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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晦气

我大叫了起来,疯狂地抓住了盖在头上的人皮,却发现自己好像是进了牢笼一样,无论如何挣脱不出来了。我的眼前时而漆黑一片,时而蒙上了肉色。

正在我万分惊恐,不得脱身之际,一阵光亮射进了眼睛,那些纸一样的、黏糊糊的头皮瞬间被摘了下来。随后,便传来了刘恕的声音:“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再说,别像个瞎子一样乱动弹。”

我望着堆在地上的人皮,心脏砰砰砰直跳,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竹竿捡起一个风筝,三下五除二便把上面的竹支架给拆了下来,把那块皱巴巴却又异常有弹性的人皮抖了抖。

一张完整的人脸在我们面前铺展开。

我吓得一个踉跄,就要往屋里面跑,却被刘恕一把抓住。

“大刘,你就饶了我吧,我真心害怕这东西。”我一脸委屈地朝他求饶。

刘恕却并不理会我,他观察着这张人脸,眉头皱在了一起。

“看来,我们今天是不能够照常回去了。”

屋里传来宋大爷的声音:“那些东西走了吗?”

刘恕答道:“走了走了,放心吧,一点事都没有!”

宋大爷缓缓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人皮的一瞬间,整个人震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嘴唇哆嗦了起来:“赶紧……赶紧把它们给扔了,快点!”

刘恕拿着那张人脸皮晃了晃,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尽管放心,这东西我们一会儿就拿走,绝对不会让你沾染晦气的。”

宋大爷一跺脚:“不是我会沾染晦气,是这东西,它,它会要了你们的命!”

要我们的命?这还了得!我赶紧挣开了刘恕的手,对着他吼叫道:“你还愣着干啥,快把它给扔了,还想不想活了!”

刘恕把手中的那张人脸扔到了地下的那堆里,两只手搓了又搓,好像上面真的沾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刘恕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

“快走吧,大刘子,我还能骗你不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宋大爷匆匆进屋,把那几只小木箱给提了出来。

一辆灰色的面包车驶了过来,宋大爷招了招手,那车便停了下来。

“酗子,把我带到车站。”

“五百。”司机毫不犹豫地说。

宋大爷一惊,瞪着眼睛看着司机:“你这不是抢劫吗?”

“现在这个情况,谁还愿意跑车,那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我这算是仁至义尽了,走不走随你。”司机说着,便要发动汽车。

宋大爷急忙伸手阻拦道:“别别别,我坐我坐。”随后掏出五张红钞票,塞到了司机手中,司机帮着他把那些小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里。

宋大爷坐在车中,忧心忡忡地望了望我们俩,说道:“听我的话,赶紧走!”

我和刘恕点了点头,面包车“呜”的一声开走了,留下了一连串黑烟。

这时,又是一个响雷在空中炸开,随后,乌云越来越厚,整个小镇漆黑一片,没有一家人亮着灯。

“哗啦啦”,雨水从天空中倒了出来,全部泼在了地上,那雨水很浑浊,里面好像掺杂这一点红色。

风的声音像是一个老妇人在笑,我听得两条腿都颤抖了起来。

远远的,我似乎看到一丁点的光亮,好像是有人家亮起了灯。我的心里稍稍宽慰了些,既然一户人家亮起了灯,那么很快就会有第二户人家,第三户……这小镇上还是有不少人的,我没有理由感到害怕。

可慢慢地,我就发现了不对劲,那光亮开始晃悠了起来,在雨中飘着,慢慢地朝我们靠近。它们压根就不是灯。

那是几团蓝色的火焰,在倾盆大雨中久久不灭,反而越来越旺!

我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这蓝色的火焰好像是鬼火!

一股凉气从我的脚底板直直地冲向了脑门,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刘恕,几颗豆大的汗珠已经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我哆嗦着向他求援:“大刘,咋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紧到屋里躲起来!”说着,他一把将我推进了屋里,自己随后也跃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了上去。

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宋家老酒”的招牌从门上砸了下来,在半空中被一道闪电劈成了两半,散发着焦糊的气味。

那味道,不是木头的味道,是一股浓烈的肉香。

我们躲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就像是两只老鼠,啥都看不清,只能瑟缩在角落,动都不敢动一下。

“大刘,你在哪儿啊。”我不敢大声说话,只得用极低的声音呼唤着刘恕。

刘恕的声音传了过来,离我倒是挺近:“你不要说话,千万别发出动静……”

他这话没说完,只听见外面“咔嚓”一声巨响,惊雷过后,天空中又蜿蜒着万道红色的闪电,把窗户外面的一切照得雪亮。

一张骷髅脸趴在了窗户边!

在我就要叫出声的时候,一只手扑了过来,堵住了我的嘴巴。

骷髅脸的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雨衣,那雨衣被闪电一照,竟然反射出血一般的鲜艳的红色光芒。

“嘘。”刘恕趴在我的耳边,示意我不要讲话,这也让我多多少少有了一丝安全感。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在滂沱大雨中竟然显得如此清晰,“哒——哒——哒”,这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有一个闪划破天空,刘恕把我的头按到了桌子底下,我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一下,全身像筛子一样瑟瑟发抖。

许久,外面只剩下了雨点砸到地面上的声音,高跟鞋的声音没了,轰鸣的雷声也没了,刘恕按住我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

他溜到门口,把门悄悄地扒出了一条缝,用眼睛朝外面看了看,似乎是没发现啥特殊情况,便大着胆子把自己的脑袋给探了出去,又瞅了一会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背靠在门上,看样子也是被吓得有点撑不住了。

我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摸索着向他靠近,外面稍稍亮了些,房间里因此不是那么黑了。

“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心有余悸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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