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比这个世界要爱你【VIP】
她的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
——出去以后，我们一同成就一番侦探事业……一同成为平城年代的福尔摩斯和艾琳•；艾德勒。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当然，我怎么会离开？
…………
——工藤，今天我又目睹了一个人离开人世……这种感觉好难过……
——不要难过，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可是我不想，我想永远陪在我爱的人身边，死亡，真的很痛苦……
——放心，我们离死亡很远，我们的时间还早着呢！
…………
——工藤！工藤！！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好多血……
——不……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被划伤了一下。你看……我现在不是再好好和你说话吗？
——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永远不许离开，好吗？
——好，我不离开，你也不离开……
…………
——诺，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
——喂，工藤，别睡了，起床了…我一个人会害怕的……你回来好不好……
——我回来了。
…………
——刚才，你避开我们……就是怕现在这种情况发生……不是吗？你不让我接近，远离我们……都是为了我们安全……不是吗？……不用了，不用了工藤，不用这么辛苦，很简单的Ｃ好看着我，好好去想！面对你自己的内心最想要的！说出你现在最想说的话！！说啊！对我说！！
——诺……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我想保护你……诺，不要离开我，和我在一起，求你……和我在一起！
——我答应你……我绝不会离开你，我会和你在一起，再多的危险我也不怕，因为有新一在我身边，新一，不要怕我危险。
骗子……工藤新一你这个大骗子……
“……唯诺？”
唯诺回过神，看见有希子担忧地看着她，才发现，冰凉的泪水，不知不觉淌了满脸。
“不，没事。”她苍白地笑笑，理了理雪略显凌乱的头发，站起身，因为不知名的疼痛顿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来，“我再进去帮帮忙。”她说着，淡淡微笑，转身向屏风里走去。
轩尼诗偌大的办公室里，充斥着血腥味，是黑羽快斗的鲜血在空气中蒸发，地上还有刚刚移动他进入手术室时滴落的大量血迹，来来去去的忙碌得人们，裤腿和脚底都染上殷红的血色，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在简唯诺的脚下，留下一道细细的，不属于快斗的血迹，如绸带般蜿蜒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
新一。
你知道吗，那些时候……当头顶好多好多的石头往下掉的时候，当你冲我冲过来却被一块大石头阻止住的时候，当我被那个人用手帕迷昏的时候，当那个人问我，我们是怎么从那个“地窖”逃出来的时候，我一次一次感觉到，你是如此重要。
我需要你。
她的目光停留在快斗苍白的脸上。
她开始感到越来越明显的疼痛。
不止是我需要你，这个世界也需要你。
我不止需要你，我比这个世界要爱你。
……
工藤新一心里一颤。
他愣怔了一秒，脑海里迅速掠过一张熟悉的脸。
诺……
“喂！工藤！快上来！你还在磨蹭什么？”白马探的喊声将他唤回现实。定了定神，新一看见一只苍白的手掌从自己的头顶上伸下来。
探已经从那个洞口奋力翻了上去，现在他蹲在那高高的上方等着他上去。
“……嗯。”新一应声道，踩上那段突起的阶梯，手指却掠过探伸出的手，扒住那方形洞口的边缘。
“……咦？”探微微一惊，“喂，你的肩膀能行吗？……工藤？”
新一冰蓝色的眼凝视着他，嘴角挑起一个奇异的弧度：“白马，你说……如果你重要的人，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你必须要去救她，但是……救她的时候，你却可能做出一些违背侦探原则的事情，那么……你会怎么做？”
“你在说些什么啊？快——”
“回答我！”新一吼道。
探怔了一下，蹙起浓眉，看着新一坚定的眼，内心涌起一股不安，他顿了顿：“这种事……这种事……”
“白马，告诉我就好……”新一轻声说，语气接近恳求。
探的眼睛挣扎着，最后变得平静：“……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到时候哪能想那么多，当然是……救那个重要的人９有——”
他没有说完，来自颈部的麻痒感突然夺去了他的大部分意识。
“……工藤……你……”探低声说，然后慢慢倒下，倒在洞口的那边，新一看不到的地方。
“对不起，白马。”新一轻声说，“啪”地合上手表的盖子，“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
