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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万万没想到

我们的眼前,是茫茫一片白雾,一切都淹没在这白色中,什么都看不清。

“靠,糟了!”我冲着这片白雾骂了一句。

我们都追错了,张迪和那只悬狸和这件事情没有半毛钱关系,一切都错了!

刘恕突然灵机一动,他让我闭上眼睛,拉着他的手,像刚才那样,跟在他后面走。

狐狸的叫声不绝于耳,似是痛苦又像是痛快,直叫得我身上的冷汗湿透了衣服。

刘恕让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眼前正是那棵树,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它穿着黑色的卫衣,地上拖着毛茸茸的尾巴。

是那只狐狸精!

它察觉到我们站在了它的身后,缓缓地转过身子。

那是一张长满了棕毛、下巴尖长的脸,两只眼睛在缭绕的雾气中发出骇人的微光。

它看到我们,嘴角露出了诡魅一笑。

“上!”刘恕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们俩便一跃上前,那狐狸精却在我们即将接触到它的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阵“嗷嗷”的叫声依旧回荡在我们的耳畔。

“妈的!”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对准那棵所谓的生命树踹了一脚。枯瘦的树巍然不动,我的脚却是一阵钻心的疼。

狐狸精离开后,雾渐渐地散了,周遭的花草树木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我往旁边一看,竟然看到那棵树上吊着一具尸体!一根黑色的绳子穿过尸体的胸口,牢牢地拴在了树枝上,红色的血顺着绳子,一滴一滴往下面落着。

“小宋!”刘恕叫了我一声,我循声望去,只见在另外两棵树上,分别吊着两具尸体,黑色的绳子都穿过了他们的胸口。

这三具尸体,同之前的那十具尸体一样,天灵盖上都开了个洞,里面的脑子都被吸了去。

狐狸精这一次下手如此狠毒,还把尸体给吊了起来,它这意思,无疑是在向我们耀武扬威。

“他们,是我的舍友。”刘恕把头低了下去,叹了口气。

我吃了一惊,一时间语塞,只能走到刘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宋,你说我们俩是不是灾星啊,不然咋到哪儿,都让人家活不下去!”刘恕的语气里是深深的自责。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转念一想,心中也泛起了无限悲伤与内疚。

我强作笑颜,安慰他道:“没有的事,狐狸精心狠手辣,事情已经这样,是我们无力改变的。与其把所有的责任都堆在自己的身上,还不如想一想,我们该怎么抓住这只狐狸精!”

刘恕把头埋得更深了。

这时,我忽然想到,应该先把他们的脑子给找出来。于是我起身走到树下,看着新盖上的泥土,伸出手,犹豫了一会儿,便挖了起来。

泥土松软、轻盈,不一会儿,我便挖出了一个不小的坑。继续往下挖,我已经看到了树根,可是,始终没有见到脑子的踪影。

我的心里起了些疑窦,可是手没有停止。

“不用挖了,不在树下。”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抬头看去,宋道子正向我们走过来。

“宋哥。”我无精打采,两条胳膊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宋道子说:“上一次,它埋在树下的脑子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恐怕这一次藏的地方,我们想都想不到。”

我和刘恕呆住了,异口同声地问了句:“难道不在这儿?”

宋道子冷笑一声:“不在这儿,怎么给树供养?小宋,把你的手指咬破。”

我茫然地望着他,缓缓伸出了手指,迟疑不决。

“还在考虑什么?”宋道子盯了我一眼。

“没没没”,我摇了摇头,对准手指咬了下去,几滴血从口子里挤了出来。

宋道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在一张黄纸上涂来涂去,不一会儿,一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符便被画了出来。

我捂着手指,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宋哥,这符,我咋没有在书上见过?”

宋道子说:“你没见过的符多着,那本书上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又问道:“宋哥,这符叫啥名字?”

宋道子答道:“寻魂符。”说完,便把那符往树干上一贴。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符毫无反应。宋道子这下也愣住了。

于是乎,我在心里忍不住把宋道子给奚落了一番,没成想,这下子他也不灵了。

可我的那阵得意还没保持多久,只听得“刷”的一声,那张符便融进了树里,一霎时,一道亮闪闪的明光穿透树干,射到了外面。

那道明光生生在树干上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白花花的三个脑子从口子里露了出来。它们像是有了灵性一般,跳到了地上。宋道子从身后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瓶口对准它们,“嘭”的一声闷响,便将它们吸了进去。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吃惊不已,万万没想到,狐狸精竟然会把这些脑子塞到树里。

宋道子走到树前,将手伸进那道口子里,稍稍一用力,竟然掏出一颗心来,那颗心只有一指甲盖那么大,在宋道子的手中跳着。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种的这个肉身给毁了。”宋道子说道。

我盯着宋道子手里的这颗小心脏,看得有些发怵,问道:“咋,咋办啊?”

宋道子说:“把树烧了。”

“这大半夜的,在学校里放火不大好吧。”

“那就等金发来了,他同意了,我们就烧。现在,我们就守着树,等着他来。”

于是,在瑟瑟寒风中,我们仨站成一圈,将那棵枯瘦的树围绕起来。树干中的脑子被取出来后,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只有几片还挂在上面。

落下来的叶子也都隐去了白色,通体枯黄,宛若一个病入膏肓、皮包骨头的重症老者。

我靠在树上,歇息了一会儿,望着这天上高悬着的月亮,估计到金发来,还不知道要等到哪个世纪。

这时,我感觉到自己的手上黏糊糊的,便从身后抽出来,放在眼前一看,黄色的油状物沾满了我的手,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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