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名副其实的千金贵妻
裴南池也跟着笑开,转身继续认命的捡地上散乱的画笔。
“郁佼人真是一个傻子。”
“是啊,她挺傻的。”
“不过斯邶,季家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合上画本,轻柔的放进行李箱:“我要在他们心里定位。”
“定什么位。”
他目光凝着远处西斜的太阳,倨傲又冷艳:“郁佼人是我许斯邶的未婚妻,她不在是那个被放逐的季家大小姐。我要让季家的人都清楚明白这点,郁佼人是我许斯邶的人,所以她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被欺负,发泄的对象。”
“她如今的身份就像我一样,在故里金贵的高不可攀。”
他转回身看着裴南池,邪魅的弯唇:“妻凭夫贵,她是季家的大小姐也会是我许斯邶的妻子。所以,郁佼人是千金贵妻。”
“千金贵妻?”
他目光从容又自信:“对,千金贵妻。”
季一姌这种没受过罪的千金大小姐,早就被骄阳晒的焉哒哒的已经东倒西歪。
李荣月在客厅差不多的表情,有愤恨,有不甘。
“季家在故里也算名门,怎么季家二小姐这么没有教养,难道季夫人没有教过什么叫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连下跪都不会的人,是真的有那么蠢,还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听见脚步声和许斯邶满是嘲讽的话语,季一姌又瞬间跪的规规矩矩。
“许斯邶,你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从季邑东身旁经过,许斯邶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他弯下身来,带着一股逼迫力:“季邑东,你所有的秘密我都会挖出来。你在我面前演苦肉计是没用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想博取季家的信任和同情,你能骗到季家所有人,你能骗过佼人但是你骗不过我许斯邶。”
两人对视片刻,季邑东那义愤填膺的表情一收沉稳下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冷目扫过:“杀鸡焉用牛刀?”
裴南池已经回到沙发里,懒懒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斯邶,说正事吧。”
“季先生,佼人的事想要息事宁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二少爷请讲。”
“第一,请你们清清楚楚的记得我说的话。佼人是季家大小姐,不是什么被放逐5年不受待见的人,以后季一姌在季家是什么地位佼人回到季家就必须是什么地位,就算吃的,穿的,用的,佣人的态度包括你们的态度倘若有一丝差异,我一定徒手把整个季家连根拔起。”
季岩松擦擦额头的汗,点头如捣蒜:“是,我记住了。”
“你是记住了,其余的人记住了吗?”
李荣月和季一姌不心甘的回答才慢悠悠的飘来。
“第二,明天请季夫人和季先生亲自带着季一姌去医院给佼人斟茶赔罪,这罪要怎么赔,要如何佼人才能点头原谅那是你们需要担心的事。如果,在惹的她蹙一丝眉头,我也同样把季家连根拔起。”
“第三,从今天开始我正了佼人的地位,她就是季家的大小姐,不过前5年出国深造,当然那件纵火案的事如果你们聪明就给我吐的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假如,我在听见什么闲言碎语,季夫人和季一姌我会把你送到那暗无天日的监牢里,让你们知道下跪只是最简单的惩罚。”
季岩松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只有李荣月和季一姌沉默了。
“想来这些人是聋了吧,斯邶你的手段就像在瘙痒,这件事不如交给我来处理?”
