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祝星辰一脸庆幸的说完这番话后,一脸感动的看着吴奕帆道:“你对我可真好。”

说完,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戴着的那条阿尔忒弥斯的眼泪,似乎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得,有些娇羞的低垂下了脑袋,不敢再多看吴奕帆一眼。

吴奕帆见状,如何会不知道祝星辰的心里边是因为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才会在这个时候忽然低垂下了脑袋,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了一副娇羞至极的样子。

看来这个女人是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亲自为她戴上了这条“阿尔忒弥斯的眼泪”的场景了。

甚至这个女人还可能回忆起了自己在不久之前,拥抱着她,最后差一点就要亲到她的那一幕了。

吴奕帆想到这里,不禁暗暗不屑道:果然是个愚蠢无脑的花痴女,自己还没对她怎么样呢,她就已经害羞成了这个样子。

要是将来自己哪一天真的亲她一下的话,那她还不得马上激动到窒息晕厥的地步,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了?

此时此刻的祝星辰,自然不知道吴奕帆的心里边是在怎么吐槽着自己了。

不过即便她知道了,她也不会生气什么,因为现在真正愚蠢的那个人,其实是吴奕帆自己才对。

不过祝星辰自然不会点破这一点了,她还要继续利用吴奕帆对她的一无所知,来破坏吴奕帆的那个报复她的计划,对吴奕帆展开反击呢。

当祝星辰觉得自己的这场戏,已经陪着吴奕帆演的差不多了的时候。

只见她缓缓的抬起脑袋,对着吴奕帆轻声道:“奕帆,时间也不早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还不知道那些狗仔队们,会不会得到什么内幕消息,跑来这个地方来偷拍我们呢。”

吴奕帆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是该走了。”

话语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看着祝星辰道:“对了,你是要跟我回到公寓里去,还是说你要继续回到医院里边,去照顾你的那个好朋友王丽丽?”

祝星辰闻言,犹豫了片刻后,对着吴奕帆说道:“奕帆,实不相瞒,丽丽她现在的样子十分危险,还需要有人在一旁照顾她才行。”

“而丽丽的父母至少也得等到后天的时候,才会乘坐飞机过来,因此我最快也要等到后天的时候,才能跟你回到公寓里边去。”

吴奕帆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边可得小心一点,千万别被那些狗仔队们给偷拍到。”

“等你那个朋友的父母来了以后,你打个电话给我,我马上派人过来接你。”

因为在吴奕帆的眼里,祝星辰已经完全的爱上他了,而他接下来报复祝星辰的那个计划,已经可以十分完美的实施起来了。

所以当吴奕帆听到祝星辰不能马上跟随他回到公寓里边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想什么,便直接点了点头,答应了祝星辰的这个请求。翠花微微吐了口气,一脸温驯的跟在陈妈子身后,往西偏房走去。而腊梅早就被回来的李妈子带去洗漱去了,毕竟这可是卖出去的货物,可不能失了皮相。至于以后的结局,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翠花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心里兴奋般的快意还久久不能平息,但到底阅历深厚,不漏于表面,只是心里阴深的暗笑道:“最后还是成了。起先还有点担心刘妈妈能不能用了腊梅替换了夏青青被祭喜的身份,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既然刘妈妈已经吩咐李妈子带去洗漱,那就代表腊梅被代替祭喜的身份已经是被确定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用多管了,就等安心的进宫吧。”想到这,不禁让翠花想起了一些过去,不由自主的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悲思,“上一世那贱人若不是本宫帮助,她早就上了黄泉路了!可恨,当初我心太软了。哼,不管你逃到哪里,只等本宫从新陪王伴驾,再凭着前世的记忆,就算那凤位也是指日可待!到时必要把你找到,不管是死是活,也要把你挫骨扬灰,拿你祭奠我前世死去的孩儿!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这样怨恨的想着,人却是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西偏房。

翠花和陈妈子刚走进西偏房一丈远的时候,只见那屋门突然被重重的推开,发出了不小的撞击声,倒是措手不及,让人吓了一跳。从里边小跑出了一个人影,面上好像很急切似得,迎头就对着陈妈子跪倒,低头急声道:“妈妈,我没有逃走,都是翠花!是她一个人非要走的,我实在劝不动啊!请妈妈别责罚我!...别....别....“话语中带着微微的颤抖和不安。

陈妈子大愣,下意识言:“你这是干什么?”而跟在后头的翠花却是抬起眼帘,眉目一凝微黑,随即不屑的心里冷笑道:“果然,这么久没见我回来,有些人是要暴漏性子了。也好,现在看清了也能早点料理了,省的以后用起来咯手。”想着,不由把目光投入了室内。

却说那红妮却是个眼明手快,至于这察言观色的功夫更不是那毛躁的樱桃能比的。早已看到尾随在后的翠花,并且瞧着神色气韵安然,只是身上有些狼狈,倒是没有其他想象中的痛苦与惊惶。至于前面走着的妈子,也是没有那凶神恶煞的神情。这些与计划中不符的情景,可让红妮停下了紧跟着出门的脚步,身子微微后缩入屋门内的阴暗死角,暗暗观察着屋外的形势。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却正好与翠花投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让红妮的心跳当即漏了一拍,紧跟着“扑通,扑通!”直欲跳出了心窝去。慌忙转移了视线,不敢再往外细瞧而去。

