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品质

田老太不过就是发泄发泄心中的不平之意,和袁老拌了一阵嘴,看着袁老头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一点办法后,心中一得意,也不再和他较劲儿,众这才围着茶几开始研究温妮带来的东西。

吃了午饭,袁二叔起身要走,温妮把他送到停车的地方,打开唐家车子的后备箱,找出一个折叠箱打开,又从加长车里抱出一根圈一起有十几米长的章鱼触须装了进去:“二叔,妮妮孝敬您的,晚上加餐。”刚才她已经知道,袁二叔这是专门来参加她的拜师仪式的,又送了她见面礼,孝敬一点东西,完全应该。

袁二叔示意来接他的秘书从温妮手中接过东西,“好孩子,如果那几个师兄师姐不中用,记得来找二叔。”

温妮脆生生应了,目送着袁二叔的坐驾消失路的转角处。

五号车上,秘书小心地看着袁二叔的脸色,“书记,据说崔副主席的二儿子遍寻名医而不得……”

袁二叔含笑看了秘书一眼:“皮猴子,跟还耍花腔,不就是想问问为什么要替那小丫头撑腰吗?”

年青的秘书状似腼腆地笑了笑:“上次庆功会的事儿,但凡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袁二叔微眯着眼:“老崔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小儿子拖了后腿……后院不稳,前衙,就难安啊。”看着秘书思索的神情,袁二叔满意地心里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小丫头虽说不太知世事,却品性端方,行事有度,如今身处的位置,不怕她惹事儿,只要她不因利因事而背叛就行。几百年的血泪教训,如何还会不明白忠诚守信比才能智商更重要呢!”

“可是上一次周委员……”

袁二叔头靠后座的靠背上,闭上了眼:“周委员……是呀,他背叛了!看着吧,不用十年,他周家必然烟消云散。”

袁二叔督定的语气,让秘书生生打了个寒噤——一个家族,多少子弟,多少依附的,就这么完了?

“他是自绝于整个官员系统,因为他的背叛,以后不论是谁与他交往,都不敢再信任他。无信任,自然无替他出力,无出力,他周家如何会不败落……大灾变之初,多少因为同伴的背信弃义而丢了生命,又有多少因为同伴骤然变向的屠刀含恨而终?那时,面对无尽的天灾,类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柔弱,如果不是几位领袖联手颁布了针对类自相残杀而制定的严酷诛杀令,类,又如何会有如今与变异生物并驾齐驱的一天!”

“忠诚,勇敢,守信,如此的同伴,们才敢以后背相向,托以生死。一个的力量很小,类这个群体联合起来的力量,却可改天换地……们类能地球上繁衍至今,不是因为自私,不是因为生命力顽强,是因为们是一个群体!因为是群体,们分工合作,各施所长,一起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不同的,们付出不同的信任,那个小丫头看着就不是个擅长算计的,很有可能会像兄长一样被利用,但是……他们有着自己的执着,甚至,可以说他们某一方面顽固不化。”袁二叔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一句话听着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叹了一口气,袁二叔又笑了:“可也正是这让又爱有恨的顽固,他们又会让觉得无比安全。”

“守信忠诚不只战场上成为们看重的品质,官场,亦如是。如,选择了跟着,那么如果背叛了,将从此一无所有,因为没有再敢相信,即使那是背叛后投奔的。”

秘书鼻尖渗出了细汗:“书记,永远都不会背叛。”

袁二叔拍了拍秘书因为紧张而狠抓着衣襟的手:“知道,这只是打个比方。方才那个小丫头,就是一个禀性忠正之,这样的是可以信任的,所以给予她有麻烦来找寻求帮助的便利,作为的贴身管家,不能轻慢她,哪怕她可能并不意。”

“是,记住了。”

袁二叔又拍了拍秘书的手:“她是大哥的关门弟子,上面有她五个师兄师姐看顾,轻易也不会找上的门,也不必过于操心。”

“是。”

看着袁二叔闭目睡去,秘书从旁边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他的身上,也靠椅背上合上了眼,只是,表面平静的他的心里却翻江捣海一般,书记说的这番话是变相的警告自己吗?作为中立派系领头身边最得信任的,崔秦两派都有来拉拢过他,他也一直举棋不定,如今,书记亲近唐锦的妻子,而唐锦已是实打实的秦派先锋,书记这是选择了支持秦派?

