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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五族血并开始

瓮城形貌如外城,只是设施更细致坚固,五圣城瓮城之大也堪比一座城市了,在城中中段,一处临街坐北朝南豪门大宅门前停步,门前一对威武大青石狮分左右蹲踞,十几级台阶上是高大门府门,门额上“柳府”二字大气又庄严,中年人对守门的两名大汉道:“禀报门主一声,柳风骨回来复命,两头妖兽带回来了!”

柳青奇,柳家家主,也是现任五圣门门主,外貌上看五十岁左右瘦削而冰冷,一身青绿色长袍,坐在大厅正沉思。

老圣主因避嫌不理俗事,柳家日渐衰微,连商都给柳家分成都日日渐少,北极宫又有另立门户之心,门内胡家和黄家都有取他而代之之心,如今柳家内忧外患,恐有破家之危呀。

柳家素以严刑酷法传家,这些年下来结仇树敌无数,越来越受几家排挤,政令难以通达,五圣门风雨飘摇!

更可悲的是五族通病都后继无人,几不见可塑之材,且世风日下,族人贪奢淫逸成风,稍欲下重手整治,人即逃遁离家,其余四家家主又难讲道理,只一心夺位敛财收刮,唉,若不是怕殃及族人,这门主……倒真是不当也罢,遥想当年天帝之苦心略之一二了。

忽有家中仆人来报,侍卫头领带回那两头妖兽,他皱着眉头走向院中,看看所谓瑞兽模样。

“家主,这獒犬仿佛没什么不对,可笼中兽……恐怕并非什么祥瑞之物,属下看应是上古凶兽,若是留下……怕有不吉呀!”柳风骨打发走其余几人抱拳躬身说。

柳青奇仔细瞅了瞅:“嗯,的确如传闻中穷奇模样,可放任自去一旦化妖……风骨,你的意思是……可万一失手,又结上这凶兽死仇岂不殃及我五圣门!”

正这时一位青年人急火火来到这儿:“哎呀,还是弄回来了……老爹呀,惹祸了,常家大公子常蟒死这两畜生手上了,人家不得讹上咱们啊!”

“哼,瞧你点出息,你怎么知道的?如果这两妖兽那么凶,风骨能带得回来吗?咳咳……常家是我们本家,不是咱家附拥家族,你……你竟让常蟒去抢自家族人……你,你真该重罚……

哼,那几家长公子和你喝酒斗兽呢吧……他们也知道这事儿了?”柳青奇脸色阴深的要滴出水,恨铁不成钢的喝斥着不成器的长子,柳叶青。

柳叶青,二十多岁面白英俊,少一些阳刚多很多阴柔气,他一听老爹猜出大概,低下头:“是那牧户自己吹捧,又想找买家……我花钱了,母牛我花了五万块呢,不过吃起来没有妖兽灵气,我这才让常蟒去问问,谁知道被狼群攻击,那狼叫的整个五圣城都听见了,我们不在一起他们几家也能知道!”

“混帐,你简直该死,风骨把他给我关起来禁足半年,没用的东西,你这才是惹祸了,你姓柳让你找不到北了,这回老子也要受你连累了!”柳青奇一个大嘴巴将儿子打翻在地,命令禁足……实则是要保护起来,这祸事只有他来担着了!

刀子身在笼中默默注视这一切,今世生母竟然被他吃了,不由暗恨上柳叶青此人,不自觉杀气外露,汹察觉忙道:“你干什么……这位家主应该是金丹大成之上增修士实力,你还想重回阴司轮回吗?”

“那我只看着……生母被人吃了屁都不放一个,这不行,我宁可再轮回也要将此人弄死!”刀子狠劲上来热血冲脑,不管不顾就要冲出去!

这时柳青奇有你察觉,转头望向木笼,细看穷奇又思索起什么……

有仆人匆匆跑进来打断他的思考:“家主,常长老闯进来了,还有另四家家主也……也随着进来了!”

刚禀告完,一个阴寒酷戾的声音叫道:“家主,族长啊……我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你给我个说法吧!”

