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拍戏

两个姑娘从小便相识,情同姐妹--在进宫前,她们同住在一条破败寒酸的贫民街,两个人的父亲在早年征战蛮夷的战争中纷纷为国捐躯。于是这两个孤苦伶仃的姑娘便相依为命,一直不离不弃。

而后因两人相貌出众,才华横溢,各有千秋,被选入宫廷。

因同是秀女,所以两个人的妆容与服饰是完全相同的。

云染染换好了剧服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化妆镜前。她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兵荒马乱、人仰马翻的上午!这才过去小半个上午,就已经发生了好么多突发状况,简直是令她应接不暇!接下来,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了!我的小心脏可承受不起啊。

这样想着,云染染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下心情,安静地闭上双眼,任由化妆师灵巧温柔的双手在自己的脸上上下舞动。

过了很久,或许是半个小时,或许一个小时。正当云染染快要在梦里与周庄相会时,一个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小姐,妆化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云染染本就明亮澄澈的双眼,被化妆师灵巧的双手勾勒成了一双漂亮的双凤眼。浓密的睫毛愈发灵动漆黑,宛若振翅的羽蝶。

轮廊分明的白皙小脸上,露出来的额头饱满且光滑,小巧高挺的鼻子,樱色的圆润嘴唇不点而赤。

一头墨色长发,被梳成蝴蝶状的发髻,置于脑后,部分的头发优雅地垂在后背上,发髻上并没有繁复多样的装饰,而是简简单单地装饰了点浅色琉璃与小块璎珞。

脸上的那淡淡脂胭,唇色如同樱色红,眉间万般风情。

这是自己么?如此惊艳,如此颠倒众生!

云染染怔在了镜子前,忍不住用手往脸上摸了把,往肚子上掐了把。会痛……这不是梦!

“来,各位演员赶紧准备,半个小时后开拍!”黄导举着喇叭,带着一丝威严,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地吆喝催促着。

云染染作为新人,自然是不敢耍大牌,正要去换衣服时,江小渔唤住了她:“染染,咱们一起去吧。”

“好啊,快走吧,要不然怠慢了他们我们可担待不起。”云染染自然地挽上江小渔的手臂,加紧脚步。

“怕什么?他们的时间有什么宝贵的?我们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咯?”

看着江小渔一副傲慢,不惊不慌的模样,云染染不禁猜想。她究竟是怎么了谁给了她这么大的后台撑腰。

进了更衣室云染染怕她这个好朋友再出什么意外,先催着她带着服装进去换衣服,后来自己也准备衣服要进去,却被一道声音喊住:“云染染。”

云染染砖头看见林蓉高傲地双手环胸,眼中满满的不屑与嘲讽,毫不掩饰:“你也就支配当个三线明星,公司培养你真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像你这种人你看就是稳赔不赚的生意。”

“林蓉小姐,我知道我能力不及你,你对我也有些偏见,但我会努力上进,绝不会辜负公司对我的期望。”云染染尽力保持微笑,不想与林蓉起冲突但眼底情绪的波澜还是出卖了她。

“我真没想到祁琰泠会看上你让你进公司,你说他是一时冲突鲁莽呢?还是你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面对林蓉的咄咄逼人,嚣张气势,云染染差点就要恶言相向了,但是此时又一道声音出现:“林蓉,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能力吗?”

“祁琰泠……”林蓉立即收起那副后妈十足的样儿,小鸟依人状粘上祁琰泠。

他戴着黑色墨镜,遮住快半张脸,但掩盖不住他由内而外的英气。

祁琰泠身材匀称颀长,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再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西装,搭配一条亮色系条纹领带,说不出的摄人心魂。

云染染只愣了一会儿,便有礼貌地打招呼道:“祁总。”

祁琰泠并没有理睬她,只是对林蓉说:“你手机刚刚落在我车上了,拿去。”

云染染心中有那么一阵失落蔓延开,自己就像空气一般尴尬至极,正欲默默走开。

“云染染。”原先以为也祁琰泠没注意到她,云染染还落寞郁闷着呢,这一声直接让她的心情豁朗起来。

“祁总有什么吩咐?”

林蓉见此情况自是不乐意,欲阻止他们进一步发展,晃了晃祁琰泠的胳膊,撒娇道:“祁琰泠,你帮我把手机放到外面我包里好不好?我要换古装不大方便。”

谁知祁琰泠想都没想就回绝:“叫你的助理,我没那闲工夫。”继而又拉着云染染走出更衣室,边说,“你跟我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林蓉想拦住云染染,可无奈还有祁琰泠在,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俩走远,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跺脚,不解气,又推倒旁边的衣架,顺便踩了几脚衣服道具。

云染染被祁琰泠拽着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因方才跟着他的脚步急促,呼吸有些调整不过来,心跳加速,犹如一只兔子兜在胸口上蹿下跳跳个不停。

“祁、祁总,有什么事吗?”

祁琰泠也不知是想快些摆脱林蓉,还是因为真想和云染染多相处一会儿,搪塞道:“刚才见林蓉怀疑我看人的能力,颇为不快只叮嘱你一句,别给我丢脸,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若是你没尽力,回公司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染染没深入理解祁琰泠话中带着的隐隐关心,以为他是故意奚落自己,语气有些差:“祁总您已经提醒过我了,这个不劳烦您挂念,演戏是我的爱好,我自然是会好好对待!”

也做还想说什么,但云染染没给他机会:“既然祁总没什么事了,我也得抓紧时间去换装,恕不奉陪!”

祁琰泠平常在生意场上能言善辩,口才好得很,如今却不知道怎么把云染染挽留下来,只能任凭她的身影愈走愈远。

话到了嘴边,怎么就变成这种意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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