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一切只是戏
她要明时一天比一天更加爱自己,不管是陪伴他走过的那段日子,还是曾经的美好激情时光,还是美国那段互相依靠,互相取暖的日子,她要明时知道,自己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她为每一天努力,可是有些时候总不能如人愿,在她以为……就会有意外出现,然后乌云遮盖了她的碧海蓝天,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知道,我马上过来!”
明时将她推开,还没有完全进去就已经要结束了。
童清舒心里一下子就火了,抓住他的手腕,“去哪里?”
“有些事要去处理。”明时的神色很慌张,回答也是有些敷衍的。
“什么事这么重要,要大晚上出去。”童清舒盯着他。
明时烦躁的甩开她的手,“别闹了,她出了意外,车祸,我继续去看看。”
“是擦伤了一点小手指,还是磕破了额头啊,不会就是一个小伤疤吧。”童清舒嗤笑着。
明时已经出去的身子,忽然转身,回头狠狠地盯着她,这一眼,看得她肝胆俱裂,她实在是很清楚明时每一个神情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也明白了刚才的担心中蕴藏着什么样的情感。
然后,只见她的手腕渐渐地松开,没有一点了其实呢,松开他,直到他离开后,她从床上滚了下去,跪在地上,她爬到床头,拿起手机,翻开手机时,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然后迅速的按下了几个数字,那边传来如同雪山之上那般清冷的声音,“喂……是清舒吗?”
“伟德,救救我!”
“我马上过来,清舒,你别动!”
然后,手机落地,她整个人靠在床边失去了知觉,可是就在那一刻,全身扭曲的疼痛让她一点点的找回记忆,那种痛,历久弥新,想忘记都很难。
庄伟德接了电话过来,将她送进医院,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
“你的胃病怎么这么严重了,没有去看医生吗?”庄伟德一边皱眉,一边看走过来握住她冰冷的手。
医生说:“病人应该是压力很大,而且平时也不注意饮食规律,这是很长时间落下来的病根了。”
庄伟德点点头,又和医生聊了一会儿。
等医生出去后,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清舒,何苦呢?”
又想说那些话吧,她直直的看着伟德,张了张嘴,“伟德,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我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
她的声音很冷,因为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是那么冷的,所以声音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温度。
可是她越是要庄伟德出去,他就越不出去,这时,明时走了进来,庄伟德才离开,但是在他离开时,她看见伟德将拳头捏的死死的。
明时变得沉稳内敛了,但是人还是那个人,骨子里免得征服欲还是在的,只是一直死死的压抑着,“怎么会这么眼中?昨天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昨天?哼……你有给过我告诉你的机会吗?还有,我现在躺在医院里,严不严重,你真的在乎吗?”
明时一时没话了,放在双腿边的手微微的捏紧,最后放开,说道:“我去给你切点水果?”
“你想吃,而且我现在也不能吃冷的那些东西,明时,不要装作关心我,那样我看着觉得很恶心的。”
明时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之后不一会儿再进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碗热鸡汤。
一看就是大酒店外卖来的,然后他破有耐心的坐在那里,一勺一勺的吹冷喂给她喝。
童清舒却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想吃,不想看……
“你胃里现在没有什么东西,我去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现在喝点热汤比吃点其他东西要好一点,你少喝点,没事的……如果什么都不吃,对你的胃很不好。”明时比平时更加有耐性,此刻的他们好像回到了在美国那些日子,只不过不同的是童清舒的男人已经变成了别人的老公。
明时见她抗拒,也不在催了,将碗放下,之后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也许打完这个电话,还会出去逛逛吧,毕竟这间病房离照赵明月住的那间病房并不远,但是他却没有离开。
一双温暖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桌子上的热汤也是换了一碗又一碗,最后,童清舒是真的受不了了,从病床上坐起来,“我喝,给我!”话语中没有一点温度。
后来呢,怎么说呢,明时对她怎么样,不知道应该用那个词来形容,就是那种特别,非常的殷勤,因为愧疚,所以他千方百计的讨好她。
一个他本来不应该出现的晚上,他突然出现在厨房里,从后面抱住她,“我在做饭,别闹了。”
“等会再做吧。”
折腾完了之后,她去洗澡等出来的时候,明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报纸,见她出来,便说:“我们去旅行吧。”
“去哪里呢?”
