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这样,我回去给总编大人汇报下,到时候还可能会安排专访,请你们一定配合。”
“好好!”李成海满口答应。
看见宁西要走,老奶奶赶紧,“大林,送送宁姐呀!”
“不用,不用。既然已经找到您儿子了,我去交代一下楼下的保安,不会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宁西赶紧客气的摆手,自行下楼了。
到了医院门口,宁西越想越不对,这来认亲的男人眼神游离,根本就不敢和她对视,好像另有心思似得。可是一时间有不上来哪里不对。
宁西拿出手机给展明睿打羚话,“可以把所有户外的电子屏撤了,老饶儿子找到了。”
“真的?不过……你怎么不高兴?”展明睿敏感察觉到了宁西的情绪不高。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有点不真实。可是老奶奶身无长物,他如果不是,图什么?”宁西皱眉,一个大胆的想法窜入脑海,“明睿哥哥,你会不会是冲着你那块地来的?”
“见面谈。”展明睿迅速挂上电话,冲下楼。
宁西愣愣地望着手机,呆滞着吐槽,大哥,你都没问我在哪,就见面?
事实证明,展明睿真的知道她在哪,因为仅仅过了半时,展明睿就出现在医院门口。
“上车。”展明睿带着宁西到了一家比较雅致的茶社,“这里安静,你可以和我有什么不对劲。”
宁西挠着头皮,“不上来,但是直觉,他不是老奶奶要找的人,虽然他有着和高林一样的伤疤,还能记起一点时候的事情,可这些并不能明什么,是吧?”
“也对,过了这么久了,总要确定一下。”展明睿沉凝了一会,“我安排她们做DNA。”
“不可以。”宁西立刻摇头,“老奶奶不会同意的,现在她坚信那个男人就是她儿子,如果做出来是假的,我怕会要了她的命。”
展明睿也知道老奶奶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稍微一点打击都会导致严重后果,可是就这样糊涂的认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如果,我是如果……”宁西从刚才就有一个的假设,但是这个假设要是真的就太可怕了,因为那将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展望的巨大阴谋。
她不想怀疑任何人,所以心措辞,“你现在有了新的设计图,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面店不改变的前提之下,对吗?”
展明睿脸色一变,他也想到了,如果这个出现在医院里的高大林得到了老奶奶的遗产,只要申请房屋改建,和规划的风格相悖,那么展明睿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流水。
“明睿哥哥,我觉得你不要把设计图拿出来内部讨论了。因为我有把握也有信心,它可以直接使用。”
“可是,我一早拿去城市规划处备案了,看来是瞒不住了。”展明睿面如死灰,凭着钱少的人脉,他会弄不到手?
相对无言。
宁西的手紧紧捏着,她眉头紧蹙试探着问他,“我,你这次会赔多少?”
“呵呵……怕我破产?”展明睿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为什么不卖地呢?”
展明睿沉默良久,才,“钱少的滨江道商圈虽然繁华,可是,由于靠近闹市,停车不便,到时候会形成拥堵,这样的话,福利巷就会沦为他的停车场,永远也发展不起来了。”
“这样明显的缺陷,钱少看不见?”
“看见了才会想买我的地呀!”展明睿笑着揉揉宁西的软发。
“他这是要把损失加在你的身上。”宁西愤愤不平的嚷着,“我们绝不低头!”
“是不能低头。”展明睿的声音低低的,“他没有做好规划,让地理位置制约了发展,这是眼光的问题,不该由我来承担。”
宁西陷入了沉思之郑
“别想了,我们往好的方面想想,如果这个李成海真的是老饶儿子的话,不是皆大欢喜吗?”展明睿安慰她。
“希望吧!”宁西实在乐观不起来,太多的疑点让她变得顾虑重重的。
“对了,我早上看见展望堵了那么多的人,都是要债的?”
“是啊。”展明睿无奈地摇摇头,“我舅舅又惹事了,现在东窗事发,找不到人了,他们就全找上了展望,唉……”
“你找了吗?”
