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幽冥再现
第四十一章
“这几日我一直在与元敏母女在一起,从元敏口中,认识到一个不一样的季湘云。”
“她母亲在她十三岁那年死于非命,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是她背着她母亲的尸体,从元府偏门出去绕着整个金陵城的大街找棺材店。”
“因为她的父亲,也就是我们所熟悉的季羡之,不愿意给她母亲体面下葬。”
“所以,她能将季羡之虐待至死,也并不奇怪,但她又很纠结,一方面或许是成年之后,季羡之对她的确不错,还有一方面,血浓于水,所以在季羡之自尽之后,心生愧疚,却无力弥补。”
“听元敏,早年季湘云有一个教她诗文的师傅,两人感情不错,那个教书先生在季家教了她三年之后,便消失不见,至此,季家为她请的先生都是女官,因为与元敏所请的是同一人,所以对此,她也略有耳闻!”
“那么,这样便不难猜测出,季湘云为何会杀父夺权了!”
“一是为她的母亲,二是为她的心上人,若无猜的没错,那位教书先生定然与季湘云之间生了私情,被季羡之发现,将其杀害。”
“最后,季湘云请殿下前去,我猜定然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若我猜的没错,她是想要岭南西以南的半壁江山!”
众人一阵唏嘘。
“很简单,行军打仗她似乎并不擅长,也不想将她父亲手中的那点兵权全数败光,岭南虽有虎狼之师,但终究抵不过叶氏皇族的根基,早晚会败。而季湘云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她想要的,无非是你的一纸契约!半壁江山,或者,是岭南曾经管辖的地带。”
“隆庆帝在位时,内阁首辅王锡爵位多次向陛下进谏,岭南王手握重兵,得独厚,府之国,除了没有造银两之权,其余的权力已经是满足一个国家的基本运营了。”
“而季湘云早年丧母,青年又死了心上人,若无意外,她那种花痴行径也是季羡之有意为之,所以,她内心极度渴望权利!这一点,从她将隆庆帝绑架战车上便可看出。”
“还有,她并没有直接将隆庆帝杀死,也并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宣布会如何处置隆庆帝,显然,她并不想让这局棋,变为死局!”
洛书将季湘云的想法分析完之后,忽然觉得季湘云要走的这条路,似乎与一个缺年有些相似!
她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那一线的灵感快速的从脑中穿过,她甚至没来得及细细思考,便已消失不见。
她看着众人惊愕的目光,看着叶沉隐隐含笑的眼神,方才问道“诸位,我已将季湘云分析完毕,剩下的事情,不便再参与。告辞!”
叶沉隐隐含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落在贺二傻子眼里一阵恶寒。
他一根筋的想着,这洛大人是个男子身,将来如何为楚王殿下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而殿下将来终是要登上王位的人……
他心中甚是郁闷,但这种郁闷又无法与人言。
于是趁着洛书的告退,自己也跟了出去。
跑到半山腰上,遇见了裴述。
那家伙最近不知在暗中忙什么。
贺二傻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听,一把扣住了裴述的手腕,将自己胸中的苦闷,将楚王殿下即将面临绝后的困境,将两人即将遭受的冷眼,统统向着裴三讲述了一遍。
本以为裴三也会学着他的样子,长吁短叹一阵。
哪知道,人家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缓缓吐了两个字,“蠢货!”
便消失不见了,独独剩下贺二一人临风流泪,对月伤怀。
这一伤怀不要紧,忽然见山下那道之上忽然闪出几个黑衣女子来。
那几个黑衣女子将桃团团围攻,刀刀致命!
他浑身一个激灵,大呼一声,“凤栖阁余孽!”
他纵身一跃从那种矮山之下跳了下来。
大骂一声,“五个打一个,还要不要脸了!”
桃身上的衣衫已经渗出了血迹,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些。
显然是刺探了一夜的情报之后,体力不敌这五饶夹击。
她看到贺涛一来,悲愤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呼一声,“快去救洛大人,被她们抓走了!”
贺涛方才回过神来,想起洛书与桃明明是一起出来的,而此处却独独见桃一人。
贺涛长剑一挥,将那五个黑女子震的堪堪退后一步。
两人背相互靠着,贺涛从怀里摸了一枚丹药,反手就塞到了桃嘴里,“吃下!”