“大溪地,最后的天堂之地。”
童清舒想了想,说:“我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你这个大忙人有时间去,那我更加是没有问题的。”
“那你收拾行李吧,我们下午就走。”
“需要这么快吗?”
明时挑挑眉,没有说话,而她看了看时钟,“你订的几点机票。”
“早上十点。”
-
明时没有自己开车,而是他的司机开车送他们去的机场,下了车,她去买了一瓶饮料,抬头就看见在报纸上能够随时看见的熟悉面孔,最近最当红的大明星。
“这个女人真厉害,听说跟明时有关系,真是风光啊。”
“你羡慕啊?”
“你看看,我是羡慕啊,私人飞机,这种派头,估计只有在电影里才会有的。”
那些人正说着,就看见那个大明星朝着她和明时这边看过来,见到明时,一双眼睛是电力十足,而明时呢,风度翩翩的抿着唇,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着的。
“哼……”童清舒冷笑着,转身开始喝自己手中的饮料,但是却索然无味,“进去吧。”明时拉着他说。
童清舒不走。
“你怎么了?”
这时,明时才发现她的异常,低头问道。
“没怎么,就是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可能是在家里待久了,消息都不灵通了,明少你什么时候开始玩女明星的,你家里那个不管吗?”
“童清舒!”明时叫她的名字,眼中蕴藏着狂风暴雨。
不过,估计他这脾气是发作不了的,因为他明时欠着她的,而且欠的太多了,“别叫我,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人跟人之间的交往,也就那么回事,来来往往,去去停停的,私人飞机而已,一架算什么,只要你愿意,买下整个航空公司都可以……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要证明给我看,说你会成功,现在你又成功了,但是就不知道是不是给我看的。”童清舒的声音幽幽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冷很多,一时间,气氛被她给弄得有点尴尬,明时干脆放下手中的行李,之后在喧哗的机场大厅里,抱住她,忘情地拥吻起来。
大溪地的气候宜人,是全世界最适合旅行的地方,他们尽情的玩,忘记了时间,地点,甚至忘记了不愉快。
但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遇到令人不愉快的人。
“明少,带着佳人出来玩,可真是惬意啊。”
“徐老板不是一样的,还是不要叫我明少了,叫我明时就可以了。”
“明少不会是还在为那段落魄的日子,小弟没有帮忙而耿耿于怀吧,真是不好意思,那段时间我正好在国外,真的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
“哼,多谢徐老板都惦记了。”明时始终都是那副表情,没有怒,只有淡淡的疏离感。
……
童清舒什么都不跟他计较了,也会体谅他,所以那时她都觉得自己全世界最贤惠的女人,可能明时一辈子都找不到另外一个像她这样的人。
童清舒有时都会觉得好笑,“你笑什么呢?”明时回来了,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过来揽住她的腰身。
“没笑什么,你回来了,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明时没有放开她,“清舒,在让我靠着你一会儿。”
“最近很累吗?”她假装心疼一般的摸了摸他的脸,“没有,这样抱着你,看着你,我心里就会宁静下来。”
童清舒没有说话,任他靠着自己,靠了一会儿就进了厨房。
当她转身时,童清舒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了,“你的心宁静下来了,那我的呢?这么多年来,我何时才能宁静下来,明时,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喃喃自语一般的走进厨房,打开火,摆好碗筷。
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的……
这一年里,整个B市发生了几件大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曾经差点沦为阶下囚的明时,东山再起,不仅重新成为亚洲首富,而且还重新成为了明氏的集团主席,而且上面还给明时的爷爷平、反,明老爷子不仅官复原职,而且还退还了明时当初被冻结起来的资金,还有很多海外资产。
那时,报纸上对这件事情的报纸很隐晦,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明时又重新站在了顶峰之上,那当时明时在干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干。
像是往常一样的,吃早餐,看报纸,一个人在书房里处理文件,上床睡觉。
这时,电话响起来,她将筷子放下,接听——
