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回城受阻

传统的观念深深的将我们束缚，人死如灯灭，一切成灰烬，但为何却都想要死在家乡呢？

师正业在过三江的护卫下来到京城，却被阻拦在了城外，他只好在城门旁坐下等待武后召见，这时一个老乞丐端这一个破碗就来到了他身前，用江浙口音表示：“小兄弟，行行好吧！老朽已经三天都没吃东西了！”

师正业就疑问：“这京城什么是有也有乞丐了？”

按理说乞丐自古就有，但在唐初以至玄宗的安史之乱后，京城长安跟洛阳是没有乞丐的，局史料记载，唐初高宗将所有流离失所之人召集起来，包括丢失了土地跟没有户籍之人统一分配了土地，令大唐的天下不再有乞讨之人，但实际上也就天子脚下没有乞丐。

唐朝的户籍制度很严格，一旦发现没有携带路引凭证之人，首先要被抓起来打三十大板，然后遣送到户部重新安置。

这个老乞丐就回答：“天下乞丐多了，京城这个繁华之地怎会没有呢，你就给点吧，行行好！”

师正业翻开了衣袋表示：“不是我不想施舍给你，我真的是身无分文！”

过三江对这个老乞丐也有些不耐烦，就准备掏出一些铜钱将其打发走了事，但不想对方却迅速逃出了一根黑刺道：“这位公子如果不相信老朽，老朽愿以此物与公子换些银钱！”

师正业看到这根黑刺，立刻询问：“你从哪里得到的豪猪刺？”

老乞丐就道：“既然公子认得此物，想必也有此物带在身上，可否取出让老朽一看！”

师正业就取出了自己的豪猪刺，这东西是当初在生满毒虫的山岭上，他跟他的同伴人手一根当作武器防身用的，老乞丐接过豪猪刺跟自己的仔细比较了，这时守卫城门的虬髯大汉走了过来，老乞丐立刻双脚点地，身体迅速向后退去，又在地上打了个滚，就朝码头方向逃去。

师正业立刻叫道：“我的豪猪刺！”起身拔步就追，过三江忙率了手下兵士跟了上去。

只见这个老乞丐熟练的挤开进出城的人潮，一口气奔到了码头边，纵身跃起，一个凌空飞跃就跳到运河中一艘快船上，怎么看都不像是饿了三天的老者。师正业在后面紧追不舍，到了码头边，见老乞丐已经乘着快船驶离码头，他当即也纵身提气，一个登萍渡水，身体掠过水面，就跳到了快船上。

老乞丐见他也追了上来，就道：“师少侠好轻功，但不知你的武功跟赤霞道人比起来谁更高？”

师正业立刻警惕了起来，顺手取下自己的玄铁剑呵斥：“快把豪猪刺还我！”

老乞丐将两根豪猪刺都丢在了船舱里，冷声道：“你既然已经要去面见武后了，随身还带着豪猪刺做什么，就不怕武后治你随身携带凶器，图谋不轨之罪？”

师正业握紧了玄铁剑，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将我引到船上做什么？”

老乞丐回答：“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师少侠手里拿的就是赤霞道人的玄铁剑！”

师正业愤怒了，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这时从船舱中走出一人，道：“师公子，你还是回京城来了，这就要去见武后吗？”

师正业顺声望去，就见一个跟莫显声很像的男人站在他身前，就疑问：“莫盟主？”他并没有见过莫显音，所以一脸疑惑。

小船很快就驶离了码头，向西边驶去，师正业向对方质问：“你又是何人？为何要装扮城盟主的模样？”

莫显音轻笑了一下，道：“我就是我自己，何必要装扮成我弟弟？”

师正业这才明白对方是莫显声的孪生兄长，就疑问：“阁下是莫显声的兄长，李先生的徒弟？”

莫显音点头应了，师正业忙询问：“京城里现在是什么状况，阁下为何将我引到这船上来？”

对方请他到船舱里坐下，一边饮茶一边介绍：“我弟弟跟杨彩衣已经回到了京城，他们进入了皇宫也见到了武后，但被武后拘禁了起来，我想你去见武后的结果也是如此！”

师正业就疑问：“武后为何要将他们拘禁？”

“因为我们都是武候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师正业不服的道：“那是你们，我是朝廷官员，武后不会冒然将我拘禁的！”

莫显音就道：“你现在应该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你的父母也因为你的死亡而被武后赶出了你的府邸，不过他们为了等杨彩衣跟你的书童方正，一直留在京城内靠为别人打短工度日！”

师正业听后就镇惊了，便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武后将你弟弟拘禁，你为何不去救他？”

莫显音解释：“我一直在等，等你的回来，孔霏应该是跟你一起回来的，但我不能见她，更不能见孔均，还好你独自回来了！”

师正业就道：“糟了，我把方正丢在城门外了！”

莫显音警告：“你可以去见武后，但我必须要交待你几点，如果你不能照做，非但你的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到你父母跟方正！”