他扒住洞口的边缘，试图上去，可是刚一用力，右肩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可恶９想看一看上面是哪里呢……”他仰头，只能看到上方有白炽灯的光亮，然后，又自嘲地笑了，“看到了又怎么样呢。”
新一仰望着探倒下的方向，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又明亮起来，透出坚硬的决心。
他的左手尽力伸出，抚摸到了密码板，想了想，便用力锤了上去，直到感觉密码板的小屏幕都开始碎裂。确定已经弄坏那精密的小仪器以后，便果断地关上门，拿起刚刚卸下的方砖，装了上去，于是上方又变成了普通的天花板。
现在，这房间就只剩下他和那沉睡的女子。
一瞬间，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哼，这还不是你应得的……
新一淡淡苦笑，望向那暗门的所在地，现在他出不去，白马探也进不来了。
“大家就拜托你了，白马。”
……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工藤有希子将雨宫雪额头的手巾换了一条，抬头问自己的丈夫。
“等待。——还有，”工藤优作冷静地说，“思考。”
不大的办公室里，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气氛清冷沉闷，却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呼吸着沉默的空气，人们都知道风雨欲来。但是现在所有人心里都充斥着烦躁和焦急。
太平静了。
在那么多人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为什么他们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优作，我们……总该做点什么吧？”有希子蹙紧眉。
“不……有些事，我们还需要等待。”优作轻声说，向屏风的方向望去，“有些人……还需要思考。”
被屏风隔断的手术室里，灰原哀抬头看黑羽快斗的心电图已经渐趋平稳，她左手的手指紧紧捏住右手纤细的手腕，那里已经包扎了薄薄的纱布，但是疼痛，直接传递到内心深处。
“志保，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哀惊得抬头，看见雨宫星靠着墙壁，双臂交叉。没有看她，仅仅是望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但是满眼，满眼都是……心碎的温柔。
她也微笑着。
“星。人……是不能违逆时光的洪流的。”
“……”他复又收回目光。
“我妈妈曾经是非常温柔的女子。”
“……”
“但她违逆了。她是禁药APTX4869的创始人。所以……她成为‘HellAngel’。”
“……后来呢？”
“她和我爸爸一起在实验事故中死去。可是啊，那根本不是什么事故。”
“……什么？”
“……我对所有人说，在我出生不久，父母就死了。其实……那是在……我四岁那年。本来，我是不该知道的，不过Gin说出了一切。”
“Gin……”星低低呢喃，想起那飘逸的金发和冰冷的瞳孔。
“我的父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并且当时，我母亲似乎和组织里一个奇特的女子很要好，而那件事，最不能告知的人，就是那个女子。只可惜，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也不明白那个女子的生死为什么那么受重视。后来我的父母……就被灭口了呢。”
“你父母到底知道了什么事？”
“……”哀蹙起眉，内心弥漫起大片的荒凉。
星低头看女孩纠结的表情，挣扎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决定权交给她。
“——约定。”哀说。
“咦？”
——关于禁药APTX4869的二重功能，我想应该告诉你了。根据人的血液成分，少数人吃下去会因细胞被破坏而坏血而死，但大多数人会活下来。第一重功能——细胞破坏和改造，人类吃下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死亡和退化；第二重功能，只能在第二次服用后产生——细胞再生和加强，极强的修复能力，但只能在血液仍然拥有活性时表现出来。这个功能，就留着……去救自己或者自己重要的人吧……
——最重要的，也是妈妈最不想告诉你却必须要告诉你的。你……去找叫做工藤新一，和你一般大的少年，我要你用生命保护他。他必须是APTX4869的最佳试验品。二重功能不会在你身上产生终极作用，但是……一定会在他的身体上产生……
为什么……会是他？这是……命运吗？妈妈，即使我没有听到你的录音，我也碰到了叫工藤新一的少年，改动他的资料保护了他，鬼使神差，Gin给他灌下了APTX4869。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特殊体质吗？他分明是个正常人啊……
——因为，这是妈妈和她的约定。
——因为，那个少年……他有着……最斑驳的内心。
——因为，那些过去的岁月，全部……掌握在他手中。
——如果你找不到他，那就是命运弄人。
——志保，你一定要活着办完这件事，你一定要幸福。
妈妈，那个神秘的女子是谁？为什么你要这么拼命地守护着一个虚无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