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有头随时会被宰的猪,需要我去当铠甲。

女人总比男人心思更敏感,她虽然不了解全部,但也能明白想为夏诗妤去送死的萧同,,保不齐会崩溃。

所以他现在这反常的举动,心里在想什么?

但他这明显带着名叫“宠爱”的动作,又让她实在忍不住。

她打了个冷颤,闭着眼啜泣了下。

倒挺像做恶梦。

顿时萧同的动作停了。

在楚檬暗骂自己真像个蠢猪,自己的好事都破坏时,突然萧同往被子里缩了缩,男人的吐息明显了些,之后……

他的唇落在了她被眼泪滑落的脸颊上。

她的心须臾间差点停止跳动,再之后……他吻上了她的唇。

并时双手搂着她,把她死死搂在怀里,还抬起她的腿,在亲吻之中,第四次……

他又要了她。

室外滂沱大雨,室内巫山云雨。

姑娘之前被他剪掉的头发长长了一点,在他的卖力下,脑袋在枕头上一颤一颤,发丝卷翘。

遮着半截额头的碎发修剪的微圆,,五官更加的精致和好看,闭起的睫毛上粘着晶莹的水珠。

小口微张,……

昏睡与夜,情绪杂乱如尘的氛围里,他能力好的惊人,不止不休一般的在她身上爆发。

又是漫长的时间,在她被折腾的毫无力气时,男人在黑暗里从她身上起来,直接下床走了。

楚檬想,他应该是去洗澡了,这个房间的卫生间很隔音,基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那个时候,已经要凌晨五点了。

如果是晴天的话,天已经放亮。

萧同从那间房隔壁的衣帽间找了一身许北骁的行头穿在身上,就这样悄悄离开了。

他的房间出来是一条走廊,要离开时会路过一间正厅。

就在他推开走廊和正厅连接的双开门时,便见那极具复古情调的沙发上,懒着两个人。

他们守着对面的电视机,看着一部很老旧的外国电影。

电视机的光,将整个屋子都营造着淡淡的抑郁。

也是那一刹那,两人的目光从电视机上挪到了萧同身上。

萧同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时,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女人生的国色天香,而且……混娱乐圈的人,一定知道她。

她便是娱乐圈的前两年的新晋影后,古梦。

古梦看到萧同时,那双泛着倦意的眼睛瞪大了些,又在须臾噙上了泪。

在萧同准备别开眼眸时,女人突然站起身,唇微微翕动,顿了数秒,她朝他奔了过去,直接扑在了萧同怀里。

继而一道哽颤的声音传来:“哥……”

她是萧同的妹妹,但毫无血缘关系。

萧同任由她抱着,看向了另外一个男人,许北骁。

许北骁这时也站起了身,问他:“你不好好睡觉,你打算去哪儿?”

萧同这时推开了怀里的古梦,对许北骁极为冷静道:“尘桉现在在哪儿?”

“你找他做什么?”

萧同瞧了一眼古梦,坦诚的回答:“我找他弄一批装备,我要去索马里。”

“哥!”古梦闪着泪花,“你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处理些事情。”

他脸上毫无情绪,看不出他是喜是悲,也是这种模样,更叫人觉得心里不踏实。

,声音里藏着哭腔:“是害了诗妤的那些幕后黑手在那里吗,你真的……这辈子非她不可吗?”

“小梦。”他垂下眸,看着眼泪滑落脸庞的精致女人,漂亮的桃花眸微微眯了一分,“等我回来告诉你。”

空气,先是沉默了片刻。

倏尔古梦瞪着她泛红的泪眸对他大喊:“你能回来吗?”

“你知道……”女人的胸腔突然颤抖不已,瞬秒间都被悲伤全部填满心房……

她的手紧紧扣着他很结实的手臂,头抵在他的胸腔,哭的几度失声,“你知道妈不让我来见你……”

“妈太想你了,但不敢见,怕一见就是最后一面,可我也太想你了……”

萧同听着妹妹的哭声,却是看着许北骁:“你叫小梦来的?”