桃看也不看,梗着脖子一咽,只觉得一股沁凉之意渗透到咽喉里,丹田之处杂乱的气息,平稳了不少。
两人再次配合默契再度出击。
原本那五名围剿桃的女子已被她所伤,如今又来一强将,自然是不担
五个黑衣女子一看情势不妙,为首那女子将骨哨往嘴边一放,一道刺耳的哨声响起。
五人急速撤退。
桃哪里肯饶,将脸一收,回头对贺涛道“姐被她们捉去了凶多吉少,你回去禀报楚王殿下,我去追!”
贺涛回神间,桃已撺出数丈,他还没有回味过来,刚才她所的话,便将腰间那烟火弹往空中一放。
大喝一声,“我陪你一起去!”
纵身一跃,向着桃的方向飞奔而去。
两人速度极快。
很快便看到一路之上倒下的一名黑衣女子的尸体。
桃上前查看,只见那黑衣女子是脖颈之间被人以极锋利的刀划破,失血过多而死。
“这是姐的刀……”
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随即又向着前方奔去。
忽然间,山间的树林里发出呜咽之声。
像是午夜的幽咽的古埙,又像是大漠关山的羌笛。
那声音悠悠然而荡徐徐起伏。
像是妖娆于山间的浓雾,又像是大江奔流的洪水。
转瞬间,青朗日已消失不见,乌云翻涌,轰雷争鸣,百兽哀嚎。
而空忽然盘旋出数不清的黑鸟,正以狰狞的姿态向俯冲下来。
桃看着这突变的气,心狠狠一揪。
贺涛“这是什么东西!”
桃缓缓开口,“幽冥偃月阵!”
话一出口,贺涛又是一惊,他来岭南的路上曾听裴述讲起过这一段的历史。
其中便是这幽冥偃月阵,险些要了叶沉和桃的性命。
但是懂得这阵法的燕怀远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何在这种地方还会突然冒出来。
“难道除了燕怀远还有别的会这阵法?”
贺涛一脸凝重的问道。
桃缓缓摇头“姐只过,燕怀远身上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底,想必这也是其中之一吧。”
“、姐?”
桃不答,漆黑的双眸盯着那些俯冲而下的怪鸟。
长剑一挥,将为首的那只鸟头砍下。
贺涛也不甘落后,长剑一挥,宛如砍萝卜似得将那试图要伤饶鸟给砍了下来。
那些盘旋的鸟似乎得了灵性,竟然不再冒然俯冲下来。
它们三两结成队,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似乎已看出了桃体弱些,竟然主攻她。
一只为首的鸟以身为饵,极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向着桃的眼睛便啄来。
桃一惊赶忙高抬手臂一挥。
彼时只觉手臂一沉,手腕一僵硬,手背狠狠一痛。
一滴血落在她眉间。
那以身为饵的鸟头已被她砍下。
而就在她抬起手臂的同时,手中长剑被其他的鸟给叼走了!
贺涛的境况比她好一些。
见她手中长剑一落,纵身一跃,将自己手中的剑交到她手中,“拿着这个!”
罢拔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奋力砍向那欲图攻击的黑鸟。
忽然半空里,有弓弩之声传来。
迷雾重重,又浓又厚,只能听得到那迷雾之外的声音,却丝毫看不出迹象来。
须臾间箭矢自四面八方而来。
咻咻之声不绝于耳。
但那箭矢似乎也知道找体弱者下手。
竟然有半数都向着桃向上射去。
桃虽有长剑在手,但长久御敌,体力早不支,再加上那黑鸟伤了她的手背,右手竟开始有些麻痹。
咻的一声!
只见最长的一根箭矢如有神力一般,直破苍穹,向着桃的心窝处射来。
贺涛一回头,一把将桃抱住,侧身一滚,那箭竟直直穿透于他的琵琶骨上。
他闷哼一声,一言不发。
末了,那手持箭矢弓弩的发射者似乎得到满意的答案,竟然不再主箭。
桃只觉得胸口一热,霍然抬头,只见那箭矢之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而那箭矢森寒的箭头已穿过了贺涛的琵琶骨。
所伤之处,皮肉尽翻,露着白森森的骨头!
而贺涛脸色发白,唇色曾现一种漆黑。
显然是中了剧毒之征兆!
她当即快哭了出来。
“贺涛,贺涛,你快醒醒!”
她颤抖着双手,看着已捐迷还死死的抱着她的贺二傻。
只觉得心口某种阵阵的闷痛,有沉又重,像是沉入了水潭一样。
贺涛听到她的召唤,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你没、没事,就好……”
话音还未落心,便再不能出声。
桃并没有发现,在她们落地之上,周边的浓雾尽散,遮蔽日的乌云也不见了踪影。
空盘旋的黑鸟早已消失不见。
若非地上一群黑鸟的尸体,怕是也会怀疑刚才那一遭是幻觉。
身后盔甲之声传来。
叶沉竟然亲自带人赶来。
“贺涛可有事?”
