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两人隔得有些远，但白空随的话还是清晰地传入了莫子衍的耳朵，震得莫子衍的耳朵生疼：“莫子衍，颜陌夕和司月溪，你只能选一个。”

莫子衍的脸色很难看，突然，一道残影闪过，莫子衍已经移动到白空随身边，凌厉的掌风直袭白空随的命门。

白空随往后一倾，轻松躲过了莫子衍的袭击。

凌厉而威严得看着莫子衍：“我早警告过你不要接近颜陌夕。造成现在的局面说到底也是你咎由自取。

莫子衍凶狠地看着白空随，一击不成，伸出另一只手，再次击向白空随。他的招式简单，却很凌厉，招招致人命。

但白空随也不是吃素的，在这样凌厉的攻击下，竟没有被伤到一分一毫。

白空随继续刺激莫子衍：“颜陌夕是我的徒弟，我理应护她。所以，分手。”

莫子衍黑如宝石的眸子中，风暴渐渐凝聚，颜色渐渐加深，变成了墨蓝，一道幽光闪过。他伸手劈向白空随的脖子。

白空随眼中闪过一丝微光，脚步轻提，快速挪动。伸出背在身后的右手，五指并拢，挡住莫子衍的攻击。

不过，莫子衍反应很快，马上转换方向，绕过了白空随的手，再次往白空随的脖子劈去。

白空随见状，化掌为爪，一手抓出莫子衍的手，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劈向他的肚子。

莫子衍虽然及时挡住白空随的攻击，还是被凌厉的掌风伤到，踉跄了一步，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一把擦掉嘴边的鲜血，眸中的蓝色依旧没有褪去，目光暴戾，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而白空随依旧风轻云淡，仙风道骨，嘴边挂着一抹笑容：“要不是我好心化解你体内乱窜的真气，你可就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死了。年青人，不要这么暴躁。我的提议并没有这么差，你不是也知道吗？”

白空随摸了摸胡子，高深莫测地说：“在除夕夜之前跟颜陌夕说清楚，然后分手。”或许还有转机。后面这句话，白空随并没有说。

莫子衍眼中的蓝光渐渐褪去，恢复成如宝石般幽深的黑色。目光沉寂而冷漠，像一潭毫无生气的死水。

白空随看了莫子衍一眼，转身离去。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白空随看着黑暗无一颗星辰的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莫子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庭院内明明四季如春，他却觉得有些冷。他像雕塑一样在庭院内站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太阳却被云彩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都没有透出。终于，他疲惫地缓缓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昨晚白空随下手并不轻，虽然他确实是为了止住莫子衍体内的真气，但出于小小的报复，让莫子衍尝了一下苦头，伤到了他的内脏。

而莫子衍昨天又站了一晚，就算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很温暖，到了晚上依旧会出现降温，莫子衍带伤在身，不可避免地着凉了。

莫子衍大可以走，但是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执念，想要见到第二天的阳光。

他告诉自己如果他能坚持住，看到第二天的日出，他就选择告诉颜陌夕一切的事情，跟司月溪坦白。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是天意让他放弃吧。

只是，莫子衍并没有想到，那天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天，上天根本就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心疼阿衍。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