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铁打的营盘流动的兵（二）

麦家明被咖啡噎了一下：“这个……今天的恒生指数好像又升了。.”

“你又没有买，关你什么事？你别岔开话题。”

“民生无小事，今日多关注嘛！”

“恒生指数跟民生有关系吗？”

“恒生指数跟民生没有关系吗？”

……

两人继续着这种无营养的话题，嘻嘻哈哈开了半天玩笑。

林曦看着麦家明明媚的笑容，低头看着眼前的摩卡发呆，良久，才开口说：“今天一早就听说你要离开公司，是真的吗？”

“嗯。”麦家明轻轻点点头，“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你下来，这里人少好说话。”

“哦？还跟我有关系？”

“应该算有，还记得项目的时候我一直不听你电话吗？那时我正在谈正事，就是我离职的事？”

“跟SKK的领导说？”

“可以这么说，隔空传音知道吗？”

林曦摇摇头。.

“其实你也不用知道，我就想亲口跟你说，不想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伤心，那时我正在为离职的事准备，跟胡丽的关系搞得这么僵也是我故意的。”

“故意的？”

“对，故意的，故意搞得很不爽。”

林曦不明白地摇摇头：“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大家好聚好散吧，搞到大家都不爽，以后见面也尴尬。”

“不是搞到大家都不爽，而是搞到让大家觉得你已经很不爽。”

林曦更加一头雾水，到底是爽还是不爽啊？谁爽谁不爽啊？

“这你不用懂，到了那种情况自然就会去做了，我下个星期就走，以后你跟在斯黛娜身边好好干干吧，她确实很有能力，我也是他带出来的。”

林曦吃惊地看着他：“那，为什么……”

“后来公司重组架构，人员重新分配，我被分配到琳达的组，能不能升职加薪琳达说了算。”

林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麦家明看看手表：“工作跟生活不一样，同事不可以当作朋友的，你慢慢就会懂，好啦，你最近不要跟我联系，过段时间我再请你吃饭吧，小倔驴，我先上去了，你把咖啡喝完再走吧。”

林曦听出弦外之音，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想想刚进公司时被他欺压，过年时经历过相亲，后来并肩作战过一次，感觉完全不一样了，看来人跟人相处真的要看磁场的。

麦家明离开后，公司的人都正常地上班工作，林曦却总觉得公司的气氛有点问题，多次大会议都是琳达主持，斯黛娜手上的项目只剩下两个，而琳达的项目多达八个，一个月内还做了两场过百万的项目。季度大会，毫无疑问地，琳达得到了区域领导的表扬，并进了一级。

公司里的谣言也越来越精彩，总监之争已经到了决战阶段，更传斯黛娜自知斗不过琳达，临阵退缩，林曦一进公司就被贴了皇亲国戚的标签，成了大家八卦的对象。下班时，前台玛丽拉着林曦一直问斯黛娜是不是准备跳槽了，林曦只好打哈哈敷衍了事。

关于这场长达两年之久的总监之争，林曦也听了不少故事，在公在私，林曦都希望斯黛娜做总监，可看斯黛娜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新动静，天天上班对着电脑忙，一个星期两次部门会议，该去跟客户开会的就去，回来的路上还会带点小零食回公司大家一起吃。倒是琳达的势越来越猛，最近跟政府谈的项目有多高调就多高调，还劳师动众地聘请外援，好像要把斯黛娜打入海底似的，看得林曦暗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