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丧尸的解释
血杞子是一种难得一遇的灵物,并无特定生存喜好,不似雪莲在极寒之地可寻,也不似火貂鼠在极阳之地可寻。血杞子天性胆小,无迹可寻,只能靠运气捕捉。其血液大补,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
尸歧悬对人类的传说嗤之以鼻,血杞子岂是寻常人能够受得了的。不过血杞子的血液对况缜忧的伤有效倒是真的,费了一番功夫抓到也觉得挺值。
手牵着绑住血杞子的草绳,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再向前走了几步,他握着绳子的手紧了紧猛地把血杞子抱回怀中,快步回到落脚处。
如他所料,住处的周边已经有陌生人将其团团围住。
“忧!”他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没有选择和来人动武。
“进来吧。”况缜忧在屋内说道。
尸歧悬怀抱着血杞子在众人虎视眈眈的视线中,走进临时搭好的简易木屋。见着屋内紧抱着况缜忧的连赫,尸歧悬的脸黑得比锅底还要深沉。
“尸,你回来了!”况缜忧挣开连赫的怀抱,亲昵的走到尸歧悬的身边。
纵然她走到自己的身边,尸歧悬心中反而多了几分苦涩。他现在是她避开连赫的挡箭牌,她也没有多么想接近他。
“忧忧!”连赫拧着眉头脸上有了冰雪寒霜,不悦的看着突然进来的丧尸。
“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忧忧。”况缜忧有意将脸撇过去,她的脸还保持着干枯的样子,和干尸无异。
“忧忧,别闹了。乖,和我回去!”连赫走过来想要揽住况缜忧,又被尸歧悬挡住。
连赫和尸歧悬缠斗起来,尸歧悬还要顾着血杞子,力有不逮。
“别打了!”况缜忧挤不进两人眼花缭乱的打斗中,她只能大声吼着。打斗还越演越烈,没有受到况缜忧的影响。
况缜忧忧心的看着两人的比斗,你一拳我一掌的,迟早会受伤。
“不要!”眼见着连赫快要打到尸歧悬的身体,他硬生生的在况缜忧脱口而出的话语下,偏了拳头。
连赫有意停手,尸歧悬却是一拳打在了连赫的身上。
“你怎么样?没事吧?”况缜忧冲过去扶住被打倒在地的连赫。
“忧。”尸歧悬轻声呼唤。
“我没事。”连赫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疼痛闹得他龇牙咧嘴的。
况缜忧抬眼淡淡的看了尸歧悬一眼,道:“尸歧悬!你就不能赢得光明磊落一点吗?连赫他都收手了!”
“娘子,我确实打了他,但是我……”尸歧悬情急之下,又恢复成了银发红衣的模样。
“什么都别说了!连赫,你的伤需要治疗,我们走吧。”况缜忧扶着连赫起身。
“娘子,你这副模样出现在人前必然会被人喊打喊杀的!”
“尸歧悬!我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有意为之吗?”
“我只是……”
“别解释了,我不需要丧尸的解释。”
“你终归还是在意我是丧尸。”
“我从没说我不在意。”况缜忧扶着连赫走出去,尸歧悬挺直背脊冷傲的站着,不再开口说话。
直到一群人远去,尸歧悬手中的血杞子才“啪”的掉落地面,不一会儿便流出了血液,流得满地都是。
尸歧悬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心中的恼怒更盛。连赫收了手,没正面对他下手,反而对血杞子下了暗手,尸歧悬也是因着血杞子死了才下了重手。可惜这一切做得太过隐秘,就连站在一旁的况缜忧都没有发现。
“忧忧,你死里逃生,身体还未复原,你要不要喝口血?”连赫将那洁净的脖子伸到况缜忧的嘴前。
“不必。”连赫的血液依然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她轻轻的推了推他,拒绝了。
“啊……啊……好疼,忧忧,你也太狠心了吧。”被轻轻的推了一下,连赫装得好像被拆散了全身的骨头一样。
“还能装就不会死。”况缜忧评价道,起身欲走。
“忧忧,你要去哪里?”见着况缜忧要离开,连赫急忙拉着她的手。
“和你没多大关系。”甩开连赫的手,况缜忧一下子便钻进了土里遁走了。
连赫看着自己被甩开的那只手,表情淡然。
“皇上,就这样放任不管,不追了吗?”星湖近前询问。
“不急,我另有安排。”连赫看着自己的手笑了笑。
况缜忧从一个大洞钻出来,天空飞过一只鸟,那鸟屎刚好砸落她的脚边。她飞身上去,将那只鸟抓在手中,把它吸干了。
吐出几根鸟毛,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继续朝着液国走去。到液国找执顺藤摸瓜找到付琪晗,至于尸歧悬和连赫之间的恩恩怨怨,她是不会多管的。
伤还未恢复,她本不想过早的揭穿尸歧悬,谁知道连赫会找过来,不想被两人夹在中间,她只好逃了。
婴儿的哭泣声在她的耳边越来越响,几近耳鸣。她烦恼的想着,哪家的孩子那么闹心啊,老是在我的耳边哭个不停。
也不知道付琪晗她们对我做了什么,留下这种奇怪的病症。
婴儿的哭闹声还在耳边,又有女孩子的哭闹声由远及近。
有完没完啊,况缜忧忍不住在心里面咆哮。她面目狰狞的看着前方,却见着利准准和利描青在靠近,利准准走路姿势僵硬机械,似乎被控制住了。
“大师兄,我求你了,我不要嫁给日行一善!你……啊!大师兄Z乎乎的干尸妖怪!”利准准本来在撒娇,一见况缜忧又变成了大声的呼叫。
利描青看见况缜忧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依旧是那温润沉稳的模样。
“你和日行一善会是天作之合。”利描青朝况缜忧点了点头,似乎认出了她。
利准准这会儿又忽视了况缜忧,苦恼着,“你们都是大坏蛋!大姨妈逼我,大师兄你逼我,就连折茂也一样!”
折茂?况缜忧的耳朵动了动,那不就是我曾在池翼遇到过的乞丐?
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响起,响叮当突然站在了利准准的身边。她光着脚丫子,摆着一张嫩脸,朝况缜忧道:“不如参加了准准和一善的喜宴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