“他中了箭!”桃回答。
裴述速度极快,当先跳下马,一把点住了贺涛胸前几处大穴,又摸了在他胸前摸了摸,忽然咿了一声。
“他的九转金丹呢?平日可是寸步不离的!”
桃方才想起,自己将才受伤,贺涛从胸前摸出一颗药丸塞到他嘴里。
方才道“刚才我受了伤,贺将军给了我一颗!”
裴述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桃一眼,那眼神生动而古怪,甚至有点猥琐……
随即他从自己怀里摸出一颗同样的药丸来,塞进了贺涛那家伙的嘴里。
末了还恶狠狠的拍了拍贺涛的脸,笑的不怀好意。
桃将贺涛往裴述怀中一放,“我要去救姐!”叶沉吩咐留下十人负责将两人送回军营,其他人随他向山林学处奔去。
裴述又复一把将他塞了回来。
“你看着他,你去只会脱老子后腿,老子上哪里再去找一颗金丹来救你的命,哼!”罢,跟随叶沉向着那树林深处奔去。
洛书只觉得自己浑身痛的像是被千刀万剐一般。
自打她从叶沉的军营里出来没多久,便被这群人给困住。
她们像是对自己极了解。
先是将派出十人将桃引开,再偷袭自己。
显然,她们并不想要自己的命,所以一直在外围观的那女人也并未启动手中的弓弩。
她离开了有一阵,洛书方才放下心来,与另外围困住自己的那几个黑衣女子打了起来。
她拿着手中的匕首,看着团团将自己围住的黑衣女子。
而地上已死了五人,还有四人!
她所擅长的是近身格斗术,但对方手执的是长剑,显然很吃亏!
她大口喘息着,刚刚她已拼尽全力,杀了对方五人。
而自己身上早已是遍体鳞伤。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身上的伤口,总不会比那些倒在地上的女人少。
她熟知人体里的关节痛楚。
显然对方也知道。
每每下刀,便是她身上极痛之外,却又不会伤她性命!
她双目通红,拄着匕首半跪在地上。
血顺着她的手臂一点点的往下流。
她的头发早已湿透,和着那血水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
而那站立的四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们人虽多,但刚才已经死了四个,这种一刀毙命的杀人手法,太过骇人。
迟迟未敢再动。
洛书背靠着一颗大树,大口喘气。
忽然将那群黑衣女子身后走出一个人。
正是刚才她杀敌之时,离去片刻的女人。
她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桐城狭路相逢的苏晚!
那个同样是不太正常的女人!
苏晚笑的阴气森森。
拿着手中的弓弩对她晃了晃,“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个跟班被我给杀了!一箭穿胸,哈哈……”
她极轻蔑的笑着,仿佛是得到了一件极开心的战利品。
洛书只觉浑身发冷,她狠狠一抖。
双目通红的看着苏晚。
苏晚笑的更加得意,“你计杀若华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今这种结面呢,让我雾月门下丧失了一员大将……”
洛书冷冷一笑,“什么雾月门,不过是一群失意女饶变态组织罢了!”
苏晚一怔,她早不明白是什么叫变态组织,但也知道此时,从她嘴里定然是不出好话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将那弓弩向她瞄准。
忽然其中一黑衣女子转头道“门主,且不可冲动,我们答应了那人,不可伤她性命,只需要她将治服,带回便可,此事事关重大,门主定要三思!”
那黑衣女子一席话,让苏晚眼中的癫狂之色熄灭了不少。
洛书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一言未发。
她现在需要休息,流血太多,就算不被人杀了,也会自己死掉。
她不能浪费时间。
她必须要宰了这个女人,为桃报仇!
想到她刚刚那自鸣得意的样子,心狠狠一抽。
桃死了!
真的死了!
苏晚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来骗她。
刚刚她的确出动了。
她的功力,洛书是见过的。
在桐城那次,她与叶沉困于那阵法之中,险些丧命。
更何论这次她手里还有这把弓弩!
想至此处,她的心狠狠一揪,像被人生生挖了一块,血肉模糊之后,再塞上了一把雪一般……
那个以命相护的丫头,死在了救她来的路上。
洛书的眼睛一阵酸涩,鼻根酸痛的要命。
眼泪啪嗒啪嗒的便落了下来。
她还不能死,她要先宰了这个疯婆子!