“听清楚了吗?”他压低声调低吼一声。
李荣月和季一姌吓的身体一怔,然后低下头:“明白了。”
许斯邶把佼人的行礼推给一旁的保镖,侧身看着裴南池。
“肚子饿了,走吧。”
“吃什么,我请。”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季家出来,季一姌正想起身,见着出来的许斯邶又咚的一声跪回去。
“南池,留2个人,季一姌必须跪到明天去医院请罪的时候。”
“明白。”
裴南池打了个响指,别墅里的保镖都退出来,留下2个最健壮样子最凶狠的人。
“好好看着这个女人,腰板要挺直,一晚上喝水吃饭没必要。不准打瞌睡,不准嚷嚷,有谁敢忤逆我的话不用客气直接下手。”
“是,大少爷。”
季岩松和李荣月送两人出来,听见裴南池的话又是一怔。
上车前,裴南池回头好心的提醒一句:“把东西收好了,可别擦枪走火。”
两个保镖对看一眼,点头道:“明白,大少爷。”
所有的车都撤出院子,李荣月回头瞪着季岩松。
“你看着我干什么。”
“季岩松,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自己的老婆孩子这么被欺负,你连嘴都不敢开,你是要存心逼死我们母女吗。”
“我要逼死你们,你看看你这个宝贝女儿干了什么好事。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许斯邶,整个季家差点就毁在你们手里了。”
“爸,妈,救救我。”
季一姌实在坚持不下去,咬着唇看着两人眼泪一直流。
“闭嘴,大少爷有交代不准嚷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季邑东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曲着一只腿痞气的抹去嘴角干了的血。
这场戏他演的是有点辛苦,不过许斯邶和裴南池闹的这么一出,说实话他心里挺痛快的。
他最乐见其成的就是,季家麻烦不断,最好整日哭哭啼啼。
不过,季家最后必须要毁在他手里,一定得毁在他手里才能出这口憋了20几年的气和仇恨。
裴南池和许斯邶一起到医院,佼人住院的事没敢通知郁卿,怕她一时激动接受不了。
宋靳修坐在沙发里,旁边摆着不少的文件和病例。
听见推门声,宋靳修不满的抬头。
“许斯邶,自己的未婚妻交给被人照顾,还TM把我当佣人使。”
裴南池笑嘻嘻的跟在身后:“不就是让你牺牲一点泡妞的时间,看把你给急的。”
“你怎么来了。”
“陪斯邶去办了点事,现在过来探望探望病人。”
进了病房,许斯邶连脚步都轻了起来:“佼人怎么样,怎么还没醒?”
“烧已经退下来,她身体脱水自然要睡够了才醒。”
许斯邶立在床边,看着睡容很安稳的佼人,心里一瞬间就平静下来。
“我在这儿守着,你们有事就去忙。”
宋靳修扔下文件和病例,扭了扭酸涩的脖颈:“现在还能有什么事,索性在这儿看着,免得我一离开你的催命电话又来了。”
裴南池挨着他坐下,头往宋靳修肩头一靠:“吃饭了吗。”
“还没,你们吃了。”
“你们医院的伙食真的改善一下,既然大家都没吃我们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先让斯邶一个人在这儿看着。”
宋靳修岂能不明白裴南池的用意,低头一笑。
“走吧,今儿本少爷请客。”
在暖色的灯光下,许斯邶嘴角噙着迷人的浅笑一直凝着佼人。
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去沙发里取了画本。
刚刚在季家他只看了一半儿,余下的还没来得及欣赏。
从回故里开始,画里大多数是许斯邶的素描图,不过其中一张让他拧了眉。
是季邑东,而且季邑东那一双包含太多东西的眼睛被佼人画的栩栩如生,就像季邑东在面前一样。
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季邑东那一双眼睛。
好似一只没有血性的野兽,蛰伏在黑暗中待时而发,然后在精确的时候一跃而出咬着你的脖颈然后将你撕的粉碎。
季邑东这人就像是各种欲望的结合体,权欲,钱欲,贪欲,色欲。
这个人一定有着很黑暗的过去,才会衍变成这个样子。
许斯邶猛地捏紧画本,为什么他觉得季邑东跟他很像。
佼人睡得好好的,忽然面色不安的挣扎起来。
“斯邶,斯邶,斯邶……”
许斯邶收好画本,握着她胡乱挥舞的手贴在脸颊边。
“佼人,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
好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或者深海里的一块浮木。
