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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原谅吗,不知道,她好心疼他,但又会畏惧,更会心疼上辈子那个为赵宁锦伤心过的己。

秋日的雨声,总是这动听,扑簌簌地落,如烟如雾,风一吹打在窗棂上,轻柔得仿佛一场梦。

顾玉磬觉得己做了一场梦,一场躺在云间,落在海中的梦。

最后当一切落定的时候,香汗打湿了锦被,她两眼皆是泪。

他爱怜地将她抱着,又带她去洗。

像是伺候一个婴一样洗,洗得清清爽爽,这洗着的时候,他便想起他洞房夜的那帕子。

洗完回去床榻上,褥子锦被都已经换过了,是丫鬟趁着他进了沐房无声地换的,依然干净温暖如初,上面还熏了轻淡的桂花香。

顾玉磬没骨子一般被他拢在怀中,指甲无意识地轻轻抠他胸膛。

他喉咙发低哑的声音,不过没阻止,任凭她为所欲为。

她像报复一般用了几分力气,他身子微僵,但还是没阻止。

顾玉磬愣了,便轻叹了气,她终于道:“你让我吃吗?”

当她这样说话的时候,声音柔哑茫然,像是一个没了方向的孩子。

这是她日除了那句“你是谁”外说的第一句话。

萧湛初小心地控制着己的气息和声调,平静地道:“我是你的,让你吃。”

两句话,第一句是回答她第一个问题,第二句是回答第二个问题。

这答案其实在顾玉磬预料之中,他在她面前就是这乖巧柔顺,像是一个懵懂的弟弟,让人鼻子发酸。

不过顾玉磬还是问:“我想怎样都以吗?”

萧湛初抿着唇,望着上方一个虚无的点半响,才道:“对,怎样都以。”

顾玉磬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个钗子,是金钗,金钗有着略显尖利的钗头,她捏着那金钗,划过他精壮结实的胸膛:“那我想让你疼。”

他以前曾经咬她,说让她疼,说他的心比她要疼。

是她现在好疼,她疼了,也就想让他疼。

萧湛初便道:“好,那你刺我一吧。”

顾玉磬默了一会,那金钗在他胸膛上的肌肤轻轻滑过,便是尊贵的

皇子又如何,便是手握重权又如何,他依然有着脆弱的肌肤,只要轻轻划破,就会流血。

外面风雨凄凄,寝房中却是一派的平静安详,以至于顾玉磬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吐纳声,以及心跳声。

心就在肌肤之,和她手中的金钗不过隔着一层皮肤而已。

她的手动了动,将那金钗扔掉。

金钗落在地砖上,发一声金属和地砖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的寝房中格外刺耳。

萧湛初僵硬地躺在那里,细密的汗已经胸膛渗。

顾玉磬疲惫地闭上眼睛,将己的脸埋在他肩窝里,喃喃地说:“困了,我想睡。”

萧湛初缓慢地抬起手,低声说:“好,那我一起睡吧。”

接来几日,顾玉磬以感觉到萧湛初的战战兢兢,他对己太过小心,语间的讨好几乎让人酸涩到心颤。

她也曾经试着开,想和他谈谈。

为什要这做?

她无法明白。

更不记得,己上辈子,曾和他有过什瓜葛,分明并不熟,偶尔见面,过几句话吧,实在不记得更多了。

是萧湛初逃避的态度是如此明显,他几乎是有些惧怕,好像生怕她说什,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并用笨拙或者不笨拙的话题去岔开。

他并不想和己谈这个。

所以己问了,也问不答案了。

况且,若是开了,她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己真得毫无芥蒂地原谅吗?虽然她知道他在意己,但是己的人生,就这被他随意摆布,两辈子都是这摆布,终究意难平。

于是她也就不想问了,她是没骨气的,贪恋他的温存和怜惜,却又不敢去问,当缩头乌龟真好,把脑子缩进龟壳里,假装什都不知道,这是最好了。

而这两日,萧湛初然也是尽量地在家陪着她,他终究不是闲人,还有许多事要做,那天,当他陪着她一起练字的时候,她见门外侍卫来回踱步几次了。

这明显是有急事,但是又有他命令不敢打扰,只在那里焦急。

于是她便放了手中的笔,劝他说:“你去看看吧,应是有重要的事。”

