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尾声
一列返回京城的队伍中，徐朝阳赫然位列其中,他左右簇拥着身穿盔甲,头戴簪缨的将军,士兵后面,亦有两三千手戴镣铐,衣衫褴褛的降俘。
曾柔压了压头上的盔甲,捅了一下没有整形将来面容变得很诡异的诸葛云,对比前面的徐朝阳,曾柔更好奇诸葛云的某种变态的‘爱好’,上一世的他便装成朱老四,好歹算是一名雄壮的汉子。
可如今……他脸上贴了一大片青青的胎记,而且胎记上还长毛……任何看了满脸青紫长毛的他都觉得恶心恐怖。
曾柔看了一眼他后,忍不住移开了目光,见过扮丑的，没见过像他这么糟蹋自己的。
想到化妆那日，曾柔拒绝诸葛云帮忙变装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诸葛云‘自豪’般摸了摸脸上的黑毛，裂开一嘴大黄牙……曾柔想要揍他，这小子连牙都不放过，有谁会注意他们两个小兵？至于弄得这么严重？
“小柔好奇徐朝阳？”
诸葛云握住曾柔的手，“面具而已，送了他一份大功劳，借用他的身份回京城，他不敢有意见。”
“面具？怎么会那么想像？同真几乎没区别。”
“祖传秘方，什么时候嫁了，再告诉。”
诸葛云现不可能告诉小柔皮面具是怎么制作的，想要最完美的面具……只能原主身上下功夫，曾柔的思路果然被诸葛云引开了，“能不能张口闭口都是成亲？还没被休掉呢。”
“他们心里已经是死了。”诸葛云冷笑一声，面庞上的铁青色肌肉颤了颤，“不知死活！”
徐丹娘虽然还说自己是平妻，但她已经被封为公主了，谁又能真敢压公主头顶上？杨毅那篇休妻书也传遍了天下，休妻书虽不被官方认可，然不会有把这封休妻书当作废纸。
诸葛云对那封休妻书有很深的怨念，起码比曾柔更意，只有小柔不要的男，杨毅竟然敢休妻？
曾柔拍了他肩头一下，看他的表情就晓得他又想偏了去，“能不能想点正经事儿？”
“咱们成亲不是正事？抓住杨毅后，让小柔金殿休夫！”
“……”
曾柔过了好一会，闷闷的说道：“咱们就这么回到京城，以为很安全？能大闹皇长子的登基大典？”
诸葛云笑容里多了几分的轻蔑，“自然可以，小柔别忘了的身份，废太子唯一尚存的儿子，若是朝臣可以变节拥护皇长子，为何不能拥护最最正统的继承？江南手中，虽然带进京城的不多，足以应付突然状况。”
“况且小柔可是内力高强的侠女。”
诸葛云凑近曾柔，狠狠的嗅了嗅她身上的体香，“万一宫变不成，小柔可以带杀出一条血路去。”
……
“越来越不要脸面了。”
这是曾柔对诸葛云的评价，他们越来越熟悉，诸葛云也越来越放纵，同她玩闹，同她谈笑，当然也愿意曾柔面前耍无赖。
若是让上一世的知晓上将军有无赖这一面，他们还不得吓死？
不过，这一世诸葛云疯得也不轻，做出的疯狂举动不亚于上一世。
他的观念里，根本没有以德服这句话，不服杀到服……铁血镇压自然会让他的属下和百姓他身强体壮的时候兴不起反抗的意图，可一旦他衰老或者他的儿子无法控制局面，到时候反抗会风起云涌。
嗜杀的名头可以震慑一时，镇不住一世。
“喂，是不是不想要儿子？”
“小柔有了？”
曾柔狠锤了他肩头，板着脸道：“没有。”
诸葛云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笑着说：“没事，再努力。”
……
他不意，可曾柔不能不意，如果她给诸葛云留下后代，儿女不是生出来就算完事的，教养更重要，曾柔虽然不敢确定，但她总感觉，她好像是有了。
期望老天爷别让她生出来一个小疯子，曾柔默念，之初，性本善，之初，性本善……总不会性情也随了诸葛云。
