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想来想去,也只有我在食人族的那冬暖夏凉的温玉床了,也就是我那棺材,它有退烧的功效。

只是,现在路途那么遥远,棺材又那么重,而夫子又不能离开这个破山洞,最主要的是,夫子一到天黑,蛊毒就又会发作,我也不能离开夫子啊。都不能走,那棺材又没长腿,它是不会自己从食人族到女真族来的。

女真梅花见我急得团团转,问到:“妙莲,你怎么了?”

我把情况跟女真梅花说了一遍,女真梅花想想了,说到:“这样吧,妙莲,我回食人族叫人把把温玉床弄过来,我们尽量在最短的时间赶回来,你去跟桃花将军商量下,叫她拖住女真兰花,再把温玉床弄到洞里来。你当初对桃花将军有救命之恩,她应该不会拒绝,而且,桃花将军人挺好的,这些年来,她和女真兰花的意见老不一样,只是因为女真兰花是族长,桃花作为将军不得不服从。”

当务之急,也只能这么办了。希望一切顺利。

我真心的说到:“梅花,谢谢你。”否则,我们只能坐着等死了。

梅花笑着说到:“谢什么呢。好了,我走了。”

我叮嘱到:“路上小心。”更要小心的是,我那温玉床估计不禁摔啊,不要到时给我弄过来的是一堆碎片。想想又不对,我那温玉床很禁摔,要不,当初把我们弄到这个破地方来时,怎么没见它坏掉。想到这,我就放心多了。

梅花走了之后,我就去找女真桃花,可惜女真族长一直在女真桃花身边,我只能等她一个人的时候。

等得我着急死了,度日如年,一个上午过去了,终于在吃中饭的时候,她们分开了。

我赶紧走过去,说到:“桃花,我是妙莲,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女真桃花四处看了看:“走,到里边说去,这里人多口杂。”

我同意,站起来,走到了最里面。

“桃花,孟大人病了,高烧不退,吃药也没用,我想把食人族的温玉床弄过来,它能退烧,不过,得请你帮忙,到时请你拖住下你族长,否则她肯定不会让我们弄过来的。”

女真桃花皱着眉,在衡量,我真有点担心她会拒绝。

许久,女真桃花才点了点头。

我悬着的心才归了位:“桃花,谢谢你。”

女真桃花忧心忡忡的说到:“妙莲,现在的情况相信你也知道,族长是铁了心要和孟大人成亲的,而且孟大人身上的情蛊,也只能和族长在一起才能解,否则性命堪忧。”

“桃花,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女真兰花的说客?要我放弃夫子?

“妙莲,族里所有的大小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当然包括你抓梅花去给清儿练习扎针。”

啊?!我还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呢,当时黑呼呼的伸手不见五指,害我还摔了一跤,痛死人了。

说到这个,我反问到:“那你知道不知道,梅花的孩子和小竹一尸两命都是被你族长害的没了的?”

女真桃花点了点头:“当初我从河里救了梅花之后,她一直都说孩子是被族长害的,说是族长推她进河里的,尽管当时大家都当她是疯言疯语,但是,我心里还是信了七七八八的,我知道梅花有了身孕后,就一直都很小心的,她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去河里洗手洗脸她会更小心才是。梅花的疯言疯语,族长听了肯定会恼,所以,我一直暗中观察,有几次要不是因为我突然现身,梅花就已经没命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决定不要孩子。”

“那你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你说的话,大家都能相信才是!”

女真桃花苦笑到:“我说了没用的。那时的情况你不知道,族长善于攻心,要是我说出真实情况的话,所有的人只会以为是我妒嫉,觉得族长怀了孕,而我没有,所以才借梅花的疯言疯语,故意中伤于她。”

“那你怎么能放任女真兰花杀了乌郎?你们不是都说好了,不管谁当上族长,都不杀乌郎的吗?”