不,不,不能着急,只要书记一天没有明确表示,他就不能有任何偏向……书记说得对,一个不会付出忠诚的队友,没有谁敢收留,一个有着背叛之名的,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他,只需要站书记身边,跟着书记走,就行了。

三环,最大的商城,顶楼会客室,唐锦正与瞿大哥及几位京中的官二代们围坐一起,众神情闲散,坐姿随意,显然,已经谈完了正事。

“小锦子,听说和媳妇那啥?”一个三十多岁脸色带着些许苍白的俊美青年挤了挤眼:“跟白哥说说,能量源交汇是什么感觉?”

唐锦端起茶杯,懒洋洋歪沙发一侧:“白哥,找个女试试就知道了。”

白哥一哽,找个女试试?这是能随便试的事吗?

白哥旁边坐着的体型有些虚胖的中年看到白哥吃了鳖,顿时哈哈大笑:“白城,可怜自诩风流,还说什么收尽天下女儿心,怎么的,居然没找着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已吗?”看着俊美青年白城沉下的脸色,中年更乐了:“廖星没有的风流倜傥却也结了婚,有了孩子,呢?可托生死的红颜知已没找到,妻子没找到,孩子也没有!”

看着廖星脸上碍眼的笑容,白城哼了一声:“那不过是白城不想要罢了。”

“是没胆吧,小白,还记着那个踢了攀上别的女,小白,就是个孬种,这世上女千千万,却只把那最不值钱的放心里,让她日夜啃蚀的心,的心早就发霉、发烂、发臭了吧……”

“廖星,想打架还是怎么着?”白城恼怒地站起身,却被瞿大哥一把抓住按了回去:“行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生气一直躲着他妹妹,说小白,是不是也该认真考虑一下小月儿的心情了?她等了这么多年,真的一点不心动?”

白城的目光有些心虚地躲闪着,直到对上唐锦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才一瞪眼:“小锦子,怎么的,也笑话白哥?”

唐锦从衣领里掏出一个挂饰,给白城看了一眼:“媳妇给做的。”立马又将饰物放进了衣领内,宝贝地按了按。

白城咬牙,很想放话明天就结婚,偏偏这话到了嘴边上,又咽了回去,一撇头,看向了窗外。

唐锦看着廖星目光里明显的失望,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廖星苦涩地笑了笑,摊开四肢瘫沙发上,心里不停为自己可怜又痴心的妹妹抱屈。

看着几都消停了,一直坐着沉默未语的军装男终于开了口:“接管一个师,要一个月内将他们全部收服……”军装男皱眉看向唐锦:“那里面有许多别处挤出来的刺儿头。”

唐锦眯了眯眼:“刺儿头才好,还怕他们不蹦哒呢。”

军装男一直沉凝未变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会去看的。”

唐锦警惕地看了一眼军装男:“孟哥,可别火上浇油啊,弟可还是根儿小嫩苗呢,可经不住这大风的摧残。”

军装男舔了舔嘴唇:“看吧。”

唐锦苦着脸看向瞿大哥,瞿大哥好笑地摇头:“他就是吓唬吓唬,别理他。”

头枕军装男腿上正闭目养神的甜美女子听了瞿哥的话扑噗就乐了:“瞿哥,这么多年,为什么总不信姓孟是个变态呢?跟说瞿哥,别说小锦子这棵看着还耐操的强壮小苗儿他不会放过,就是他那娇滴滴的小媳妇,指定也要遭了姓孟的毒手,信不信?”

瞿哥却只是笑斥道:“楔儿别闹,瞿哥说正经的呢。”

楔儿气得回头嗷一口咬军装男腿上,边咬还边撕他的裤子:“么斯里,哇钵咚!(咬死,王八蛋!)”

孟哥坐得又直又正,无论楔儿怎么咬怎么撕,楞是动也没动一下,还伸手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仿佛安抚一只发脾气的小猫儿,此情此景就是瞿哥真想相信楔儿的话也不能了。不过,两这闹法儿,所有都已司空见惯,连多一眼也没看过去,只又说起了旁事。

商谈了大半天,晚上,众又结伴去玩儿,唐锦推不过,又怕晚上回去身上沾的味儿让温妮多心,只能把温妮也叫了过来,好温妮那会儿已经把需要问的问完,该弄明白的也弄明白了,也就爽快地应下了。

既然温妮要来,楔儿又,干脆,有媳妇的便都叫了来,玩乐的场所,自然也随之换了地方。

坐几个女中间,看着男们反复地挥拍打球,温妮是真心没弄明白那球有什么好玩儿的,都是几十岁的了,做着重复挥拍的事,出了一身臭汗,还玩儿得兴致高盎精神亢奋的……有意思吗?