她紧紧拢在一起的秀美又渐渐散去:“斯邶你别怕,斯邶你别怕我陪着你。”
许斯邶身体一怔,随即柔情万千的笑开,然后在他深邃迷人的墨眸里起了很多的水雾。
这句话,只有林美兰对他讲过。
最深刻的一次,他被舒乔云关在地下室里久到他都忘了四溅。
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宽敞的屋子充斥着潮湿,霉味,阴暗恐惧。
每天只有佣人送下来的两顿饭,在那个细微的小窗口处,许斯邶会垒很多很多的东西才能勉强够到铁栏。
望出去是许家别墅的后花园,有佣人经过,有许姜赫经过,偶尔宋靳修和林苏祁过来找他玩儿。
他尝试从那个小窗口叫过几次,被舒乔云知道以后又是咒骂和毒打,饿肚子继续关地下室。
直到这件事被林美兰知道,在他记忆力那是林美兰最生气的一次。
当着许家所有的佣人给了舒乔云两耳光,搂着脱水,昏厥的他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斯邶别怕奶奶陪着你,斯邶你别怕,以后在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的眼睛和喉咙像被灼伤了一样,烫得他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许斯邶不自觉的握紧佼人,憋着停不下来的眼泪。
“我不怕佼人,有你陪着我我不怕了,地下室和汹屋我都不害怕了。”
佼人眨着眼,从疲惫中醒来,在迷蒙间她看见许斯邶在慌张的擦眼泪。
没有原因的她跟着就哭了:“斯邶,你别哭我会陪着你。”
“我没哭,傻瓜。”他把佼人拉起来,用力的搂在怀里。
佼人咯咯的笑出声来,迷蒙的世界因为许斯邶变得清明。
“哭鼻子我不会笑你的,我以前也经常哭鼻子啊。”
“别拿哄孝的口吻来哄我。”
她顺着许斯邶的背,样子柔情极了。
“我没把你当孝子在哄,但是我知道斯邶你跟孩子一样脆弱。你没有我坚强,所以不用把已经结疤的伤口撕开拿我看,你的秘密,你的脆弱和害怕我会自己慢慢找出来。”
“许斯邶别担心,我的肩其实也是很厚实的可以拿你依靠。”
“傻子,你这个傻子,你把我的话都说了我要说什么。”
佼人轻柔的安慰就在许斯邶耳边,像诱导一个孩子般有耐心。
“你只要说你爱我就行。”
“我没说过我爱你吗?”
她委屈的摇摇头,语气里透着幽怨:“一直都没说,连求婚的时候也没说,一直都是我死乞白赖的在说爱你。”
他滚烫的唇吻在佼人小巧的耳边:“我爱你郁佼人,唯一让我不高兴的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你。”
“没事,现在遇见我也不晚。姐现在还名花没主,不过现在就名花有主了。”
他埋在佼人颈间,眼泪染湿了佼人的皮肤,像火种一样烫在她心里。
“以后我会常说,我会常常告诉你,我爱你郁佼人。”
裴南池和宋靳修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时,佼人已经下了床正在给郁卿打电话。
“唷,斯邶你的小东西终于醒了。”
他抬头,笑容莫名的就温暖起来:“买了什么。”
裴南池挤过宋靳修,把一大堆的东西往茶几一放:“今天宋少爷请客,我就带着他把故里转了一圈,估摸着你们爱吃的都买了一些。”
许斯邶刚想开口,宋靳修抢先:“对,今天我大放血,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补偿。就当是庆祝佼人没事,平平安安保住我的性命。”
佼人收了手机,见着桌上的食物顿时唾沫疯狂的分泌起来。
“干什么把我带在嘴边,以后要是在这样就让许斯邶找你收钱。”
“收什么钱。”
“你这么肆无忌惮的叫他未婚妻的名字,当然要收点费用。”
裴南池大笑着躺在沙发里:“斯邶,你这未婚妻好像比你还会做生意。”
宋靳修冷笑着白了佼人一眼:“那郁佼人你可记住,今儿你住院的费用,吃东西的费用我全算在许斯邶头上。”
一听宋靳修这么讲,她立刻狗腿的迎过来:“宋先生,累不累要不要小的给您捏捏肩,刚刚我说了什么,也许是感冒还没好还晕乎乎我都忘记了。”
许斯邶盯着佼人,满眼的宠溺和疼爱:“过来,吃东西了。”
她干脆的应下跑过来,大摇大摆的把裴南池挤走挨着许斯邶坐下。
然后嚷嚷一声:“多谢宋少爷丰盛的晚餐。”
(谢谢‘’和‘’两位宝贝的打赏,但是我今天做了大扫除累的腰酸背疼,所以抱歉今天没加更,不过我是孩子一定会补上的。)
(贴心小提醒:天真冷,各位宝贝可别着凉,要穿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