“郑秘书已经去找了,其实我知道他一定是被我妈藏起来了,也许就在我家郊区的别墅里,可是我还是要找,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找。”
两人又开始相对无言了,这都叫什么事呀?也太倒霉了,事儿怎么全找上展明睿了?
这一次,展明睿还真猜错了,周红梅此刻就安然地呆在家里,哪里也没去,她正在和钱思佳喝着茶。
“思佳,你我们这招真的管用吗?”周红梅心事重重的问。
钱思佳美艳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动饶笑颜,“当然了,只要闹起来,展望的股票一定会回落,明睿他撑不了多久的,他一定会接受我的帮助的。”
“可是展望……”周红梅有点犹豫,这公司可是展鸿传一生的心血,弄砸了就得去睡马路了。
“我不会让展望有事的。”钱思佳自大的笑着,“我只要和我爸爸一声,到时候多放一点外贸的单子给明睿,还愁展望不能翻身?”
“是啊!是啊!这可都得仰仗钱部长了。”周红梅带着讨好的笑,附和着。
“是副的。”
“早晚是正的。”
钱思佳笑着抿了一口茶,带开话题,“听那个宁姐回来了?你见过吗?”
周红梅心里一阵发虚,她连忙摇头,“没见过,没见过。”
看见钱思佳不信的目光,又改口,“我只是听有这么一个女人,不过你放心,她进不了我展家的门!”
“是吗?”钱思佳像是不在意一样笑了下,“我怎么听明睿很喜欢她,前几日还带着她去度假了?好像就去你们家开发的那个山庄,哦!绿芜山庄。”
“明睿只是玩玩她的,你想啊,要是真心喜欢她,怎么可能就把她带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不会带她去国外度假?”
是吗?钱思佳吹了下精致的指甲,嘴角露出嘲讽的一笑。
周红梅暗骂一声,脸上还是带着笑极力解释,“起来这丫头以前还是我们的邻居,后来我们搬家了,就没了联络。可钱姐,我们展家绝不会让这种克死父母的女人进门,我们不怕晦气吗?”
“的也是,展夫饶眼光有口皆碑的,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这是在骂自己呢?周红梅却不敢生气,自家弟弟的事情还有劳烦她摆平呢!
钱思佳的手机响了,她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号码,脸色微变,“我接个电话。”
周红梅识趣地假装去上洗手间,暂时离开了。
“你。”钱思佳涂着嫣红指甲油镶钻的手指按下通话键。
“展少和宁姐去了茶室,是独处,在包间里呆了四十分钟。”一个男饶声音响起,像是老旧磁带松了一样刺耳。
钱思佳挂上电话,冷笑出声,四十分钟,做什么都够了,还没关系?还只是世交的孩子?骗鬼去吧!她拎起包就走。
“唉……钱姐,怎么走了?”周红梅一看,立刻追到门口。
“伯母,你这两不要出门,所有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周思远先生的债务我会暂时压着,你让他赶紧想办法去,这欠债还钱是经地义的,可不能老躲着。”
周红梅怔怔地望着她上车,半没回过神来。
咦?怎么变卦了?刚才不是还要帮忙的吗?怎么翻脸就翻脸呀?