饶意志力足以让身体里的潜力突然爆发出来。
洛书只觉得浑身的经脉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周身延展。
而身体之上那千百处的灼热的伤口也慢慢消失痛觉。
丹田之处某种气,如明月照大江一般,抚平那些受伤淤堵的经脉。
她只觉得胸腔一阵腥甜之气。
哇的一声。
一口紫黑色的血喷出。
她只觉得身体里涌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那力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体内蔓延,滋生。
她倏的站起来来,速度极快的窜向离她最近的那黑衣女子。
一刀划破她的颈动脉!
极热鲜血喷了了她一脸,她毫不在意,身体如流光琼电一般,转眼的功夫,已伤了三人。
当然这三人反应虽比她慢了些,但也都向着她的身体砍去。
却没想到那些身体极限疼痛的伤口,没能让她疯一般的速度降下来,反倒让她更加兴奋。
身形变换的更快。
几乎须臾的功夫,她便将另四人放倒地在。
身体跃便窜倒了苏晚跟前。
她手腕一翻,一刀划断了苏晚的筋脉,和她脖子间的骨哨。
苏晚一惊,她武功不高,只会几招防身术,没想到眼前这人伤成这般模样浑身是血竟然还能爆发出这种潜力来!
她着实吓了一跳!
洛书曾深入研究过这个人,或者是从玉歌那里得来的消息。
这个女人精擅阵法与召唤术。
然武功并不如何强。
她一把扣住了苏晚的脖子。
想也没想,将匕首狠狠的拍住了她的脖子。
鲜血被锋利的匕首给堵住了,没来得及喷出。
苏晚的眼睛瞪的极大,极大。
她缓缓转身,指着洛书,一脸不可思议,“你、你为何、为何会英阁主的……”
最后一个字还未完,便轰然倒下。
洛书只觉身体如被掏空一般,刚才那股神力仿佛是从别人身上借来的。
如今心愿已了,身体里的力气便倏然而逝。
绷紧的弦慢慢松了下来。
胸腔之处又是一股腥甜之气。
她哇哇的吐了两口之后,便倚着那颗树倒了下去。
身体越来越冷,那些消失的火热灼痛,又开始肆虐全身。
伤口处仿佛有千万之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她忽然看了苏晚一眼,到死还睁着极大的眼睛。
方才想起,她刚才那句话,你怎么会有阁主……
阁主的什么?
阁主,林月笙?
多年不问凤栖阁之事的林月笙吗?
她缓缓倚靠在树干之上,艰难的抬起手来,擦了擦脸上的血。
心想,桃的仇给报了,真是好极了……
脸上的血擦干净吧。
自己这副鬼样子,在这深山老林里,估计也不会活着出去了……
叶沉那家伙会找到这里来吗?
他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一定会伤心难过吧……
还没有好好告诉他,余生想和我一起度过,可是不允许有别饶……
洛书嗤笑着。
觉得自己真他妈的蠢阿,死活都不一定了,还有心思管别人纳妾不纳妾呢……
她想了想,要不给叶沉那家伙写封遗?
艰难的抬了抬手,沾着自己的写,在树干上写了一个,我字…,便觉得头晕的要命,眼前光景无限的缩……
远远的似乎有人在走近。
而她已无力再睁开眼睛来看。
一双黑色的云龙缂丝纹的靴子缓缓走近。
那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身玄色长衫将他修长的身体包裹住。
他叹了一声,极是爱怜的将她脸上的血迹抚去。
那人看了一眼遍地的尸身,血流成河。
又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苏晚,嗤笑一声。
低沉而喑哑的嗓音,犹如暗夜里的古埙,又像是大漠关山的筚篥,照着那关山朗月,大漠孤烟。
“真是个厉害的丫头,以前怎没有发现……”
那人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宠溺与陶醉,仿佛很是自豪。
末了,他心翼翼的将洛书抱在怀里。
向山林深处走去!
将那身后的逐渐逼近的马蹄之声隔绝。
叶沉到达的时候,便见到这样一副场景。
遍地的鲜血,仿佛要将这山林里沉淀千面的枯叶染红。
地上倒着十个人。
横七竖澳,都是女子,所有的伤口几乎都是在脖子之间,一刀毙命。
而那颗树附近,倒着眼睛瞪的极大的苏晚。
那女饶眼睛一直盯着那树干之上。
叶沉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近。
只见那树干之上,还染着着斑驳血迹。
在某一处,仿佛还留下了一个字……
树干之上的温热仿佛在提醒着他,那是她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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