许北骁凌厉着沾了水雾的眼睛,看着昔日非常亲近的兄弟,淡淡道:“有人在戴上面具,遮住他那张脸时,曾经说过……”

“某一天卸下面具,就是离开的时候。以曾经的样子,去见夏诗妤。”

“你真的不能放过自己?”他继续说,“你从去了锦城,再也没和我们,说过你的心里话。”

“尘桉在美国la,他可以直接给你弄到索马里军方的军事装备,我告诉了你,最后能不能说说你怎么想的,给我们留个念想。”

听着许北骁这见外的话,,他把她的头抬起,抬手替她擦了擦泪,眸光里闪烁着淡淡的温柔。

那一刻,古梦以为是错觉。

“小梦。”他对她说,“抱歉。”

古梦的泪更多了。

“先不要哭。”他低声安慰,“我房间睡着的那个女孩儿耳朵很灵,把她惊过来不好。”

在他这话落下,古梦和许北骁都皆是一怔。

接着萧同突然一把把古梦搂在了怀里,头抵在了她的肩上,散乱的头发落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小梦……”他的声音忽然温柔了不少,“我们这种心理有问题的人,其实说不上来心里在想什么。”

“除了最初时的绝望,后来我虽然也好好活着,但在某个阶段,心里就会特别难受,也是会在那个阶段,表现出太多混杂的,可能和我平时所说的,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我记得曾经交女朋友,有时候说,这样可以对不起诗妤,就不用去找她了。但也有时候会那么说,她身上有诗妤的影子,和她相处,可以让我更爱诗妤。”

“你看,是不是很不可理喻?”

古梦止住了眼泪,对他这番话一脸的懵懂:“哥,我听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嗯……”他轻声笑了笑:“就是想告诉你,我在心里乱成一团糟的时候,我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经常会自己骗自己。”

说完,他直起了身,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拇指擦着她的泪,“我现在很难受。”

不远处的许北骁神色一顿。

而萧同却笑了笑,继续道:“突如其来的事情,推翻了我太多的认知,我现在迫切的想要去寻找一个答案,得不到答案,就会很难受。”

听到这里,许北骁插了句话:“你是不是知道夏诗妤的一些事了?”

霎时萧同的眸光微微怔然,接又蠢又笨还虚荣,浑身一无是处,而他抬起看着许北骁,目光拉长,对他说的鸡同鸭讲一般,但也表达了某个深层的含义。

他说:“有些事知道后,内心不是绝望和崩溃,是心跳剧烈的,。”

“就像是我的真心实意,被我曾经所坚持的想法藏在了最深处,当那个曾经破碎,我需要去证明我的真心到底是什么。”

古梦吞了口口水,还是不知道萧同具体要表达什么。

然后萧同再没说什么,他擦干古梦脸上的泪,侧过她,朝许北骁走了去。

走到玄关口,他从衣架上拿下了许北骁那件西装,往身上一穿,又弯腰拿起古梦留在那里的伞。

背着他们,淡然道:“现在我不想做你们的软肋,有头随时会被宰的猪,需要我去当铠甲。”

门被他打开,一阵钻心的凉意进了室内。

古梦虽然没听懂他之前的话,但这最后一句话,却懂了。

许北骁瞧着通着走廊的那扇大门,脸上带上了极为轻松和放下的笑意。在弧度越来越大时,他突然抬手遮着脸沉沉笑出了声。

“北骁哥?”古梦不明白他笑什么。

“小梦啊……”男人低沉的声线有了些许颤抖:“陷在冰天雪地的他,或许一开始需要的就不是我们把他拉出来,而是需要一颗蠢到家但又很热的心,把他的那个世界烘暖。”

“桐睿,他一定知道了夏诗妤是什么东西,他难受的不是被欺骗,他一定不会恨她,因为他会记得,我们小时候,夏诗妤也曾经真心对我们好过。”

“他现在难受的是,他因为夏诗妤折腾了自己十年……不知道对那个楚檬,出于什么感情。”

古梦不管这些,她双手紧握在一起,脸上带着希望道:“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许北骁冷哼一声:“小屁孩儿一个。”

“大学毕业了不到一年,什么都没经历过,也什么都不会,又蠢又笨还虚荣,浑身一无是处,长的还没你一半好。”

古梦:“……”

许北骁露出了脸,盯着她,勾着笑意说:“但就是这样一个蠢货……”

“她怎么了?”

“我今天去堵桐睿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在雨里吵架,那个蠢货自己胳膊都在流血,但对自己不闻不问,她拿着她的手绢,给桐睿擦脑袋上的伤口,被桐睿推开,她吼了他一句,擦擦能死吗,会疼的啊……”

说完,他目光挪向了窗外,恰巧外面闪了闪灯,是车灯。

“有个人能在他最黑暗最坏的时候,对他真心实意,或许我嘴上该积点德。”

他又说。

“不,或许那蠢猪和夏诗妤是一种货色。得再看看,她要是操着歪心思,我就把她扒光扔猪圈!”

古梦若有所思,“我能见见她吗?”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