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化身为魔
这个灵魂“自视。”了一下暗自说道:“衰弱到这个地步了……这已经过去了快要一万年了吗。”
虽然长久的时间祂都在沉眠之中,但是漫漫岁月依旧在灵魂上留下了刻痕。
并且将这个本就不完整的灵魂刻蚀的几近衰亡。
“九千多年了。”辰逸缓缓说道,从他口中竟然飘出了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
“终于再次体会到‘活着’的感觉了。”
这时的辰逸全身上下都透出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息,仿佛每一个毛孔中都放射着刀刃般的锐气,虽然身高长相全都没有改变,但是之前那股窝囊懦弱每个人看见都敢上去踹一脚的气质却彻底消失。
“堂堂魔主的灵识,竟然跟这么一个窝囊小子的体质如此相合,真是何其讽刺。”辰逸自嘲得笑了笑。
辰逸扶着额头闭了一下眼,然后摇了摇头。
九千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能知道那是一场剧变,魔主陨落。
毕竟他只是一缕残魂并非完整的魔主元神,能够保留下来的自然是最为珍贵的魔主法统,那是可以横行此界天地无阻的至高魔功,至于其他的生平记忆这些只能舍弃。
而这道魂魄中铭刻着的最深的便是——重走魔道,再造魔主之威。
哪怕世间早已忘记这个称呼!辰逸低下头看着水中倒映着的自己,笑了笑问道:“我是谁?”
那影子答道:“我是辰逸,我是魔擎。我,即是青天魔主!”
“那小子不会真的跑了吧?”一人在覃塌身后说道。
辰逸这一趟“方便。”去了有一会了,不禁有人如此猜测道。
“哼,除非他真的不想在这里混了。”覃塌冷笑一声。
果然,他话音未落辰逸的身影便出现了,远远地朝这里走来。
覃塌刚想在心里嗤笑这怂货,但是却突然觉得这个正在走过来的人自己好像不认识了。
容貌体格全都没变,但是覃塌就是莫名得觉得这是个陌生人,而且给他一股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并且随着辰逸不断得走近感觉越甚。
覃塌皱了皱眉,难道上个茅房还能让一个人的气质产生如此变化?他摇了摇头只当这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如果他此时回头问一句的话,恐怕他那一帮子的人都会这么说。
辰逸已经走了进来,面带微笑。
这个风轻云淡的笑容让覃塌很是不爽,因为这绝不是讨好自己谄媚的笑容,反而有一种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感觉,这是那些曾经被自己整过的人都不曾流露出的风采。
一股无名气从心底窜上来,覃塌冷笑着道:“回来了?你刚刚要是真敢跑了,要我逮着你就得叫你驮着我绕着整个应天城爬一圈。”
辰逸身上透出的气息令他很不舒服,便想放放狠话压制辰逸的气势。
“还有一圈呢继续!”覃塌冷笑着说道。
“再比一次。”辰逸淡淡得说道。
“什么?”覃塌愣住了,他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力,在确认没听错之后他转身朝着身后的人笑着道:“听见了没有?这小子居然还想再来一次!哈哈哈。”
“这小子疯了吧?!”
“当牛做马当上瘾了吧!”一群人哄笑着说道。
“你怕?”辰逸又是一句毫无感情波动的问话。
但是这句话听在覃塌耳里却是无比得刺耳,他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得说道:“好小子,够种!”说完便叫底下的人把陶壶在两丈外摆好,又将竹箭在地上摆好。
“还是老规矩,十支箭看谁中的多,差多少就得背着对方绕这里爬多少圈。”说着覃塌便拾起竹箭往那陶壶中投去,十次投壶还是八支中了,他的发挥倒还稳定。
覃塌咧嘴一笑瞥了辰逸一眼,好似炫技一样。
然而当他看到辰逸的动作时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只见辰逸手里攥着所有的箭支,整整十支箭都在一起作势要投。
覃塌和其他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等过了一会后才哄然爆发出笑声“你是真傻了吗?还是真的当牛做狗上瘾了,哈哈哈。”
“喂喂,你小子搞笑还挺有两下子的,以后就给我们耍猴戏吧……”伴随着阵阵的哄笑声辰逸手中的箭也脱手而出,十支箭笔直得朝前飞去。
一旁的嘲笑和讥讽还在继续,然而随着那十支箭不断飞舞前进,笑声便越来越小,而当所有的箭雨一同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则是全场寂静,只剩下十支箭一起入壶发出的清脆碰撞声。
……
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只有几十道难以置信的目光相互瞟来望去,就连覃塌也只能瞪着眼睛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塌……塌哥,这,这小子一定是耍什么手段了,快检查检查那些箭。”覃塌的一个党羽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一时间其他人也纷纷和声。
他们绝对不相信辰逸有着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法,这便是叫那些玩了许多年的老手过来也不可能同时一次性投进十支箭的!
更何况之前这小子水平还次得很,只能投进两支而已。
覃塌反应过来两步跑到箭壶边上蹲下,把里面插着的箭都取了出来一一检查,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顿觉一阵灰心。
不过,随即覃塌便将心态调整过来,不过就是投个壶罢了,就算这小子之前是装出来的,也算不得什么,今后整他的机会还多的是。
“你输了,算上之前的一圈你还是输了一圈。”辰逸平淡得说道。
覃塌一抬头发现辰逸已经站在身前,正俯视着自己,对方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势让他感到一阵恐惧。
他立马站起来以抵消那股不适感,却听见辰逸说道:“跪下。”
这一声跪下如同魔音贯耳一般,明明声音不大却好像被震得五脏颤动六腑移位,额头上已然渗出汗珠,双股也有些发软险些就弯倒了。
虽然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这种不由自主的恐惧颤栗虽然让覃塌话都说不好了,但是多年来做惯了少爷和老大的他,还是不相信这个辰逸,这区区一个卑微平民,区区一个毫无势力和后台的下院门生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同样的,那一旁跟随他来的人也都傻了,要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就是那姓辰的小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