五人进入院中,虽然颜色不一但都是绸缎长衫,其中墨青色长衫短须黑面老人,眼泛凶光当先而入,口称族长可不见他一丝尊重之意。

“哼,怎么常长老,没了法度礼数了吗?常家家规都这样传承的吗?呵呵,四位世兄,是来看热闹还是有要事,有事请讲……看热闹……那请回吧,恕不远送!”柳青奇放出气势,门主之气派,增修士之威显露无遗。

四家分别为胡、黄、白、灰,加他柳家族,本是同气连枝关系极其紧密的,刀都分家五族回归故里,启初那些年还保持大局观五族一体,共进退的宗旨不曾动摇,可随着时间推移,牵连上商都……五族各族派出人员占数额多寡,和买卖利益分成,总总矛盾激化至使五族离心背德,分崩离析只瞬息之间!

一位身穿金黄长衫和柳青奇年龄相仿,黄家家主,黄修仁,走上一步拱手道:“门主,逞什么威风呢……今天我们只是为常大哥抱不平而已,都是常家人,你成族长改了柳姓,那就比人高一头吗?常家大公子就要听调遣跑腿,夺自家东西孝敬柳家长公子……这是什么道理?

另外,五圣城外方圆万里狼群环伺,你做门主做族长视而不见,这才酿成百多人丧生狼口,呵呵呵,你不作为当引咎卸任……门主另选能贤!”

“哈哈哈……你们是要逼宫吗?白家主,灰家主,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那好,我让位,可我要带家眷和族人离开五圣城,你们有什么话说?”柳青奇见大势已去,既然这里已经无药可救,那就远走北地,也好控制住北极宫,在那儿另起炉灶,柳家也许还能有转机。

一脸笑容的红衫胡家主,胡家兴,对柳青奇拱手:“呵呵呵,其实门主不必远离的,这些年没有你柳家主持持法堂,我们五圣门早就垮了,这有目共睹,可你严刑严刑峻法不知变通,唉,有时太伤人了,可既然你坚持要走……那也好……免得真有不识好歹的惦记,呵呵,不过我告诉你一声,北极宫已经并入商都,你可别走冤枉路啊!”

“什么?该死的水溢洲,忘了本了吗?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呵呵呵……明白了,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柳青奇神情一滞,旋即明白了,自己早让人架空了。

他冷笑数声:“哈哈,哈哈,哈哈哈……诸位世兄机关算尽啊,可你们可想过退路?当年祖上们为什么要迁都于此?妖都啊……我五圣门职司所在,收敛天下妖邪入门好生管束,好让天下太平,可尔等只图眼前之利,它日,妖魔遍地无收无管,祸害比西域鬼王更甚,你们难道不知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黄修仁摇头一笑:“门主……你还不知道,刀俎界崩塌刀俎本体寂灭,那受庇佑神器小子灰飞,北极宫大胜,捉了暗夜妖姬苗盈,现任宫主新诞小公主,又得到了北方神兽认可与传承,你……你凭什么还去认亲啊,门主,既然分家就别去人家门前讨饭了,呵呵呵……”

刀子心头剧颤,苗苗真被风华捉了,而风华是北极宫的人,水溢洲,杀父杀母的仇人……这怎么听起来都是针对自己的,和自己有关的人……父母早逝,妹妹被捉,媳妇被连累转世,朋友兄弟竟然都没好下场!

为什么……神器,如今解释总总一切都在神器上,那么谁要神器谁又最怕神器呢?渐渐的拨开迷障端倪显露,鬼王阿克刹迈,是他在操纵这一切?那水溢洲扮演什么角色呢?为什么呢?

胡家兴此时又笑呵呵说:“如今我们也要去投北极宫,呵呵,这个穷奇很可能与神器宿主有关联,这也算投名状,门主,谢谢你替我们考虑周到了G呵呵……”

柳青奇冷静下来:“你们要主仆易置倒反天纲?呵呵,真难为你们了,可他又能给你们什么?水行功法,还是金丹灵器?他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主老爷们,放下架子去捧人家臭脚呢?”