所以说,宅女的思考模式有的时候,其实十分让无可奈何。

温妮的心思太容易看出来了,尤其她压根儿没想过要遮掩的时候——瞿哥的媳妇迟仪众中年纪是最大的,看到温妮满眼困惑,她瞄了一眼懒洋洋动都不想动一下的楔儿,最后还是点了廖星的媳妇丁婕带温妮去玩儿。

“大嫂,不会玩儿。”温妮不好意思地推拒了迟仪的好意。

丁婕站起身,顺手把温妮也拉了起来:“孝子家家的,不会就学呗。”拉着温妮找了个场子,简单给温妮讲了一下规则,便站了比赛场上。

温妮吸了口气,不就是网球嘛,没玩儿过,至少也看过的啦,把球拍回去就行了。

一颗绿色的球飞速扑向温妮的面门,温妮狠狠一挥拍……明明应该被打中的球突然不规则地运动着拐了几个弯儿,biu的一声,就飞出了场——温妮傻了当地。

“噗——”

“扑噗——”

“哈哈——”

几个女真心不想笑,只是,温妮拿着球拍傻呆呆雾煞煞呆原地,一副完全弄不明白情况的模样实太招了,于是,她们谁也没忍住。男们被笑声惊动,回头便看到了温妮因为羞意慢慢染上红晕的脸。

唐锦走过来,问怎么回事,温妮虽然羞愧,却更想解惑:“那颗绿球,自己跑了。”

听着不远处再次响成一片的喷笑声,唐锦无奈地伸手揉了揉温妮的短发,小丫头这是被几个大姐联手捉弄了。

楔儿因为这一场笑,倒把精神笑了出来,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走到温妮身边,挤开唐锦,“去,去,玩儿们的去,来教小妮妮。”

见温妮已经低头认真听楔儿讲解跳球不同颜色所代表的不同的灵敏度,不同灵敏度的球因为材质的原因,对于空气震动感应度不一样,导致各个级别使用的球色也不一样,又教她怎么才能更准备地捕捉到它们的轨迹,怎么使用能量,击中对手的球……知道温妮并没有产生退缩情绪,唐锦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场地。

白城靠隔网上,看着反复颠动入门白球的温妮,有些不解地问走回来的唐锦:“这不是年轻都会玩儿的吗?”

唐锦见白城没想打球,便也负手站原地看着温妮学球:“她忙着学制药,辩认各种药材、分辩变异兽可用部位,看书,学习,还要把自己学到的东西都应用到实践上……自从和她一起,从没见她玩过。”

白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追逐着白色跳球的美丽身影,他的心里,年轻美丽的女就应该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等着男接出门,过着吃喝玩乐的生活。

“她是苦行僧吗?”

唐锦打眼角瞄了白城一眼,“接触的群……”唐锦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白城不是傻子,自然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未竟之意,破天荒地红了红脸,轻声嘀咕:“接触的,也并不全是欢场女子吧。”

看到温妮终于将一颗球拍回了对手的场地,唐锦翘起了唇角,好了,小丫头要开始发威了。

没错,连连接空十几个球后,温妮全身心投入到了这种运动之中,而当她心无旁鹜,调动起了全身的感观后,就再没失过一个球,又过了半个小时,丁婕气馁地一挥球拍:“不玩儿了,简直欺负。”

看着丁婕突然下了场,温妮眨了眨眼,放下了一直举着的球拍,困惑地回头:怎么不玩儿啦?

迟仪好笑地给颓然跌坐沙发上的丁婕递了一杯水:“还没看出来,那小丫头就是个做什么都会十足认真的性子,把这当闲玩儿,她却全身心投入,她又聪明,领悟力又强,身体协调性更是无可比……”看着带着不解的神情迟疑地走回来的温妮,迟仪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看着小丫头霎时亮了起来的眼睛,迟仪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看看,还是个孩子呢,一个笑容就把她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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