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中毒
“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傻子。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陈四爷嘿嘿笑了一下,手里面用来捆老婆子的绳索还有半截,说着便要冲过来绕到我身后,速度之快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让他有机可乘。
我快速往后面那退了两步,一脚踩进坑里面难受的很,脚扭了一下,差点让我栽了个跟头。
“你妹的,你想干嘛?”
我恶狠狠地盯着陈四爷,这货心肠狠毒,心已经黑了,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处处都想着算计别人,我留了个心眼。
“不想干嘛,从头到尾,我就只想要送葬人的传承,我说过,要是你不叫出来,日子不好过,你不听,那就只能接受惩罚了。”
陈四爷笑了起来,嘴角裂到后耳朵去,满脸的胡胡渣,猥琐的很。
原来这绳子不是来对付那老婆子的,而是来对付我的,要不是我一时失手,还不知道原来这老家伙心肠这么狠毒。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我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包里掏出了一只强光手电筒,趁他不留意直接照射在他的眼前。这山里没有信号,有手机等同于没有,既然联系不到外面,也不能报警,只能在靠自己努力了。
“嘿嘿,别挣扎了,我不会要了你的命的,但那是要是你不乖乖听话,你的命就没了。”
陈四爷阴森森地说着,话里有话,照这样说,我真觉得自己身上有点问题。
胸闷气短,四肢僵硬发麻,渐渐地身上的脉搏我都能清楚感受到,整个人敏感了不少,只是这种状态并不是正常的状态。
心跳加速,手指的轻微震颤让我脑门一热,她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开始发汗了,等会就会肌肉麻痹,整个人就像是被无数只昆虫啃咬一样,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热切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得意让我厌恶的很,这个糟老头子,心肠歹毒,我可不能轻易随了他的心愿。
“你想的美,哼!你要知道,送葬人传承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种思想体系,乐于助人,让死者安息,家属安慰,你现在这样,怕是一辈子都领会不了传承的精髓。”
我撇过脸,不让他看见我的憔悴,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已经有点受不了了,用不了多久,我整个人就会陷入癫狂状态。
她妈的,这种感受就像是他硬生生把克制死人用的冰晶种在我体内一样,只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是用什么办法把那东西给我弄进身体里面的?
老婆子?
我脑门灵光一现,原来……是在那老婆子掐我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我身上的伤口才足以融化那些粉末。
而这死人种下的驱尸用的东西,至阴致寒,一定要用同样阴凉的东西把那种毒性引出来才行,我在送葬人笔记里面看到过这种药的记载,这东西要用棺材菌才能化解,而那东西只有在陈旧潮湿的旧棺材上面才会有。
拿到这个本来就很困难,但是要想从陈四爷手里先逃脱,也是个技术活。
陈四爷在边上靠着,有点洋洋得意,他算死我肯定会求他,但是,我就是不想这样做,免得让他太得意了。
“你很快就嘴硬不起来了,这东西会越来越痛,最后你会五脏六腑溃烂而死,到那个时候就算你肯跟我交换,我也不会给你解药。”
陈四爷优哉游哉地,抄起一把铁楸开始一点一点地把土泼在在坑里躺着的老婆子,嘴角还扬着一抹微笑,眼底阴恻恻地,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心真黑,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你……你干什么?她还没死呢!”
我着急地大喊起来,黑夜之中,树葬林里面惊起一大群乌鸦,翅膀扑棱棱扇起来,发出阵阵声音。
老婆子还有点气息,还没有死,陈四爷现在这样做就是在谋财害命。
“不该存在的人就不应该出现,这种人存在就是拖累旁人,不死也没用。”
陈四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有点气愤,我忍着痛冲过去一脚踹过去,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一点都没有脚下留情。
“滚你妈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那陈四爷被我踹了一脚,头撞在树干上,额头上瞬间被鲜血染红了,一滴血顺着额头留下来,有点触目惊心。
“哼!你等着瞧吧!我看你怎么死,我住在镇北街13号,要是你想清楚了就带着送葬人传承来找我。”
陈四爷捂着自己的额头,晃晃悠悠左摇右摆地回去了,一点都没有停留,完了还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数落我。
我身上的疼痛越发厉害,刚刚那一脚已经消耗了我很多体力,现在这样子只不过是死撑着,要不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恐怕我在就已经倒下了。
“呃……”
我撕了一块布咬着,把那老婆子在坑里面挖出来,背在背上艰难地往前走,好不容易,在我快要虚脱的时候,终于到了店里。
我的手脚已经开始麻木,全身尖锐的刺痛让我每动一下都是煎熬,我把那老婆子放在大厅的凳子上,取来一个木筷子,灌上一点糯米水,然后整个傀儡符就被我弄下来了。
那老婆子没什么事情,就是身体虚弱一点,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身体已经出现了一种严重的麻木感,用不了多久,我自己一个人死在这房子里也没有人知道。
棺材菌生长在潮湿的地方,在腐朽的潮湿的棺材木上,所以只有在乱葬岗再能找到这样的东西,有的时候,甚至要开馆,才能从死人手里拿到东西。
镇北街那一头最末端,正好就是乱葬岗的存在,也是这附近的穷人安葬的地方,一些贫民没有钱请人送葬,只能草草了事,那地方经过这么多年的堆积,有数不清的孤魂野鬼葬在那里。
我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走着,整个人已经全身工起来,像是一个虾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