“唉……老夫本不想参与此事的,奈何寿元不远他们许下重利,金不换暂时不说,呵呵,我也不信,可改变体质成为不死一族……门主,你动心吗?老朽离宗师境只差一线,如果有无限寿命……呵呵呵,你说我会有什么选择呢?”灰家家主,灰不去,一袭灰衫看不出具体年龄了,老态龙钟唇上几根鼠须抖动着,拄着一根枯木拐仗颤巍巍说。

白家家主,白非暮,银白衣衫面色沉稳庄重,年纪看上去四十左右,他向枊青奇拱手道:“世兄,国无国家无家,我族本为五族之盾,奈何一切成空……唉,我打算抛弃红尘去天机阁,找释家或道家悟禅听道不理凡俗事,你若有心我们同行,如何?”

柳青奇摆手摇头,走向木笼轻轻一扳,木笼上木条粉碎,他回望诸人:“也许你们是对的,我不该太严苛,可我也认为我也无错……天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常家人血脉传承是不会变的,你们几家如乌合之众投了北极宫也没好下场的,水溢洲不可能纵容你们,唉,穷奇,我要领走,去兽山中管束,你们不用打它主意!

叶青,你过来,我嘱咐你几句话……儿啊,你不该生于柳家,唉,下辈子不要投人胎,去投畜生道吧,那会很适合你!”忽然出手,一掌拍在哆哆嗦嗦走过来儿子天灵盖,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

转头凶威赫赫的对柳风骨命令:“率执法堂人马火速封城,除执法堂人员,枊姓常姓族人全部处死,不留一个成年人,拒不执行者就地问斩,督办不力,你,提头来见!

嘿嘿嘿,老子族人尽去只孤家寡人,看尔等如何逼迫我就范,想骗神器……除非野蛇蟒蛟绝种!几百年真正的常家还会屹立五圣城城头,家规铁律,顺生逆死!哈哈哈……”

柳青奇反常的反应让四位家主惊愕,同时也措手不及,这可不只是柳族一家之事,可各家主又不好马上插手,忙给常长老使眼色,希望他说话好借机出手。

刀子心道,够狠……不过也够爷们,白家家主这时眼泛精光:“柳大哥,你早该下重手啦,犹犹豫豫的险些五族俱灭呀,我这就回家下令,帮你封城,屠尽安逸享乐人,重建我五族妖修大都会!”

胡家兴张大嘴:“你们俩疯了,要建也不能都杀呀,成鬼都了还建个屁妖都哇!他伸手去拉白非暮,一道电光在他身上一阵窜动,把胡家兴弹个趔趄。

于是,五圣城四门吊桥高悬,城内五族血并开始,最初还能克制,柳家执法堂的还不伤异姓族人,并想方设法保护一些妇孺孩子和老人,可白家人介入见人就杀……杀红了眼忘记一切,还哪分谁是谁,本族的杀异族的杀,总之见人就杀。

胡黄灰三家家主逃遁,只留下族人任其自生自灭,一直杀了七日七夜,执法堂柳家主战白家族人助战负责围堵防守,五族中纨绔子弟,各家享乐老爷太太们,各族府宅凶奴恶卑们,怎能敌如狼似虎的杀红眼疯狂悍卒,一家家被灭一族族被屠,五圣城血水成溪流入护城壕成为血河,城里那是血腥气冲天,尸体堆积积处处,堆在重要路口街边,封堵血水防倒流宅院!

白非暮和柳青奇凌空负手而立:“门主,您认为这样做值吗?这可是万年基业,就这样一夕崩散,人命啊……就这么没了?”

“我五族最初有什么?只不过几只开智小兽,一颗向道之心,几根枯木盘踞,几所空坟茔窝藏……唉,我这是没有天帝手段,可目的和结果都一样……所不一样的是这一场杀孽罪过,我要来背负……”柳青奇腮边垂下几滴泪,一是儿子早丧竟死于自己之手,二是那些子民兄弟至此阴阳两隔,相见不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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