“京城，是不是有安排？”
曾柔终于将话题转回了原来的轨道上，此时她京城已经再望，“虽然有内功，可挡不总多的，别把想得太厉害了。“
便是前世的诸葛云也不可能几十万敌的包围下安然脱身。
诸葛云嘴角骄傲且自信的翘起，“小柔睁大眼睛看着……敢大闹京城必然有把握。”
同他一起回京，真的很恰当么？曾柔首次怀疑自己的选择，还不如江南主持变法废除裹小脚呢，同疯子一起，跟坐过山车似的，一点不觉得平淡。
……
徐仲勋领着百官迎了上来，他一身紫红官服，银发，俊颜，气质儒雅沉稳，欣喜的看着翻身下马来的儿子，徐仲勋万万没想到儿子会给了他惊喜——打了一场打胜仗。
徐朝阳灿烂且飞扬的脸庞像极了徐仲勋年轻的时候，徐仲勋他身上用心最多，对他抱有很深的希望，今日徐朝阳大胜，让徐仲勋很高兴，他没白疼爱看重徐朝阳，
哪怕为了徐朝阳的成就，他牺牲了嫡子的前程……徐仲勋也不觉得后悔。
“阳儿。”
“父亲。”
徐仲勋搀扶起下拜的徐朝阳，眼含热泪拍了拍儿子强壮宽阔的肩膀，“瘦了，一路辛苦。”
“为国尽力，儿子不敢说辛苦。”
“好。”
徐仲勋心里更为烫贴，满意的看着眼前虎虎生威的儿子，儿子比以前懂事很多，也出息沉稳很多，如此才配做他徐仲勋的继承，低声交代，“一会见到皇长子，不，陛下，多多表现。”
“是。”
徐朝阳顺服的点头，随着徐仲勋拜见迎接他凯旋的百官，他灿烂的笑脸上多了一抹的高傲，身上的傲气比出城时更盛，看任何都是眯着眼，且从上而下，百官畏惧徐家如日中天的声势，自然不敢表示不满，纷纷赞叹，“徐大养得好儿子。”
“虎父无犬子。”
“大隋又得一员猛将。”
“大隋得徐将军，江南的乱臣贼子指日可定。“
徐仲勋老坏宽慰般的缕着胡须，“过奖，过奖，朝阳他尚有许多的不足。”
他们这边应酬着，曾柔同诸葛云隐藏队伍中小声交谈。
“他怎么白了头发？”曾柔望着徐仲勋很吃惊，“果然是富有成熟魅力的老帅哥，白了头发也无损他的气度，同过去谪仙什么的称号相比，如今他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诸葛云眯起了眼睛，明知道曾柔只是纯粹欣赏徐仲勋的容貌，但他心底隐约的有几分不悦，”他回京后，因为他老娘京城受苦，因为他嫡妻不肯再回徐家……因为他叛出京城，徐家被皇帝满门抄斩，化作了一片焦土……他得知一切后，一夜白发，听说皇长子苦劝他，他才没有自尽。”
“皇长子其实盼着他死……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曾柔眼底闪过对徐仲勋的敬佩之色，这到是有枭雄的本色，会做戏，有城府，“若是乱世中，没准坐皇位上的就是他？”
“不会。”
诸葛云冷笑的道：”他太过爱惜自身的羽毛，以前他不是总是自诩魏晋风骨？名门士族公子怎会意皇帝？名士风流才是他的追求。”
“真了解徐仲勋。”曾柔对诸葛云翘起了拇指。
“伪君子见得多了，他是最能装模做样的一个，这一世能碰见他也不算白来。”
诸葛云指了指一旁的命妇圈子，徐丹娘自然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她满脸的以父兄为荣的骄傲，笑容比牡丹还绚烂，比阳光还耀眼，她仿佛拥有了整个天下！
徐丹娘容貌本就是绝色，如今的她集中了所有的倾慕目光，昌龄公主她旁边黯然失色，尤其是见徐朝阳向他们走来……昌龄公主忍住拔刀怒斩徐狗贼父子的冲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换上了痴恋徐朝阳的模样，“丹娘，说过要帮的，……离不开朝阳。”
