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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 窃喜

望着一脸茫然的我们仨,他继续说道:“狐狸要想成人,必须源源不断地吸取大量人的精华,而这些精华里,最有效的,便是人脑。可狐狸如果达不到足够的年龄,吸收的人类精华是极为有限的。因此,它必须给自己塑造另外一个身体,便是那棵生命之树。”

“树吸收到足够的精华,便会发育成人的躯壳。时机成熟,狐狸便会把自己的灵魂注入树里,借树化人。它本来那个身体,就是我们那天晚上见到的半人半狐的身体,自然不敢明目张胆进入学校。可是,倘若它寄居到一个学生的身体上,那会如何?”

我们仨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凉气。

刘恕问:“可是宋哥,它要是真寄居到了学生的身上,我们咋找,这不相当于是大海捞针吗?”

宋道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大海捞针,可说不定这一把捞下去便捞中了。不要大张旗鼓地去查,我们自己,暗中去排查,看一看有没有最近同狐狸接触过的,一旦有,立刻掌握他的行踪。”

我说:“宋哥,这大海捞针就捞吧,男生好办,大不了多费点时间,可这女生……”

宋道子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放心去找,不是女生。”

我和刘恕领了命,便下去了,宋道子留在金发的办公室里,二人又聊了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私下摸查,那自然是就近原则。我们从刘恕的宿舍开始摸,又扩散到了整个四楼,最后上下蔓延到了整栋宿舍楼。

可别说,或许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这一摸,还真摸出了点意想不到的成果。

二楼的某个宿舍,据宿舍里一哥们透露,该宿舍一名叫张迪的男生,最近行踪诡异,常常于大半夜溜出去,而且,这一去就是彻夜不归。

巧的是,听见狐狸叫声的那几天晚上,他都不在宿舍。

舍友问他,他只是说:“心情不好,出去转转。”

最引人怀疑的是,他每次从外面回来,身上总会带着一股骚臭味。初,舍友还开玩笑,调侃他半夜出去乱转,不长眼睛掉到茅坑里了,但日子一久,他们便发现了不对劲。

那股骚臭味压根就不是厕所茅坑里的味道,而像是狐狸身上的味道。

而且,那哥们极其肯定地说,骚臭味是从张迪的身上向外散发出来的。

“就是他了。”刘恕如获至宝。

我又问了问那哥们,张迪啥时候回来。那哥们告诉我们,张迪今天就在宿舍,去吃饭了,一会儿便回来。

我和刘恕大喜,当下就决定跟踪张迪。临走的时候,刘恕塞给那哥们几张百元大钞,那哥们又点头又哈腰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刘恕坐在我宿舍,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我说:“先别高兴得太早,那个张迪什么时候溜出去还说不准呢。”

刘恕得意一笑:“你别忘了,狐狸叫声响起时,他是绝对不会在宿舍的。”

“嗷嗷——”,他话音刚落,狐狸的叫声便在校园里回荡开来。

“走!”刘恕兴奋地望了我一眼,轻轻地推开宿舍门。

我们俩蹑手蹑脚地下到三楼楼梯口,窥探着二楼的动静。

一阵又轻又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的心里一阵窃喜。

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神色匆匆的男生出现了。

“来了来了。”刘恕轻声在我的耳边嘀咕着。

张迪走到楼梯口,特意回头望了望,像是发现了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一样。我和刘恕赶紧往后面撤了几步,还好没有露出影子。

张迪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我们俩跟了上去。

外面没有起雾。

他推开宿舍门,绕过一栋栋现代化的建筑物,朝着学校西北角那几栋废弃的楼走了过去。

我们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直到看见他进了那栋废旧的、挂着“文科楼”三个字的老教学楼。

这时候,我的心里有些发虚,不由自主地看了刘恕一眼:“进不进?”

刘恕笑嘻嘻地说:“咋了,小宋你怕了?”

“哎,我说大刘,你可别瞧不起我啊。”我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教学楼里一片漆黑,零零落落地挂着几个灯泡,灯泡上爬满了蛛网。由于废弃过久,电早已经被切断,几个灯泡也便沦为了装饰品。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在我们的头顶流动着,不等我们抬头,只觉一阵风掠了过去。一群红眼睛的黑蝙蝠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刘恕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电筒,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一道强烈的光束便射了出来,照得蝙蝠们惨叫连连,纷纷钻进了墙上的洞里。

楼梯是木头的,红色的漆皮脱落殆尽,仿似一个皮肉腐烂、露出骨头的病人。

我们踩在楼梯上,楼梯“嘎吱嘎吱”响着,像是那个病人的骨头在厮磨着。

白色的墙皮也掉光了,楼梯道里显得更加暗了。

上到二楼,我看了一眼刘恕,问道:“大刘,咱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刘恕说:“往上走,二楼没动静,绝对不在这儿。”

虽说我老是觉得刘恕不大靠谱,但是事到如今,我自己也拿不准主意,只能够听他的了。

黑漆漆的楼梯口仿佛一只深邃的眼睛,在看着我们,等待我们走进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我打了个冷战,但还是抬起脚,踏上了木制楼梯。

“嘎吱嘎吱——”楼梯还在响着,似乎随时都可能被踩断、崩塌。

三楼稍微亮了些,或许,是因为高一点,离月亮近些。

“咱们俩分头在这层楼找找,一间也不要放过,有什么情况,你就赶紧喊出来。”说完,刘恕拍拍胸脯,那意思就是有他罩着我,啥都不是事儿。

三楼的墙上,是一些奇怪的涂鸦。黑的、红的、绿的、蓝的……各种颜色交汇在一起,仿佛给这栋老旧的楼系上了一条花丝带。

那些涂鸦有些稚嫩,完全不似出自大学生之手,倒像是孝子画出来的。

简单的线条,不成形的人和动物,凌乱的花草树木,以及涂成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颜料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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