萧湛初道:“我正陪你。”

顾玉磬轻叹了气:“不用,你不要耽误你的事。”

她知道他操着许多心,那些事,她帮不上忙,但不耽误他。

她想起己最初嫁给他,还野心勃勃地想当妲己,那个时候真傻。

萧湛初略沉吟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你乖乖等我,我去看看就来。”

顾玉磬点头。

萧湛初便去,走了两步,又转身:“昨天那个九连环你不是解不开吗,等回来我给你解开。”

顾玉磬:“嗯。”

萧湛初沉默地看着。

顾玉磬催他:“你去吧。”

萧湛初却压低了声音道:“晚上给你吃。”

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因为窗子开着,开着的窗子甚至看到外面的落叶翩然飘过。

顾玉磬脸红,小声:“再说吧……”

她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像前天那样,他跪在那里伺候己。

那样子确实很舒服,但其实她并不是非要那样,欢愉只是暂时的,她以没有那种奇异的欢愉,却不想让他为己如此纡尊降贵。

是萧湛初却眸光明显暗了一,他深深地看了顾玉磬一眼,到底还是迈步去了。

顾玉磬因为羞涩,微垂着头,她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夫君已经被失去她的恐惧紧绷到了极致,如履薄冰,穷尽一切地想讨好她,而她的羞涩在他眼里看来,却是在他试图拼尽一切手段时依然得到的拒绝。

萧湛初这一去,当晚让侍卫捎回来信,说是要去一趟永州。

顾玉磬看到永州,隐约明白了,应是永州银矿的事,那里发现了银矿,却一直隐瞒不报,私开采,等到圣人发现的时候,那里已经开采了一年多。

这次萧湛初过去,必是替圣人处理这件事了。

她倒是松了气,其实她心里想着,这件事干脆不要提,但还是会忍不住想,有时候对着他,她很怕己问。

她知道,一旦问,便是质问争吵,眼前的温馨将不复存在,甚至终究走向上一世那样的相敬如宾。

她怕,重活一辈子不容易,她愿意稀里糊涂过去

,只要他和己好好的。

如他暂时离开,她倒是松了气,想着好生收拾心情,等他回来,就把这事忘记了吧。

第二日,她进宫先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番话,不知怎提起燕京城最近的种种来,太后面上便笼了一层冷意,比外面的秋日更凉几分:“这些人,都是包藏祸心,咎由取了。”

顾玉磬沉默地听着,没吭声。

太后看她这样,以为她被吓到了,便让人拿来糕点给她吃,又问起最近都城的趣味,顾玉磬忙收拾心情,和太后说笑。

因说起嘉丰公主家得了一个小子,太后便和她说起该备什礼,闲话了一番,恰皇后过来禀事,顾玉磬也就告退了。

告退后,想起那嘉丰公主家得了一个小子的事,知道这是嘉丰公主家二爷,也就是洛红莘的小叔子家得的。

洛红莘只得了一个女,她妯娌却得个小子,她怕是心里不好受。

当她回到府中,备了礼,第二日也登门过去道喜送礼,嘉丰公主待她一脸亲厚,拉着她的手不放,知道她和洛红莘关系好,特意叮嘱洛红莘好好陪着说话。

待到没人了,洛红莘笑叹:“往日婆母对我没如此和颜悦色,你过来,我倒是沾了你的光。”

顾玉磬看她笑里有些勉强:“也没什,又不是不生,早晚有。”

洛红莘:“我看开了,我好歹也有一个女傍身,又不把我休了,无非就是日子不好过。”

顾玉磬:“这想就对了。”

当姐妹二人坐来,倒是说了一堆闲话,无非是说谁谁谁如何,东拉西扯的,洛红莘还提起她听人说有个生子秘方,说要拿来,回头给顾玉磬一起用。

顾玉磬倒是不指望,心想这个哪有秘方,再说她现在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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