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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新帝萧湛初便召了安定侯夫妇前来宫中,这件事然是瞒着顾玉磬的。

安定侯夫妇突然被召进宫,然是有些疑惑,新帝登基,事务繁忙,怎会这个时候召见他两个?两人一起被召见,然只是和顾玉磬有关了。

但……有什事呢?

安定侯夫人忐忑起来,毕竟她这女如眼盲,眼盲的皇后,内外命妇那日虽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觉得奇特,她甚至知道,各家权贵已经跃跃欲试,都想将己貌美如花的女入后宫之中,她都觉得,和一个瞎子皇后争宠,那真是再轻易不过。

凡此种种,安定侯夫人然又生了许多担忧,日被召进宫,她难免多想了。

谁知道萧湛初却让安定侯先至偏殿等待,他要和安定侯夫人单独说话。

安定侯夫人心一沉,莫不是玉磬做了什错事?

萧湛初却是神色平淡,他让人给安定侯夫人赐座,并上了茶点,之后才淡声问起来府中诸事,闲话家常,安定侯夫人哪里有那个心思,不过随说几句罢了。

萧湛初见此,便道:“昨日岳母进宫,是和玉磬说了什?”

安定侯夫人闻言,马上跪了:“昨日臣妇确实和皇后说了几句家常话,也不知道圣人指的是?”

萧湛初淡声道:“朕如登基为帝,玉磬然为皇后,只是她患了眼疾,你我都是眼见光明之人,然不知道患眼疾者之痛,她目不视物,本该住在熟悉的皇子府休养,奈何如不得不入主后宫,这其中许多变化,许多职责,她必心中徘徊烦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垂了眼。

其实以前,她也会在己面前变着法撒娇求事,他也就纵着她,随便她怎着都行,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也喜欢看她撒娇。

但是昨晚,她求己,他却并不好受。

他抬眸,望向眼前明显面上已经显忐忑的安定侯夫人:“所以朕希望,岳母以后多进宫陪着玉磬说话,多宽慰她,不要引着她心生不安,这样对她眼疾恢复也有助益。”

安定侯夫人闻此,哪里还坐得住。忙起身道:“圣人说得是,臣妇羞愧。”

萧湛初话已提到,也不愿多点,

毕竟这是己的岳母,总要留几分情面,便命安定侯夫人去,却召了安定侯进来,安定侯适才和己夫人走了一个迎面,见夫人脸色不好,心里已经有了不详预感,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圣人分明对己女疼宠有加,这才刚当上皇帝,怎就要变脸呢?

好歹屁股坐稳了那位置再说别的吧?

己这安定侯府,虽不是什权倾朝野的重臣,但也不是那好欺负的吧?

谁知道他进来拜见了后,新帝只是赐座,便没再说什。

安定侯便有些无奈了,心说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药?

正想干脆开问,就听得新帝道:“圣旨,朕已经草拟,还请岳父大人过目。”

圣旨?

安定侯心里一突突,莫不是关系己女的?

问题是,这刚立了皇后,没理由马上废吧?

萧湛初直接将那草拟的陈令给了安定侯看。

安定侯从一旁侍笔太监手中取过陈令的时候,草草扫了一眼,不由大惊。

这陈令竟是说,三年内不纳妃嫔不进采女!

第81章 独宠2

萧湛初陈令拟,落在安定侯眼中,是大惊,连忙就要上前劝谏。

这于他家女来说,然是万千之喜,但他也知道,兹事体大,此陈令一旦公之于众,只怕是引来朝廷轩然‌‍大‎​波­­‍。

须知本朝重孝道,为官者若遇丧期,需要停官归家守孝三年,便是前头皇帝也有亲入陵园为先帝守陵的,但是这纳妃一事,关系到江山社稷,关系到国本稳固,皇室血脉传承,如己女并无血脉傍身,天子膝无一半女,若是就此不曾纳妃进女,只怕是从此后,己女将成为众矢之的, 己家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萧湛初却看了他的意思,淡声道:“岳父,朕意已决, 无须再议。”

安定侯听此言,猛地抬眸看过去,稳居于帝王之座的他,只是轻轻几句罢了, 却有着难以摧灭的威严感,那是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

安定侯顿时明白,他并不要听己劝谏,他只是先通知己的。

安定侯夫妇回去后,彼此一个商量,然是又惊又喜又怕,也不知

道心间是什滋味,喜的然是天子对己女的疼爱,好像有些不寻常,己女并不提担心后位不保,惊的是如此情深,只怕女反受其害。

而萧湛初的陈令发至中书省,迅速传遍全朝,朝堂哗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三年不纳妃进女,这意味着什?意思是后宫就那样眼盲皇后了?这像什话?

一时皇朝宗室之中,三日七次上表涕泪启奏,更有朝中谏臣慷慨激昂,萧湛初哪里理会,听是听了,却是面无表情。

这个时候,就有人哭过去太后那里了。

已经成为太皇太后的昔日太后,如却是吃斋念佛,外事一概不理,至于大家提到的三年不纳妃进女,她只反问道:“昔有睿帝为父进陵园守孝三年,皇上效法古人,岂不正是大孝之道?”