“哥哥今非昔比，只怕是配不上他了。”
徐丹娘见昌龄公主脸上带着的痛苦和后悔，心底冒起一阵阵的喜悦，活该，谁让当初有眼无珠放弃了兄长？现想回头……”们徐家的门可不好进。”
昌龄公主脸色更是泛白，“……”
徐丹娘撇下了昌龄公主，几步走到徐朝阳面前，灿烂的笑道：“恭祝兄长凯旋。”
徐朝阳毫无顾及般的摸了徐丹娘的脸颊，眼底的浓情眷恋让旁边的震惊，徐仲勋并没觉得有不妥之处，他们兄妹感情好，也是他喜闻乐见的事儿。
……
曾柔再一次感叹，”就不怕他被徐丹娘j□j了去？”
“不怕。”
“从哪找来的？怎么同徐朝阳一模一样？装得也贼像了。”
“交代过过他，将徐仲勋想成最好最伟大的父亲，把徐丹娘想成心上，平时家假正经，装高傲，扮骄傲……如此他就是徐朝阳。”
曾柔强忍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诸葛云真是了解徐朝阳的本质呐。
……
进了京城后，曾柔也见到了杨毅，他如今毫无夫纲可言，徐丹娘面前唯唯诺诺，全然指着徐丹娘生活的模样，让又是想笑，又是心酸。
曾柔弄不明白杨毅怎会变成了这幅模样，难道他不明白，这样的他，徐丹娘更不会理会他？
虽然明知道杨毅天牢里吃过苦，但他也不至于毫无男的尊严脸面。
诸葛云勾起了嘴角，被男强压身下，杨毅还有脸面活着已经算是厚脸皮了，虽然杨毅出狱后借着徐仲勋的权势封了很多的口，但这些事情如何能瞒得过诸葛云？
“便是徐丹娘偷情，杨毅也会帮她把门望风。”
诸葛云拽着曾柔远离杨毅，曾柔摇了摇头，叹息道：“他那么活着有意思么？”
“随去见一。”
“谁？”
“三皇子！”
曾柔诧异的看着诸葛云，“他对有用？放出了三皇子，不怕他坐收渔翁之利？”
诸葛云笑道：”可以让他试试看。“
“不去。”曾柔甩开了诸葛云，“两个目标才明显，不想见三皇子。”
别看曾柔敢同男争锋，勇于改变所处的时代，甚至她有女权思想，然她不喜欢只厚黑的，阿谀诈的政治……诸葛云找三皇子一准没好事。
“让对保持一点好印象就别同谈政治。”
“好，让带去京城逛一逛。”
诸葛云不愿意勉强曾柔，不放心的说道：“听见什么话别太介意，总有他们哭得时候，而且会很快！“
他凑近曾柔，狠狠的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曾柔听见旁边的抽气声……推了推肆无忌惮的诸葛云，他们真是混进京城来搞潜伏宫变的么？实是太高调了。
诸葛云抬眼向徐仲勋看去，两目光碰到一处，徐仲勋问徐朝阳，“的属下？”
徐朝阳讪讪的一笑，“爹，他……除了这点爱好之外，旁的都好，杀敌勇猛，用兵如神，他帮了很多……以他那副尊容，除了男子外哪会有女子敢靠近他？”
“爹，他是最最忠心的属下，有点毛病反而好拿捏。”
徐朝阳千方百计为自己的主子找借口，心想，主子爷，您能不能低调点？
徐朝阳侧身挡住了徐仲勋，小声道：“也许他有办法擒杀睿王，儿子正想同父亲说，可以把京城的兵权交给他、”
“他对是忠诚的？”
“绝无二心。”
徐朝阳低声解释：“除了之外，谁敢重用提拔他？爹，他离开了的扶持，什么都不是！”
徐仲勋收回了投注青面男身上的目光，听了徐朝阳的解释，徐仲勋满意的拍了拍他肩膀，“阳儿长大了，懂得用，很不错，但是这……太不安分，现可用，将来不好说，阳儿千万切记，别被手中的刀刺伤。”
“是，父亲。”
徐朝阳低头听训，他倒也不是非要主子接掌京城兵权，只要是他们的控制京城九门就可以了。不是主子非要显摆对白面主子的爱恋，他至于废这么多口舌填坑？
曾柔江南有个响亮的名字……白面主子，当然也有百姓称呼她为玉面罗刹。