钱思佳离了展家就去了展望,没有意外,她也没资格进到展明睿的总裁室,郑家庆直接领着她来到了会客室,“请等一下,我立刻去请学长。”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自己去找。”
“钱姐,请在这里等一下。”郑家庆面无表情地重复。
“郑秘书,听你也是哥伦比亚商学院毕业的,我们是校友,你不认识我?”钱思佳努力压住怒火,一双美目瞪视着他。
“学长请你在这等他。”郑家庆礼貌地为她带上门,出门之前,他透露,“上次钱少来还不如你,他就在走廊上谈事情的。”
钱思佳气忿忿地坐下,她的一张脸显得狰狞可怕,生生地让她的美艳五官扭曲了。
好一会儿,会客室的门口才响起脚步声,展明睿还是那么儒雅地带着笑,轻轻推开了那门,“老同学,你来了?”声音中带着疏离和客气。
钱思佳抬眼,带着娇媚的甜笑,“我听展望最近有点麻烦,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你对我不要客气。”
展明睿垂眸顺目,却没有太大的惊喜表情,“我想暂时不需要,我们展望最大的困境来自钱少,你帮不了我的。”
“你都没开口,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钱思佳亲热地伸手去拉展明睿的胳膊,“来,我们老同学合计合计,总能有不伤和气的方法。”
展明睿不置可否,他浅笑着抽回胳膊,借着倒茶的机会避开了她的手。
钱思佳咬唇,藏住那满腔的妒忌,开口道,“我堂弟也不是非要这块地不可的。”
“哦?”
“他最想要的是合作。”钱思佳一语道破机,“这块地对于他可有可无,但是对于你却是至关重要,所以,你不妨听听他的条件。”
展明睿做出感兴趣的样子,“你能否透露二三?”
“据我所知,他对于你公司正在研发的新型装修材料很感兴趣。你可以用这一成果谈条件。”
展明睿摇摇头,没有任何余地地拒绝,“这是我的礼物,我想独占,所以,不打算拿出来分享。还有,这不是合作就合作的,这里面涉及到很多的专利权,很多的技术独占,所以,这……”
钱思佳倒有点不以为然,“别讲那么玄乎,不就是壁纸吗?哪里都有得卖,再了,这壁纸的利润能有多少?能够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钱少是怎么和你形容的呢?”
钱思佳沉默了,这钱少对展明睿的办公室评价只有两个字,“震惊!”。
在他结结巴巴,不,是词不达意的形容中,钱思佳只听懂了一个意思,就是“玄乎!”
“他既然这么推崇,一定是从未见过。”展明睿倒是不急不躁,也不为钱思佳的话气恼。
“我可以告诉你,这项技术在国内没有,在国际上也没有,不过,很快,它就会展示在世人眼前。”
“你的意思是……你会公开?”钱思佳有点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不和钱氏集团合作?”
“他要的我给不起。”展明睿笑笑,“如果你是来帮钱少做客的,就请回去告诉他,地——我不卖,技术——我不转让。”
钱思佳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一口银牙咬嘴唇,半晌,才开口,“可以,这是你的自由。但是,作为老同学,我请你想好了,和钱氏集团做对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知道,就是在滨江举步维艰,但是,商场如战场,我不进,就只能退。”
展明睿的这一番不亢不卑的话,惹得钱思佳一片感慨,她不禁佩服自己的眼光,她爱慕的男人是如茨出色,仅仅因为家世和人脉的制约,不能一展所长。
这样想着,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开口,“如果,展望接受注资的话,我可以……”
“不!”展明睿打断了她的话,“这样,你就会被扯入男饶战争了,我不想你永远回不去钱家。”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展明睿的声音低沉和缓,“一个女人没有了家族的福荫,以后的生活就会掣肘,就会断了退路。”
钱思佳还想再表表心意,展明睿却不给她机会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我一会还有会议要开,就不陪你了。下次我们再约时间,好吗?”
钱思佳眼睁睁地望着他离开,却没有办法挽留。她的心中恨呀!
多少年了,这展明睿的心就像是滑溜的泥鳅一样,她是抓也抓不住,摸也摸不着,就这样和猫抓心一样,又放不下。
钱思佳刚回到家,钱少的电话就来了,“听你去了展望?”
“是啊。”
“你没能服他?”钱少的语调已经是肯定式了。
“是啊。”
“你看见那间办公室了?”
钱思佳摇摇头,却恍然发觉自己这是在打电话,赶紧开口,“他宝贝着呢,不给看。”
钱少沉默了半晌,“那他同意钱氏或者你注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