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能多说了

白芷落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见他生得很是清俊,虽说容貌不是什么上等的,比不过公孙玉翎和公孙焱倾这种倾国倾城,但也是一表人才,颇有些书生之气。

“你又是谁?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在上书房呢?”

男人将手中拿着的卷轴放在了书架上,转头说道:“我是管理上书房的总领,姑娘呢?这深更半夜的,你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难不成是要偷东西?”

说罢,男人冲白芷落扬了扬下巴,目光有些许的探究。

“总领?那就是你叫我来做事的?”白芷落疑惑地问道,向四周看了看,觉得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用得上自己来帮忙的,便继续说道,“我叫白芷落,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沈寒翛。”

“好名字。”白芷落淡淡一笑,问道,“如果没有事情,那我便回去了,夜色也已经很暗了。”说罢,便要抬腿。

“且慢。”男人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思索片刻,眼眸中一道狡黠之光一闪而过,幽幽道,“在下想要让姑娘过来帮忙找一份卷宗。”

“卷宗?”白芷落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什么卷宗?关于谁的?”

“找到了就知道了。”

沈寒翛二话不说,拽着白芷落的胳膊,一路来到了最外面的那一排书架前。

“这里是关于十年前宫中的所有重大案件的记录,我一个人找不过来,还请姑娘搭一把手,找到一个名为‘亍熹娘娘毒杀’一案的案底记录,时间大约是在十年前。”

“那么久?!”白芷落一听,吓了一跳,“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还要将它翻出来呢?难不成是当年之事事有蹊跷?”

亍熹娘娘?

自己并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她是谁?

当年又做了什么呢?

“姑娘不必多问,等找到后,你看过了就会一目了然。”

“好吧。”

白芷落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起身搬来了一个凳子,自己抬脚踩了上去,从最上面的一层开始翻找起来。

沈寒翛看了看眼前这女子,目光颇为探究。

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给自己这么多钱,难不成就是为了让这个白芷落来上书房找卷宗?

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再说,当年亍熹娘娘遇害一事,凶手不就是一个小宫女吗?

这还有什么可查的?

男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不想了,走上前去,和白芷落一起找了起来。

……

凤鸾殿上,男人一本一本地翻着奏折,抬头看了看屋外,发现夜色已经非常重了,便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贾公公,白芷落现在在做什么呢?她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公孙焱倾想到那女子的脸,就觉得颇有意思。

寡人就和你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等春天一到,有你哭的时候。

寡人明明在你身边安排了人手,也告诉过你,什么时候想见寡人,就直接和下人说一声就是了,而你呢?

一次也没有说过。

简直是不知好歹。

“回皇上,刚才下人来报,说是白小姐去了上书房了。”贾公公跟在男人身后,十分恭敬地回答道,“听那下人说,现在好多半大的官都拿白小姐当了杂工,好多事情都让她去帮着做。”

“哦?有这回事?”公孙焱倾闻言,皱了皱眉头,“那这倒是寡人没有考虑到了。去吧,吩咐下去,就说寡人有命,所有人不得使唤她白芷落,她的要求,一律都要满足,听明白了吗?”

“老臣这就去办。”贾公公应声,刚要转身退下,却被男人突然又叫住了。

“慢着,三天后,宣白芷落侍寝。”

“……”

贾公公一听这话,顿时一愣,张了张嘴,也没敢多说什么,领命退了下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

让白芷落来侍寝?

这未免太……

公孙焱倾在院落中缓缓踱步。

男人想到了方才的话。她在上书房?做什么呢?和谁在一起?

想着,公孙焱倾敛了敛眉目,没有让侍卫们跟着,自己一个人朝上书房的方向走去。

……

“沈大人,你看看,是这个吗?”

白芷落从第二层架子上翻出来一本很是破旧的卷轴,打开看了好半天,才找到了那个卷宗,便立刻拿给旁边的人看。

沈寒翛接了过来,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发现准确无误,冲她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

“这里面记录的究竟是什么呀?”白芷落的好奇心被男人挑了起来,伸着头,想要一探究竟,“可不可以让我也看一看?”

沈寒翛倒是不怎么介意,将卷宗又递了过去,笑道:“无妨,白姑娘想看就看,这卷宗在此处放了好些年月了,想来,你我二人可能是继写它的人之后,再次将它翻开来的人。”

白芷落将卷宗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借着一旁的灯光,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便越叫她的心中无法平静。

卷宗上写着,那个叫亍熹娘娘的人,正是公孙玉翎的生母!

“这……”白芷落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寒翛,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亍熹娘娘是公孙王爷的生母?!”

“正是。”男人不动声色地说着,从她手中拿过了卷宗,“原来姑娘你认得公孙王爷?”

白芷落此刻心烦意乱,随便冲他点了点头,便不再搭话。

公孙玉翎的生母是被毒杀的?

一个小宫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大人,你为什么要找到这份卷宗?是不是当年的毒杀一案另有隐情?”白芷落谨慎地问道。

“不瞒你说,是有人托我将卷宗带出去的,说是当年的凶手,可能另有他人。”

白芷落一听这话,顿时皱紧了眉头。

“是谁托你这么做的?”

“这就恕在下不能多说了。”沈寒翛略带歉意地说着,转头看了看外面,“今日多谢姑娘帮忙,天色已晚,在下还要出宫一趟,就不送姑娘回去了。保重。”

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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