再说回翠花,她虽然是往室内瞧去,但可没有发现红妮。在探寻无果后,冷瞟了正前方的樱桃几眼,就从新低了眉目。

“额....‘干什么?’”幸好樱桃还没有傻到底,她也发现了不对劲。这语气这口气,可一点也不像印象中的刘妈妈,并且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陈三见状,知道这个盒子里边便装着那芳兰口中所言的花容失色针,连忙小心翼翼的接过放进了怀里,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请圣女大人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芳兰点了点头道:“好了,该交代的事情本宫也交代完毕了,你退下吧。本宫也该收拾一下,前往宝华殿主持祈福大典的各项事宜了。”

“是,属下告退。”陈三躬垂着身子,转身离开了这里。

芳兰目送陈三躬身离去后,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到的音量,低声自语道:“虽然自己假扮这个夏青青的身份,已经假扮到炉火纯青的境地了,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刘宇烨好像是在防着自己一样,叫我去陪他侍寝的时候,从来都只是点到即止而已,借口说朝政繁忙,也不让自己真正的陪他上床睡觉,实在是有些奇怪。”

正当白莲教的芳兰正在钟粹宫内暗自嘀咕着这段时间所面对的一个奇怪遭遇的时候。

却说那真正的夏青青,已经在慈宁宫内用完了午膳,在不久之前从尚寝局赶来的尚寝大人的招呼下,进入了东暖阁内开始接受着一系列的教导和训练。

“余秀女,面见皇上的时候,必须笑不露齿,行不露足,才能把您的优美仪态展示出来,获得皇上的青睐。”

钱尚寝一边教导着夏青青面见皇上的时候应该怎么做,一边亲自示范着什么叫做“笑不露齿,行不露足”的优美仪态。

夏青青见状,暗暗有些无奈道:真是为难死我了,若不是接下来为了取信于萧太后,让她对于自己从那个冒牌货身边夺回刘宇烨圣心的事情能够感到放心,不然自己可绝对不会去学这些看起来十分矫情的礼仪呢。咸福宫-寝殿内。

“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当真是气死本宫了!贱人,这两个贱人......”

如妃一边在殿内来回渡步着,一边如是自言自语着,直到她实在有些疲累后,才坐到贵妃榻上,忧愁的看向容佩道:“嬷嬷,你说本宫现在该怎么办?”“你不是刘妈妈!....翠花,你....你....!?”樱桃抬起了头颅,霎时目瞪口呆在了当场。

翠花闻言含笑对着樱桃点了点头,瞧着还像是从前对她十分和善亲切的翠花姐姐,但是这笑容落在樱桃心里,却是再也没有了春色,直觉的一股冰透内心的深寒涌了上来。

陈妈子不是个心眼多的人,而且性子也是怕事的很,也没深究的问什么,就自顾自的绕过樱桃往屋内走去,翠花紧随其后。

容佩沉声道:“娘娘务须着急,香兰是您从母家带来的家生子,她的父母兄弟皆在将军府里为奴为婢,只要她还想让自己的家人活命,就绝不会说出任何一句对娘娘您不利的话来。”

如妃摇了摇头道:“本宫不是在担心香兰会招出本宫,从香兰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开始,本宫就知道她绝不会供出本宫的。本宫是在担心皇上的心里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若是皇上听信了那个贱人的话,对她产生同情,而厌恶本宫的话,那本宫的协理六宫之权,不就再也无法恢复了吗?”

容佩安慰道:“娘娘放心,只要香兰把话咬死,宁死不招实情的话,那皇上也不能说您什么。好歹您侍奉皇上多年,与他感情深厚,皇上顾念旧情之下,相信绝不会对您怎么样的,而协理六宫之权也会很快恢复给您的。”

如妃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本宫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

容佩从一旁的桌上端来茶水,递到如妃的面前道:“娘娘如今应该好好修身养性,只有养精蓄锐了,才能有力气重振旗鼓,铲除敏淑仪和玉婕妤。”

如妃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听到容佩提起敏淑仪和玉婕妤二人,顿时觉得心里来气,咬牙道:“嬷嬷放心,本宫不会忘记,敏淑仪这个小人和玉婕妤这个叛徒是怎么对本宫的,只要有本宫在这宫中一日,就绝不会放过她们!”

容佩点了点头道:“娘娘只要有心就好,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老奴相信假以时日,您一定能够除掉敏淑仪和玉婕妤的。”

在容佩的循循宽慰下,如妃也渐渐消气了,嗯了一声道:“要想除掉她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如今倒是不急。不过有一件事情,现在倒是需要咱们马上做出决定才行。”

容佩若有所思道:“您是说,恭仁太后派人来,想与娘娘您联手,一起铲除敏淑仪的那件事情吗?”

如妃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原先本宫是不想理会的,毕竟恭仁太后并非皇上生母,现下又被禁足在慈宁宫内,根本不可能帮到本宫,若是合作后,反而还得本宫帮她脱离困境。”

“不过经此一役后,本宫与其联手,反而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毕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多一个人帮忙,就是多一份力量,亦是多了一份铲除敏淑仪的机会——本宫与恭仁太后的目标相同,反而更能齐心协力,达到铲除敏淑仪的目的。”

容佩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启禀娘娘,依老奴之见,与恭仁太后合作确实可行,只是恭仁太后的奸诈狡猾程度,不逊于敏淑仪之流,是比曾经的上官皇后(注解1),都还要更难缠的角色。您与其合作之时,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才能不被她老人家给当枪使,成为替死的炮灰。”

对于容佩的提醒,如妃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个只能在宫中残度余生的老妇罢了,本宫与其合作,是本宫抬举她,她还能怎么算计本宫?难不成还想取代本宫,成为后宫之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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