是明时打来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捷克的,“我晚上七点就回国了,下飞机我们一起吃顿饭。”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然后走进卧室,开始打扮自己,出门,到了明时指定的餐厅。
整间餐厅都被包起来了,桌面上还放着一份协议,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用离婚协议来当做礼物,挺有创意的,但是童清舒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更加的震撼。
“喝杯酒吧。”明时给她倒了一杯。
看着高脚杯里的液体映衬出自己的轮廓,“清舒,我们干一杯,庆祝我重获自由。”
“嗯,重获自由,是应该庆祝的。”
明时喝了不少,一双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她,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深沉,喝的酒越多,但是却始终不发一言。
她说:“有什么话想说吗?如果没有什么话想说,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已经吃饱了,你应该也吃饱了吧。”
“好。”
明时站起来,等她起来时,他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明时的一双眼睛,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看着她,她蹙眉,不说话,学着他的样子看过去。
“童清舒!”明时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从西装裤兜里拿出一个盒子,那一刻,她的心都无法跳动了。
明时跪在她面前,手里拿着钻戒,那颗钻石真的是很耀眼的,耀眼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她笑着接过那枚钻戒,将它戴在无名指上,“好看吗?”
她笑着问他。
明时起身,走近,亲吻她的唇。
童清舒定定的看着明时,说:“很漂亮的戒指,如果换做其他女人,她们应该会尖叫吧……不过,谢谢你的这枚戒指,至少让我觉得对你的付出,没有那么白痴,愚蠢,明时,我来吃这顿饭,是想跟你说分手的,但是我想戴着这枚戒指离开,留个念想吧。”
“为什么要分手?”明时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她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阴沉可怕的明时,就连那段落魄时期的明时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童清舒!”
他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童清舒!”他仍然是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明时,你痛了吗?我的目的很简单的,几年相陪,不过是想让你感受到跟我一样的痛,你让我痛了那么多次,我就伤害你一次,你应该是感谢我的大度的。”
说完之后,她甩开他的手,径直朝着餐厅门外走去。
明时却不想放过她,走上前,将她拉回到座位上,而童清舒也不在反抗,坐在位子上,“为什么?”明时仍然是那三个字,像是不敢相信她真的要离开自己。
“为什么?明时,你会不知道?你跟我之见,能成为夫妻吗?在你伤我那么重之后,在你将我变成你的情妇,在你跟其他女人结婚后,你问我为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开始还是我决定给你赵明月结婚?为什么要帮我重新站起来,陪我去买美国,最后答应给我一年时间,你真的不要告诉我,这一切你已经都开始部署了,让我离不开你,让我他痛,就是你的目的!”
明时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声音,可是仍然可以听出颤抖来。
童清舒想笑,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她起身,走过去,抱着他,“明时,你是怎样认为的就是怎样的,都对的……我就是恨你的,一直都恨你……为什么我给你的爱,你每次都要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我的爱就那么的不值钱,那么廉价吗?”
明时压抑的脾气终于爆发了,“那个曾经抱着我,跟我说,明时,让我陪着你重新站起来,不管任何时候我都在你身边的人,那个无数个夜晚陪着我熬过来的女人,竟然都是虚情假意的。”
“对,明时,从你伤害我开始,我对你早就没有爱了,只有虚情假意,其实也挺值得的,花几年时间,看见你现在这幅样子,我觉得很值得……好了,这场游戏,总归是要结束了,就在这个时候结束也挺好的,好吧,就算是没有你跟赵明月那一年的契约婚姻,我一样会离开你的,明时,记住了,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