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各凭本事
“十成把握？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哈哈！”
“这家伙八成是以为洪二爷喝了个大醉，所以好欺负，正是笑死我了ｉ二爷也是他能欺负的么？”
“万一他真是酒神转世呢？”
“呸，酒神，你怎么不说至高神呢！一天尽是胡说八道！”
楚默的话语一出口，众人就已开始哄堂大笑，连同那洪二爷，似乎也被楚默的自信所惊讶住。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过老子欣赏！既然这样，咱们就比上一比！赌注不变，不过我可说好了，这酒钱，可是算在输家那边的！酒楼虽是我洪二爷的，但老子不会拿最贵的酒欺负你！”
洪二爷仿佛已经许久没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顿时玩心大起。
“无妨，反正输的都是你，就用最好的酒吧。”
楚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自顾自的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好！有骨气９愣着干嘛，给这位老子上酒！”洪二爷见状，亦是砰的一声，坐在楚默的正对面。
美酒上桌，洪二爷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沉稳异常。
魅影紧握着剑鞘，心中忐忑不已。
除了昨日在得月楼好小酌几杯之外，她可从未见过楚默饮酒，也不知道大人他何来的自信，居然敢直接挑战这样一个声名远扬的酒鬼！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楚默已经端起一碗澄澈幽香的美酒，缓缓递到嘴边。
“……”
“切，我以为有多海量，原来就是个毛头小子！”
“是啊，你看二爷他那喝法，那才叫海量！”
身旁的声音，顿时将魅影从脑海中剥离出来，定睛看去，不禁有些大跌眼镜。
楚默他哪里有一丁点儿拼酒的模样，反倒像个文人雅士一般，一口口渐渐抿下。每一碗酒虽都不离口直到喝光，但那慢吞吞的模样，却让一旁的人焦急不已。
反观他对面的洪二爷，咕嘟咕嘟几声，一碗酒就已经下了肚。
此刻，他正是双手抱拳，一脸怪笑的看着楚默，不无讥讽的笑道：“小子，年纪轻轻学别人逞什么能耐，就你这个喝法，怕是两三碗下肚，连老子的酒铺都走不出去！”
话音刚落，楚默已经放下了第二碗酒。
不等洪二爷说话，他已经开始拿起第三碗，继续不紧不慢的朝着口中抿去。
“呵Ｃ倔强的小子，行，老子再陪你玩玩儿！”
洪二爷嗤之以鼻，一摆手，又从桌上拿起一碗，咕噜咕噜的再次下了肚。
如此你来我往，场面却渐渐安静下来。
刚才还不断调侃楚默饮酒慢的人，已经全然寂静。
因为他们开始发现，即便楚默喝的极其缓慢，但从未落被洪二爷甩开，两人面前的空碗数量几乎保持着一致！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洪二爷已经不再像最初时候那般牛饮！
他已经开始开始放慢节奏，一点点往腹中灌下。
而楚默……
这家伙居然还保持着最开始的模样，丝毫不退让半分。
“难道你是在扮猪吃老虎么？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坐在楚默正前方的洪二爷岂会看不见楚默的表现。
他的心中，不免越发凝重起来。
只是，随着太阳的缓慢上升，酒肆内的温度，也开始渐渐高涨。
恍惚之间，洪二爷忽然觉得眼前景物开始有些晃动，他不禁暗骂道：“糟了！老子居然有点儿醉！”
“我早就说过，你赢不了我。”
楚默似乎已经看到他略微椅的身躯，嘴角渐渐翘了起来。
“哼，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咱们……继续！”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洪二爷口中发出。
酒肆内外的几十号人亦是将紧张的心情提到了嗓子眼。
“二爷，加把劲啊！不要输给这小子！”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顿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大喊起来。
“二爷！加把劲儿！”
“二爷！加把劲儿！”
此起彼伏的声音，继续吸引来无数看客。
兜帽下，魅影的脸色一阵泛白，虽然不知道楚默是如何，保持这幅全无醉意的模样，但美酒可不是寻常食物！
但凡痛饮，总会带来一些麻烦的问题。
若是一会儿死神大人他真喝醉了……那可如何是好！
念及此处，她的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
“哇！”
洪二爷正准备将碗中的酒水往口中倒去的时候，忽然一股控制不住的力量从他的腹中翻腾而上，最后更是重开牙关，径直吐了出去。
有了这个开端，后续的呕吐之意再也忍耐不住。
洪二爷憋着涨红的脸，脚步蹒跚如孩童般，歪歪扭扭朝着门外跑了出去，不多时，便顺着屋外的桅樯徐徐坐倒。
“好……好小子！有两下子！”
刚说完，洪二爷已经摔倒在地，很快，便发出了雷霆般的呼噜声。
“看样子……是我赢了。”
楚默镇定的放下酒碗，不急不慢的起身，走到一半的店小二身边，笑道：“去把你们当家的扶回来吧，告诉他，我晚上会来拜访。”
说罢，也不例会众人的惊呼和崇拜，楚默缓缓走向自己的马匹，翻身坐了上去。
魅影亦是紧紧跟在后头，生怕楚默忽然从马上坠落。
只是，楚默的姿态，却毫无半点醉意，直到两人从众人眼前消失，围观之人也未能看到他跌落马背的场面。
“大人，你没事吧？”
魅影紧张的问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楚默微微一笑。
“不像……可是，没有人能喝这么多酒，而且毫无醉意吧？”魅影疑惑不已，立即问道。
按常理推断，如此之多的酒，若是遇到酒量不好的，恐怕闻着也会醉倒，更别提是将他们喝入腹中。
“我喝下去的，并不能称之为酒。”
楚默勒紧缰绳，忽然说道。
“怎么可能，那些酒水不是洪二爷店里的吗？你不可能掉包啊？”魅影惊呼道：“而且我就站在旁边，那绝对是酒的味道，错不了！”
“话是没错，但，我喝下去的，确实不能算作酒水。”楚默笑道：“你可知道这世间有很多奇妙的东西，正好有一种，能够将酒中的精华凝练吸收？”
楚默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个怪异的盒子来。
“这是什么？”
魅影顿时生出了无数疑惑，楚默所说的东西，让她闻所未闻！怎么可能有东西能够将液体的酒，凝聚成药丸一般的存在！
如果是寒冷之地，水能结成冰，尚且可以理解。
但刚才的情形，根本不在正常的认知范畴中。
“你可知道酒的由来么？”楚默继续问道。
“难道不是匠人们意外发明的佳酿？”魅影有些不解，若说天文地理，她虽有接触，但所涉猎的典籍并不多。
“不，最早的美酒，乃是天地间的果实自然酿造而成，那时，天地家最有灵气的动物，是一种奇特的古猿，他们以这种稀缺的美酒，作为修炼的源泉，用来浇筑体内的灵丹。”
楚默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那个怪异的木盒。
盒子的锦缎之上，赫然放着一颗洁净无暇的、仿佛顶级珠玉一般的东西。
“大人的意思是说……你正是借助这颗灵丹的作用，将那些酒中的精粹全部提炼出去，实际上喝的……是水？”魅影立即猜测道。
“是的。”
楚默缓缓点头，应了一声。
“你是否对我这做法，感觉有些不齿？”楚默又问道。
“怎么会！大人是凭本事赢的，酒水都入了口，算不得作假！”魅影立即辩驳道。
“当真没有问题？”
“或许不够公平，但这世间，并无绝对公平的事情，大人能找到这种罕见无比的宝物，本就是大人的能耐，他每日饮酒，练就了一身好酒量，也是他的能耐，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见楚默继续追问，魅影似乎有些迟疑，良久，才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