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全都不在？

足足挤出了半大碗的淤血，韩语裳腿脚上的肿胀才消退不少，但疼痛依然不减半分。

太后看得眉头紧皱，阴沉着脸把斐菊叫到外面询问。

当时事发突然，斐菊又离得远，并不知详细内情，只把自己看到的禀告太后。

太后定定地盯着斐菊，缓慢道：“这么说，语裳是自己从台阶上摔下来的？”

被一国太后盯着，而且这位太后还以严厉着称，斐菊浑身发毛，自责道：“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姑娘。”

太后淡淡道：“她既然有心支开你，你又怎么照顾？”

虽然太后并没有责怪自己，但斐菊却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猛然想起一事，“韩姑娘摔下来的时候，奴婢似乎听到镜月姑娘大喊了一声“有蛇”！”

太后眼神骤然眯了起来，忽然，里面传来一声惊叫，她心下一凛，立即转身走进内室，竟见语裳晕了过去，惊道：“语裳？”

太医跪在地上，慌忙解释，“有部分脓血淤积在内，微臣想把针扎得深一点，韩姑娘受不住。”

太后见语裳双眸紧闭，面无人色，人事不省，显然已经痛晕了过去，怒道：“李太医和楚太医还没到吗？”

“杜嬷嬷已经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回宫的路上了。”一名嬷嬷小声道。

“再派人去催！”太后心急如焚，她也在担心，语裳身上的擦伤虽然不少，但应该都是皮外伤，最要命的是腿脚处的伤势，万一语裳的脚废了…

“是！”立即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屋外。

“语裳，语裳。”太后轻声唤韩语裳，可她毫无反应，脚上还散发着刺鼻的脓血气息。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慢过，有嬷嬷见太后常用的佛珠呈了上来，太后接过，默默地转起了佛珠。

佛珠转了一圈又一圈，韩姑娘却毫无反应，太医也不敢再贸然下针，只在外围慢慢清理淤血和处理手臂上的擦伤。

外面终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太后神情一震，佛珠停止了转动，急切道：“来了吗？”

杜嬷嬷跑得满头大汗，却没有带来好消息，“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兵分两路，奴婢去了李府，李太医正和一帮人喝得酩酊大醉，看样子进不了宫，另一路的楚太医家人说，楚太医今日一早去城外探望老友，在乡下住下了，最早也要明天中午才能赶回来。”

什么？太后怒地猛拍了一下桌子，怒火瞬间蔓延至整个屋子，满屋皆惊，所有人都跪下，大气不敢出。

太后怒极反笑，“丁忧的丁忧，喝酒的喝酒，探亲的探亲，敢情朝廷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这个时候完全不顶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太后息怒！”当值太医以头伏地，他通晓的是千金一科，可韩姑娘是骨折，他不敢乱治啊！

语裳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太医却一个都不能来，太后能息怒吗？肃声道：“传哀家懿旨，除了丁忧的张太医，李太医和楚太医玩忽职守，罚俸一年。”

太后虽对丁忧的张太医同样恼火，但丁忧是国家政策，是朝廷彰显推崇的孝道，要是因为丁忧被罚，那她这个太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