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原来不尽然是梦
失眠已经严重到不得不依赖药物的段月潼,此刻在江云狄怀里睡熟了。莫风一下犹豫了。
“不然,你带走她吧”莫风犹豫着开口。“让丫头好好睡个觉吧,明天送回来?”
“他的失眠很严重吗?”江云狄眸子一缩问道。
“我不知道”莫风摇摇头。“老边说常常整夜整夜的听到古琴声。”
“我明天早上送她回来”江云狄眉头皱得更紧,点点头转身抱着段月潼上了车。
那个昔年冰凉,一度让人怀疑没有感情的洛城江少。身边能站得下什么人已是极为难得。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也会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倾尽温柔和呵护。
车子抵达琪兰别墅,这个她只住过一夜的地方,那一夜第二天就是两个人天涯路远的日子。
江云狄抱着段月潼进了主楼卧室的门放进柔软的大床里,怀里人睡得香甜,一直未醒。江云坐在床边看着段月潼精美的睡容,细嫩的皮肤和年轻的脸庞。
食指的指肚抚摸上她的脸庞,樱桃小口和脸上淡淡得宜的妆容。
“潼儿”他柔声唤。“你需要起来洗个脸”段月潼嘤咛一声,此刻她正在睡梦中,梦里他和江云狄在金水湾别墅。
他在书房里工作,她在旁静静读书听音乐,听见他唤她。答应一声,然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把她放进浴缸里洗了澡。
抱出来,用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放进被窝里盖好被子。然后自己进了卫生间洗漱。天色不算晚,十点钟刚过。江云狄趟进被窝里关了灯,搂住段月潼。
感觉到背后温暖的胸膛,段月潼唇角勾起一个会心的笑。一转身勾住那人的脖子,一只脚塞进了他的腿缝里。江云狄一怔,以为人醒了,却只是在梦里笑着。
江云狄见段月潼这般可爱的模样,嘴角牵着笑吻了吻她的嘴唇,搂着怀里人进入了梦乡。夜里段月潼开始呓语,问自己是不是在金水湾?
江云狄迅速睁开眼睛开了灯,她说我还不能睡,要等着江云狄回来。再然后软糯的嗓子叫了声老公,说还以为她把江云狄弄丢了。
把怀里人抱得更紧,深夜里,江云狄长长叹口气,不觉间已是满面泪痕。凝视着怀里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玉人儿,江云狄不忍,含上了那美妙的唇珠。
段月潼仍在梦里,甜甜一笑,张开小嘴迎合。不到片刻便感觉到自己身体湿软起来,叫了声老公,那人的声音还是温醇的。
再后来感到有人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那熟悉的青木香味贴近自己痴缠。那样的美好,如昔日般没有一点纠结和郁闷,只剩美好。
江云狄极尽温柔的索取,没有太多心事。细密的吻从她的锁骨一直落到脚踝。他转动她的身体,尽管是在梦里,她和他也是默契。
她的肌肤如旧日般柔嫩,到底她没有刻意的为难自己的身体,腰间比之上一次莹润了几分。江云狄的大掌游走在她周身。
她唇齿间细碎的浅吟磨得江云狄,整整一夜都不能自持。只是痴缠,只是痴吻。到天色已经很晚,将两个人送到极致的美好处,酣畅淋漓的停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清理干净两个人的身体,不敢再动半分,搂着段月潼进入了梦乡。
昨夜的梦美好的像是时光倒流进了往事里一般,梦里两情缱绻,梦里她和江云狄还在金水湾。梦里人如旧,梦里岁月波澜不惊。
以至于段月潼醒来的时候,看见眼前熟悉的面庞不觉得嘴角勾起笑容,可也就是一个瞬间的事情,惊觉梦醒,迅速坐了起来。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江云狄本能的坐起身来,手摸到的地方一片莹润。她不着寸缕地在自己身边。
他将人勾进怀里,情不自禁,都是情不自禁。
“潼儿”他柔声唤。“怎么了?”
“我怎么在这里?”她忐忑不安的问。
“昨晚睡得好吗?”他抚摸着她娇美的脸庞。
“挺好”段月潼说,这是实话。“两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那就好”江云狄暖暖的笑“昨天,你舅舅让我把你带回来,想让你睡个好觉。”
“哦”段月潼轻轻掀开被角看了眼自己浑身红紫的痕迹,又看了眼江云狄赤白的身体,闭上了眼睛。原来昨夜,也不尽然是梦。
“现在几点了?”段月潼重新趟进被窝里
“早上十点”江云狄说。“再睡会儿吧。好吗?”
段月潼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冷楚那闪躲小心的眼神,而心里则平静甚至是喜悦的,终究皱紧了眉头。
江云狄打电话,用法语安排了些什么,随即重新躺下来。将段月潼反过来面对着自己,怀里人再睡熟。中午十二点,江云狄将人柔声叫醒。
紧绷着的神经得到的休息,段月潼脸色和精神都好了许多。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厨师已经准备好了午餐,是几样药膳。
尤记得在金水湾的时候,段月潼因为吃药膳险些砸了老边的锅。如今却很自觉地坐下来一口一口的吃。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低头吃饭。不久江云狄的电话响起,然后是段月潼的。她没接,听见江云狄安排工作,这边刚刚挂断,不久又响起来。
眼看着桌上的饭菜一点一点冷掉,段月潼的手机又响起来。她烦躁的站起来走到江云狄身边,一把夺过他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掐断,连着自己正在铃声大作的手机一并扔进了厨房冰箱的最底层。
江云微微懊恼,看见段月潼冰冷的脸色没说话。刚刚是德国那边很关键的一个报告电话。
段月潼坐下来开始吃饭,把杯盘搞得叮咣作响。心烦的不得了的样子,江云狄挪动椅子坐过来,揽住段月潼的肩膀。
“怎么了?”江云狄柔声问。
“心情不好发脾气不可以?”段月潼气大。
“为什么心情不好?”江云狄柔声问。
“没有为什么”段月潼说。“就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