师正业就问：“哪几点，快说！”

莫显音饮下一口茶，道：“当你见到武后向她汇报你的经历时，必须要有人证，但有你的书童方正是不行的，要杨彩衣跟我等待一起出面作证才可以，另外你必须尽快带你家人离开京城！”

师正业对他的威胁很不未然，他坚信武后是不会为难他的，便道：“你以为我跟李唐这些王公贵族一些怯懦吗？”

莫显音倒疑惑不解了，师正业就道：“你说完了吧，我可以走吗？”

这个老乞丐感叹：“年轻人总是自以为是，你不要忘了跟你一起去突厥的那个彩姑娘，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如此简单！”

莫显音下令：“逍遥前辈，把船靠岸，让师公子上岸！”

逍遥客就道：“师公子的轻功如此厉害，何须我们将船靠岸，他现在就可以离船登岸！”

师正业伸手取过船舱里的豪猪刺，询问：“那你们有何打算？”

莫显音端起了茶杯道：“等，我们只有等！”

师正业纵身跃起，身体掠过水面，就往岸上跳去，但一艘小船驶了过来，一个头戴斗笠的船娘向他招手，这个女子似乎有些眼熟，师正业就使身体在水面一个翻转，跳落到了这条小船上。

船娘立刻摇船往洛阳城南码头方向赶去，师正业就询问：“姑娘，你叫我？”

这个姑娘一边摇船一边回答：“奴家简氏奉杨彩衣统领之命特在这里迎接师公子！”

师正业立刻记了起来，这个女子就是杨彩衣的一个属下，他的原配妻子暴毙时，杨彩衣曾经带他来这条船上躲避。不过杨彩衣已经跟他有了过节，师正业就问：“杨统领让你来接我？”

简氏回答：“不错，你想要进宫面见太后？”

师正业点头应了，简氏就追问：“那你可想要见到武后时要说些什么吗？”

师正业坦言：“有什么说什么，现在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了！”

简氏提醒：“当你知道了你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时，只有死才能让你保密！”

师正业自然不服，道：“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已经不怕死亡了，难道还怕威胁吗？”说着就纵身跃起，一个箭步便跳到了岸上，然后顺着石堤往洛阳码头方向返回，就见过三江带着属下驾船追来，师正业又跳回了来救他的船上。

“刚刚那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走你的豪猪刺？”

师正业回答：“一个老乞丐而已，他向把自己手里的豪猪刺配成一对，但遇到我，他想错了，我们这就回京城，看武后的消息到了没有？”

他们上岸时，见方正还在码头等他，虬髯客带着自己的一队兵士赶了过来，见了他们就问道：“师公子，遇到麻烦了？要不要我带手下去把他们抓起来？”

师正业就回答：“不必了，不过是几个无赖，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皇宫可有消息传来，我能不能进城？”

虬髯客就道：“武后派了你的一个老朋友来接你进宫！他就在班房内等你！”

南门班房内，一个身材奇高的道人背对了门口，师正业立刻认出此人就是赤霞道人，不过旁边还有一个男子却是他认识的，便是邢阡陌。

邢阡陌见到了他，惊讶：“你果然还活着！”

师正业立刻调运内力，对过三江道：“快带方正走！”

这个道士转过了身来，质问：“怎么，你不想去见武后了？”

师正业忙道：“我是要去见武后，但不是让你带我去见武后，你如果要强行带我入宫，那就只有过我手里的这把玄铁剑！”

赤霞道人冷笑道：“你手里的这把玄铁剑也是本尊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尊讨价还价？”

师正业回应：“我已经不再是任你欺辱的弱质之流了！”说着就握紧了玄铁剑，往后退出了班房。

赤霞道人一甩手里的拂尘，就朝他手里的玄铁剑卷来。

师正业已经调运了内力，想要躲开对方扫来的拂尘，但拂尘丝已经缠住了玄铁剑，他辆忙松开玄铁剑，但右手食指点出，一道剑气直接射向对方的面门。

赤霞道人一侧头，避开了剑气，冷声道：“不自量力！”左手一把抓玄铁剑，手腕一转，手里的拂尘丝继续朝师正业手臂卷来。

师正业身体迅速往后退出，然后示意过三江带方正走，他自己就往城楼上奔去，赤霞道人一甩手，手里的玄铁剑就朝师正业追着刺去，他忙纵身跃起，避开玄铁剑的追刺，逃到了城楼内，站稳了身体，再次调运内力，施展御剑术，将身上携带的豪猪刺调运了起来，在空中急速旋转，然后就朝下面的赤霞道人追刺而去。

赤霞道人一甩拂尘，就卷住了豪猪刺，反手一甩，将豪猪刺向师正业射来，他自己也大步往城楼上赶来。

师正业只有不断躲避，他跳到了城楼顶，居高临下，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不过赤霞道人很快也追了上来，道：“你的轻功长进了不少吗？不知武功是否有所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