太皇太后一句话,不知道堵回了多宗亲的。

朝中之人,还是继续上谏,继续被无视,于是便有人跑过去找安定侯了,意思是让他一起进谏,“好歹劝劝你这位皇帝女婿,还有你家那女”。

然而安定侯何许人也,早就知道己怕是不得清闲,事情一,马上告恙在家了,甚至连己几个子都不许外,若是有拜访者,行,我也不是不见你,只是我体虚,见不得风,一次只见一个,且每次不超过一刻钟。

那些好不容易见到安定侯的,进去后就闻到满室药味,之后就听到安定侯狂咳不止,你待要说话,他就愁眉苦脸“什?竟有这事,我竟不知,那怎办呢,我也不知啊!”。

这一番话过去,人家就继续咳了,又有侍女伺候着要吃药,谁有那厚脸皮继续待去呢,还不是己走人了。

其实说起来,安定侯夫妇心里也是苦,萧湛初和安定侯夫人的那些话,让他根本不敢轻易再对己女说什了。

昔日那个年轻倨傲的皇子女婿,如登上帝位,已经有了帝王气概,他沉默寡言,但是金玉律,绝不许人质疑。

事到如,只抻着躲着,不然还怎样呢?

好在前朝这些事,纷纷扰扰,总算逐渐消停了,只有极个别的还时不时上谏,其结果然是被无视。

顾玉磬并不知道前朝事,她眼盲,平日接触的,都

是女官告诉她的,那些不好的,轻易不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正野心勃勃地想当好这个皇后,还每日跑过去向太后请教后宫治理之道,太后听了她的主意后,倒是觉得极好:“后宫其实苦,熬起来真苦,那些先帝留的妃嫔宫人,若是有子女的还好,没子女的,不是在宫中苦熬一辈子,让她分担治理之职,手头有事做,倒是不至于那苦闷。”

顾玉磬得了太后允准,更加放开手脚,先布置六局女官,又逐个见了先帝留的妃嫔才人,忙得不亦乐乎。

萧湛初见她醉心于此,倒是没说什,反而适当地帮着献计献策,偶尔帮她立威,私底也帮她铲除障碍,是以顾玉磬的皇后大治后宫之策,竟然顺利得不思议。

顾玉磬心中大快,越发觉得己是贤内助,一时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一些事,她便想着,己要不着痕迹地对萧湛初进行规劝,让她对上辈子许多事有所防备。

只是己到底深居后宫,说的话,他未必信,所以己应该怎办?

顾玉磬绞尽脑汁,开始想着,己假托做梦,就说梦到了什,只要应验了,后面的他就容易相信了。

而如,朝中最让人操心的,一个是大家遭遇的苏南暴动,一个是北羌国进犯大昭。

她想起这个,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把这些说法告诉萧湛初。

以前的她,根本不曾多想,比如知道苏南暴动,没想过怎解决,只想着让己大哥避开就是了,但是现在萧湛初当了皇帝,她母仪天了,顿时觉得,天底就是她的子民,她应该尽己所,而不是只一心护着己的小家。

此时的顾玉磬,虽然眼盲了,她操心的,谋划的,是比她之前两辈子加起来还多。

只说她以前太多懒散,心无大志,任性妄为,如终于想把“皇后”这个位置做好了。

这想着,她突然记起来,后宫是不是该进几个新人意思意思了?

于是她问起来身边的女官,女官听闻,略惊,一脸为难,顾玉磬追问,女官只好实言以告。

顾玉磬大惊,惊讶之余,又有些感动,感动之外,却添了几分恼。

前朝这大的事,又是和己有关,他竟然不告诉己!

于是这一日,萧湛初回到凤安宫,一进来,便见他的皇后气嘟嘟地躺在榻上,根本不搭理他。

他只好上前:“日是哪个惹你不快了?”

顾玉磬哼哼一声:“你!”

最初当上眼盲皇后的些许忐忑已经消失了,这段时间的后宫整治让她深切地意识到,己就是皇后,手握大权的皇后。

她底气足了,便是面对萧湛初,都觉得说话硬气了。

顾玉磬这一说,旁边守着的宫娥俱都吓了一跳,皇后她竟然这和圣人说话,这,这怎以?

然而这位年轻的帝王,听到这个,原本清冷威严的眸中却是带了笑意,他先是抬手,命底人全都退去,之后才哄着顾玉磬道:“我怎惹你了?”

顾玉磬却是真有些恼了的:“这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我怕是已经成了妲己褒姒之流,外面肯定骂死我了。”

萧湛初安抚她道:“胡说,谁敢骂你?”

顾玉磬才不信呢,想想定得有人骂,便凑过去道:“真得没人骂我吗?我还盼着当个祸国妖姬,想听听大家都怎骂我呢。”

她这说,倒是把萧湛初逗笑了,他干脆将她抱过来,抚着她的发:“你倒是盼着人家骂你?”

顾玉磬便再次哼哼了两声:“反正这种事,你以后不瞒着我,若是再瞒着,我只说你是嫌弃我眼盲,不为你分忧,你说你这样,岂不是等于把我当猪养着?”

萧湛初听闻,笑意收敛,默了片刻,颔首:“好,我以后不瞒着你了。”

顾玉磬被他抱在怀中,随意地玩着他衣服上的佩饰,纳闷地说:“好好的,你怎了这样一道陈,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三年内都没有妃嫔伺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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