女真桃花一听我说到乌郎,脸上就全是痛苦:“乌郎,我当然想救,可是我无能为力,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妙莲,你知道么,乌郎就死在我眼前,全身都是血,乌郎看着我,眼里全是乞求,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看着乌郎痛苦的死去。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要强大起来,尽我可能的,保护我在意的人。”说完,女真桃花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也跟着叹息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确实是极痛。

“妙莲,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要告诉你,族长决定的事,即使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她的目的,你要小心。”

“好的。谢谢你桃花。”

桃花笑了笑:“温玉床到了的时候,你只要到从我面前走过就行了。我就会知道了。好了,我走了,免得族长找我。”

女真桃花一走,我就看着全身烧得通红的夫子发愁,夫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清儿的小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在一旁紧紧的抓着夫子的手:“爸爸,你要快点好起来,清儿还等着你带我去玩呢。”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去煎药,虽说夫子喝了也没用,但应该总比没喝的好吧?说不定,说不定,突然就有用了呢。

强迫着夫子喝了药,如今能做的,只有等了。温玉床没有等来,夫子情蛊发作的时间就又到了,没有把握,我又不能再给夫子施针,因为如果老让夫子血液倒流的话,更加有生命危险,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子痛苦。

我和清儿急得直上火,女真族长进来了,诱惑的说到:“孟大人,痛吗?很痛吧!只要和我一起,就一点都不会痛了。”

真难得夫子痛得五官都当了形,还能咬着牙坚定的说出拒绝:“不!”

女真族长听了,恨恨的说到:“那你就继续痛着吧,我等着你来求我。”说完,就拂袖而去。

夫子足足痛了半个时辰,情蛊才发作完。夫子整个人已经是惨白惨白的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才两天而已,夫子就瘦了好大一圈,心痛坏了我。

去做了些吃的过来,可夫子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求着夫子到:“小白,你一定要吃东西,要不,这样撑不住的。不吃东西,你更加没有力气来抵抗下一次的蛊毒发作。”

夫子勉强喝了点汤,还用了好半天的时间。

侍候夫子和清儿睡下,我也强迫自己入睡。尽管担心得睡不着,可不睡不行,现在一切都要靠我,绝不能倒下。

第二天在吃下午饭的时候,终于等了女真梅花发出的信号,温玉床搬过来了。

我赶紧去找女真桃花,她正和女真族长在一起。

见我走过去,女真桃花朝我点了点头。

谢天谢地,温玉床终于弄过来了。

赶紧把夫子扶到温玉床上,再把煎好的床给夫子喝下,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等着看反应。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夫子的体温才慢慢的开始下降。我大喜过望,就知道拓拔宏出手的,一定都是好东西,极品啊,我真爱死这温玉床了,冬暖夏凉,还能退烧。

女真梅花休息了会,就过来问情况:“妙莲,孟大人的烧退了吗?”

“好多了,没有那么烧了。梅花,谢谢你,真是辛苦你了。”

“不客气,我愿意。就等着你们成功,我等着看女真兰花她失败的痛苦。”

很晕,看来是各有所图啊。

女真梅花比我还上心,说到:“妙莲,我休息好了,你叫清儿再练习扎针吧。”

见女真梅花还是一脸的疲惫,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我还真有点不忍心。可是,清儿早一点学会扎针,那夫子就早一点解脱,我点了点头,清儿和女真梅花就去一边练习去了。

而夫子蛊毒发作的时间又到了。

我紧紧的抓住夫子的手,真希望我能减轻些他的痛苦。

情蛊发作完,夫子竟然还有力气跟我说:“妙莲,这次我感觉没有上次那么痛了。”

我瞪大眼,高兴极了:“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温玉床的关系?还是我煎的草药的关系?唉,早知道,我就早点把温玉床弄过来,早点煎草药给夫子吃了。

不过,不管是哪样,能有用就好,最少夫子就不用再受那么多罪了。看着夫子痛苦,我感同身受,真是心痛坏了。

算起来,也只有七天的时间了。我们得抓紧一分一秒,不能再浪费了去,否则夫子要么就成别人家的了,要么就成拓拔宏那样的了,两种我都不喜欢。

把夫子放在温玉床上躺好,我就去看清儿和女真梅花的练习情况,只见女真梅花痛得满脸都是汗水。

再看清儿扎针的地方,我真想晕了过去算了,用那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来说是最适合不过了:“清儿啊,穴位你不是都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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