跟随睿王的都明白，玉面罗刹是主子的命，得罪主子不过是个死，得罪玉面罗刹，想死都难！
……
徐朝阳归京三日后，被软禁宫中的皇帝下达退位诏书，皇长子将会金殿上接受朝臣的朝贺，登上皇帝宝座。
徐仲勋将皇长子的继位大典弄得花团锦簇，皇宫中处处张灯结彩，金殿更是富贵煊赫，百官，勋贵云集，共庆天命所归的皇长子继承大统。
皇帝被搀扶着将退位诏书交给穿着龙袍，头戴九龙冠的皇长子，皇帝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半天，勉强吐出两个字：“逆子！”
皇长子淡淡一笑，“父皇累了，还请回宫歇息，儿子定然不会辜负父皇所望，荡平江南乱臣贼子，光复大隋江山。”
……
皇帝闭了一下眼睛，他很快被身边的内侍拽到一旁，他以后将被称为太上皇，被软禁后宫中的太上皇！
继任的皇长子一展龙袍坐了皇位上，百官跪倒山呼万岁，他扶着龙椅的扶手，“徐爱卿呢？”
本来带领百官朝拜新君的徐仲勋并不百官之首的位置，新帝纳闷极了，“徐爱卿是不是要给朕惊喜……”
他话还没说完，金銮殿旁边传来男女嬉戏的声音，新帝皱紧了眉头，“是何？”
金殿侍卫踢开了侧殿的大门，百官看到床榻上的男女……侧殿同金銮殿相连，只要踢开门，所有都能看到侧殿里发生什么事情，本来侧殿就是为了给皇帝歇脚用的，所以侧殿里布置了床榻，桌椅。
银白的头发……百官哄了一声，朝野上下只有一是银发……“徐仲勋？”
床榻上的女子转过了脸庞……这回连皇帝眼睛都红了，是太后……太后那丰腴的身体和徐仲勋靠一起，徐仲勋背后紧贴的女子为绝色美徐丹娘！
乱伦！
新帝差一点从龙椅上摔下来，昌龄公主冷笑道：“早说过，他们母女关系不一般，皇上您的股肱之臣不仅上了皇祖母，还行乱伦的畜生之事儿，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天命所归？”
新帝指着昌龄公主，”是？是算计了徐丹娘？“
”不，只是成全了徐丹娘和徐仲勋的j□j罢了，他们本就受困于父女的身份，这回他们总算是可以一起了。“
昌龄公主张狂的笑道，”只可惜让徐朝阳躲过去了，呵呵，徐朝阳也是疼爱妹妹的呢，秦姨娘……看看养的好女儿，以后只怕是得管徐丹娘叫妹妹呢！”
命妇们中间的秦姨娘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鲜血，手扶着胸口，“昌龄公主，……连太后都不放过？”
“她……是自己找去的，难怪她那么喜欢徐丹娘，也许给当了二十年的便宜娘。”
昌龄公主掩藏起眼底的惊讶，本来应该是徐朝阳的，怎么会变成太后娘娘？、、
昌龄公主朗声道：“本是天之娇女，为了今日不惜巴结徐丹娘，不惜被她戏弄戏耍……本宫丧尽尊严为的就是今日！”
“方才说睿王是乱臣贼子，呢？强压父皇退位，比睿王所作所为还要禽兽不如！”
昌龄公主挺直了胸膛，决绝的说道：“不用下令，本宫不会再让肮脏低贱的奴才碰本宫一根汗毛，父皇，您当初夺了废太子的皇位，如今被儿子背叛，生母被权臣奸污……哥哥被软禁毒害，这是不是报应？”
昌龄公主抽出手中侍卫腰间的宝剑，架脖子上，“父皇，来世，不愿意再做的女儿……”
“昌龄……”
就昌龄公主打算血贱金殿的时候，从金殿飞进来一只弓箭，射落了昌龄公主手中的宝刀，女子的声音飘进金殿，”最不应该羞愤自尽的就是……昌龄公主。”
众闻声看去，一位高挑的女子穿了一袭藕色衣裙，她扔掉了手中的弓箭，缓慢的走进了金殿，朝臣命妇中有脱口而出，“曾氏？”
来正是曾柔。
此时侧殿中的徐仲勋已然清醒，推开了身上和身后的女子，他神色迷茫，怎么会这样？昨夜他只是同儿子徐朝阳喝酒，怎么会变成了眼下的模样？
