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作威作福

“啊……”

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感,让顾繁衣忍不走了一声,身体像是烧着了似的,她想要叫喊,却又耻于眼下的情形,伸手去推了两把萧霁之后,她那双手便被他牢牢缚住,叫她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作威作福。

耳边是他温热的气息,初时还有些发痒,可他的攻势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那种难以名状的痒开始变成了轻微的疼痛。

身体越来越烫,像是干涸的鱼,张着嘴奋力喘息。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萧霁的行为没有章法,在她的身上肆意捣乱,只是他却知道将顾繁衣紧紧压在身下,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顾繁衣从来不知道世子妃这具身体这么怕痒,萧霁放肆又随意地将手搭在她的腰间,原本还有几分旖旎的氛围,被顾繁衣突然发出的一阵笑声打断。

萧霁的眼神有几分朦胧,抬头看了顾繁衣一眼,有些许责怪,更多的是不言说却又露骨的欲望。

顾繁衣仅仅只是笑了两声之后,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本就只被萧霁裹着一身袍子拎出来,如今他的手不安分,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脚尖流到头顶,让她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背。

“你不必忍着。”

萧霁低沉的声音此时犹如蛊惑人心的咒语,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而她,轻而易举地就被这道咒语攻破,紧紧抓着他宽阔的肩头,开始发出低声的嘤咛。

身上的袍子被卸掉大半,却还是老实躺在身下,方才擦了身,自不比被他从浴桶里捞出来时那般湿淋淋的,顾繁衣觉得这袍子辛苦,身上渗出层层惫,濡湿了这身还未干透的袍子。

“乖一点……松开……”

顾繁衣神思迷离,那时候她想,这大概就好比着了魔,或是失心疯,更有甚者是成了他的傀儡,以至于他说什么,她就照做了。

“啊……”

她后悔了。

迷离的神思瞬间回归,顾繁衣攀着萧霁的手变得越来越用力,深怕不能将他划出几道口子来。

混蛋!这也太疼了!

顾繁衣的身体被他撞得开始发抖,这厮今夜就是仗着酒劲跑来撒野,不去折腾尹茉儿就算了,偏要来招惹她,顾繁衣越想越气,身体的疼痛让她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将萧霁的身子猛地拉了下来,直直地咬上了他的肩头。

确切的说,应该是……啃。

萧霁吃痛,闷哼一声,只是顾繁衣这一招实在没什么用,一来咬破了他的皮,一股血腥气侵入口舌鼻尖,自然不好受,二来么……这厮压根没停啊!\0

就在她恍神的一瞬间,萧霁已经重新侵占了她的唇舌,那丝血腥气在二人的唇齿之间流转,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清退了那丝血腥气,他的吻变得轻柔起来,像是安抚她似的,连带着让她的难受和痛感都减弱了不少。

王府的酒倒是不错,不过世子妃这个酒量真是享不了这个福,可惜了了……他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气,干净又好闻,之前还特意问过他到底用的什么澡豆,可明明就是一样的,为什么觉得他的更香呢……

顾繁衣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会想到这些,思绪轻飘飘的,不,不止,连身子也觉得轻飘飘的,像是躺在一团又厚又软的云上,忽而上升,忽而下坠,却没有颠簸的不适,只想在这团云上飘荡。

混乱随之而来,两个人却挨得紧密,褥子上的褶皱越来越多,一道一道的纹路褶得越来越细,顾繁衣身上那件袍子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她半干的头发缠上萧霁的,分不清哪一根是自己的,哪一根是他的。

他腰上的伤疤还赫然在目,是早先因为鬼金羊身死一事,她主动扎下去的,已经过了许久,怎么还留着疤痕呢?他是尊贵的王府世子,有全灵州最好的大夫,可那道伤口终究是留下了疤痕。

顾繁衣看着那道伤疤随着萧霁起伏,伸手去探了探,萧霁却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难以自抑起来,将她的手钳制住,伏下身子啃了两口她的脖子。

“专心一点……”

声音里似乎有一丝怒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顾繁衣眸中湿润,看着那道伤疤在眼前跳动,她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便被萧霁捏住下巴,不得不与他对视。

二人滚烫的身体紧密相依,深深浅浅的呼吸在暖帐中此起彼伏,一室凌乱,萧霁的喉间是低沉的喑哑,渐渐松开了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她安静地躺了一会儿。

“已经好了。”

顾繁衣身上发软,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她被他紧紧圈住,翻身都难。

“真的?”

萧霁没有回话,安静地靠在她的后面。

她自己下的手,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虽未伤及要害,可到底伤口颇深,他此前总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日常行事也无异常,她除了给他涂了两回伤药之外,便不曾见过他这道伤口。

顾繁衣见他没有反应,只得自己反手去摸,只是一次摸不着,二次摸错了地方……

“世子妃是觉得还不够?”

萧霁闭着眼睛嘀咕道。

“那个……那个……呜……”

“本世子也这么觉得。”

她身上黏糊糊的,此时夜深人静,肯定不能叫桃枝再打几桶热水进来,心想只能暂时将就将就,谁曾想这厮……

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直到后来她实在没有精力跟他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胧之间确觉得身上干爽了不少,她困得眼睛都挣不开,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罢了罢了,明日再找这厮算账。

等到翌日天明时,顾繁衣隐约听到外间的动静,可她浑身酸痛,夜里少眠,哪里醒得过来,裹紧被子继续睡,结果就是等她起时,已经到了晌午,若不是桃枝担心她连着两顿不吃饭,饿出毛病来,她还能继续睡到下午。

“世子妃?世子妃……”

桃枝小心翼翼地敲门,顾繁衣皱着眉嘟囔着,“活着呢!”

等等——

也不晓得这世子妃的身子怎么这般经不起吓,她立马神思清醒,睁大了双眼,探查了眼下的境况,屋内的陈设、床榻的卧具皆是老样子,幸好幸好,一切如初。

不对——

她这人却没有如初。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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