第4章



我只觉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周围人议论纷纷，就在我快被撞得失去意识时，王老三终于拿腔拿调地「发了善心」。

「要我原谅她，也不是不可以，我这人最崇拜知识分子了，你说，大学生基因是不是都特别好啊？」

母亲脸上的喜色突然僵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老三清清嗓子：「只要程悦给我生个孩子，今天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

我脑子一阵嗡鸣，下意识摇头拒绝，妹妹却连忙回道：「可以可以！让你给我们老三生孩子是你的福气！这么大便宜让你占了，你就偷着笑吧！」

母亲却显得有点犹豫：「你们两个毕竟是亲姊妹，两姐妹一个老公…传出去我们沫沫怎么做人？」

我一瞬间觉得非常疲惫，我这些年忍气吞声、当牛做马，而我所谓的「亲人」，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再念旧情了！只看高利贷上门的时候，被推去挡灾的到底是谁吧！

母亲还在犹豫，我却缓缓站了起来：「别犹豫了，妈。我同意。」

妹妹面色一喜：「算你识相…」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出声打断妹妹，一字一顿道：「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

母亲一听这话反而松了口气：「养你这些年，也终于算你有点用了！那你可记住了，等孩子出生之后，你可别想着靠我金孙再赖上我们家！」

王老三步步贴近，我伸手一挡：「口说无凭，咱们立字据为证！」

说罢，我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刷刷几笔起草了一份断亲书，母亲和妹妹签字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喜上眉梢。

看着两人的反应，我只觉心里一阵凄凉，同时又有些庆幸——这份协议不仅斩断了廉价的亲情，也让高利贷无法顺着他们找上我。

就在我们用鲜血按好指纹的那一刻，王老三便迫不及待贴了上来。

一手揽着我的腰便急吼吼地把我往小树林带，一手胡乱解着裤腰带。

妹妹提醒他还有演讲，他头也不回：「去你妈的演讲，哪有老子播种重要？」

母亲和妹妹亦步亦趋跟在王老三身后，越往里走越安静。

走到一处空地，王老三迫不及待地扑到我身上，撕扯起了我的衣服。

恶心和恐惧充斥了我的内心，我下意识挣扎，但在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正当我逐渐绝望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接近，一群人把我、王老三、母亲和妹妹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人脸上带着刀疤，语气霸道：「王老三，还他妈给这爽呢？还钱！」

王老三也蒙了：「还什么钱？」

男人恶声恶气：「妈的，自己签的合同不认账了是不是？」

王老三急得满头汗：「哥，那不是咱们合伙做生意赚的分红吗？怎么就成了欠债了啊！」

母亲也尬笑着上前打圆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