徐仲勋忙穿好衣服，将衣衫盖住了徐丹娘，见她□并未有红肿……心知他们并没苟合，他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徐仲勋跑出了侧殿，怒视昌龄公主和曾柔，“们两个害？”
曾柔站新帝面前，笑盈盈的问道：“那是该坐的地方么？”
“是何用意？”
“先帝同先皇后鹣鲽情深，先皇后是先帝的嫡妻原配，嫡子才可继承皇位，父亲的皇位得来的本就不正，如今坐上面更是大错特错。”
新帝怒道：“是代乱臣贼子睿王鸣不平？”
“根据颁布下的法典，只有嫡妻之子才能继承一切，若是无嫡子，才轮到庶子。”
“同睿王……是玉面罗刹？”
新帝和百官们都惊呆了，江南颁布的法典，他们也都听说过的，新帝问道：“不是杨毅的嫡妻？”
“抱歉。”
金殿外走进来一位身穿玄色衣衫，腰中带着宝剑的男，众看清来后，集体失声：睿王诸葛云。
”她是本王的王妃。“
诸葛云握住曾柔的手臂，一步步走近皇位，站新帝面前，笑道：“让让。”
新帝叫道：“来！来！”
诸葛云冷笑，“为什么皇帝总是这时候喊来呢？明知道出现后，就不可能还会有来护驾了……是要命？还是要皇位？”
诸葛云抽出宝剑点住了新帝的咽喉，“说要皇位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想试试诛杀皇帝的滋味，上一世就没能诛杀少帝，弑君会不会很有趣？“
“呕。”
曾柔很不给面子的反胃……诸葛云眼睛一亮，反手摸了曾柔的脉搏，他不过是懂得粗浅的医术，但女子有孕他能看得出，诸葛云灿烂的一笑：”伺候小柔比弑君有趣。”
“滚！”
诸葛云收回宝剑后，冷冷的吐出了滚字。
新帝起身离开了龙椅……诸葛云扶着曾柔坐龙椅上，他自己站了曾柔身边，抱着宝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金銮殿上的男女女女，“从今日起，就是皇帝，曾柔是皇后，们谁反对？站出来！”
徐仲勋脚下一滑，瘫软地上，“朝阳何处？”
“还不算笨，晓得有冒充徐朝阳。”
诸葛云看了曾柔一眼，缓缓的说道：“会让们一家四口团员的，从今之后，徐仲勋一家永为乞丐，他们只能靠着百姓施舍为生，谁敢雇佣徐仲勋，徐丹娘，秦氏，杨毅，徐朝阳，朕诛杀其九族。”
“这是朕传下的第一道圣旨，朕的子孙万代，若是违背这道旨意，不配为诸葛云的后代，得而诛之！”
“吾皇万岁，万万岁！”
曾柔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骑士太出色，公主也难做，风头都让诸葛云抢跑了……
昭和二年，皇后曾柔生下皇子，昭和帝诸葛云大喜，大赦天下，百姓今日每都有酒喝，都有红鸡蛋吃，这道圣旨被各府县的衙门严格执行，朝臣和百姓对昭和帝畏多于敬。
乞丐一族中，衣衫褴褛的徐仲勋和杨毅苦笑着碰杯，如果这杯是毒酒该多好？他们受尽了屈辱，但却不敢死……因为昭和帝不让他们死！
至于徐丹娘和秦姨娘，早已经被艰难的生活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她们同样酒醉中回想起当初风光的时候。
“如果不曾做杨毅的平妻该多好？”
“如果不曾为妾该多好？徐仲勋，辜负了……辜负了……”
她们受得苦难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生不如死的日子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