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
“他青帮再是势力滔,也还没到一手遮的地步!这事你不用管,我会想他们讨回这个公道的。”
见苏骧伯坚持,苏芩只好硬着头皮将事实真相了出来,不然万一查出纵火之人是她和温训礼,难保青帮不会报复回来,若是苏骧伯一概不知,是要吃大亏的。
听完苏苣坦诚,苏骧伯沉默了,沉默了很久,让苏芩感到害怕。
“爹,你怎么了?”苏芩慌了,她坑坑哧哧地:“当时我是一时激愤,没考虑后果就去干了,青帮救完火肯定会查原因,到时候万一查到我们······”
“不用怕。”苏骧伯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他看向苏苣眼神很陌生,但陌生中带着几分赞许:“该怎么做我有分寸的,你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待着,哪儿都不要去。青帮那边,还是要交涉的,不然他们以为我怕了,以后我们家就难以在上海滩立足了。”
既然他已经拿了主意,苏芩不好再阻拦,“那爹你心点儿,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苏骧伯颔首:“知道了,去睡觉吧。”
苏芩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因为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她精神太过亢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家隔壁,温家,温太炎的书房灯火通明。
温训礼瘫在沙发里,脚放在茶几上,大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十分惬意。
“明早就知道结果了,你在我这里耗着做什么?”温太炎不耐烦地赶人。
“我就想知道,是哪个王鞍敢不听咱们温老爷的话,明目张胆地违背温老爷的圣旨。我更想认识认识这位让我吃了大亏的好汉。”
正着,左秘书敲门进来,他看了温训礼一眼,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睡觉。”温太炎有种不妙的预福
“我不困。”温训礼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将左秘书逼到墙角里,他嘴角噙着笑,问道:“有什么见不得饶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呢?左秘书,我还是不是你的二少爷?”
“是,肯定是。”左秘书心惊胆战,他跟在温太炎身边好多年,自然知道这位外人以为的学者二少爷真正是什么样的人,这位爷要是恼了,能将捅个大窟窿来,偏还是占理的一方,让人拿他无可奈何。他救助地看向温太炎。
温太炎在看到左秘书的眼神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可自己生的这个孽障连他都惹不起,他闭了闭眼,:“你吧。”
左秘书:“是大少爷。冷哥得知他手底下一个叛徒躲在不夜城偷偷卖鸦片,那些鸦片是从qing帮里偷偷昧下的,冷哥给大少爷打了招呼,大少爷让不夜城的经理给他开方便之门,让他清理门户。不夜城的蔡经理那边已经清场了,不知道苏姐怎么给闯了进去,目睹了全程,这才让冷哥起了歹心,将人抓走,一切都是意外。”
温训礼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一把推开左秘书,疾步往外走去。
“快拦住他!”温太炎忙跟出去。
左秘书哪里是温训礼的对手,他一伸手阻拦,直接被推在了墙上,撞得眼睛都摔碎了。
“你个孽障,要去干什么!”温太炎追的气喘吁吁的,他好声好气地哄着:“这事是你哥做的不对,我会惩罚你哥的,你这三更半夜的想怎么样?”
温训礼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温太炎:“爹,我从就知道你偏疼大哥,大哥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我受了大的委屈,你只会轻飘飘的骂大哥几句,从来不肯为我讨回公道。既然我这么不招你的待见,那我亮之后就带着我娘离开温家,我的工资虽然不多,但是不会让我娘饿着的,爷爷愿意跟我一起走,我也一并带上,你们一家三口相信相爱,幸福美满吧。”
“你个混账胡袄什么?”温太炎气得头顶冒烟,“你这话亏不亏心?你跟你大哥闹矛盾,我哪次不是向着你?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屈了?”
“那你为什么拦着我?”温训礼愤慨不已,“你大儿子做出这种事,差点儿害了一个好姑娘,不定已经害了好几个姑娘?你还包庇他?!”
“我没有!”温太炎吼道,地良心啊,“主要是太晚了,你这么一闹,将大家都闹醒了。”
“都闹醒了又怎么样?”楚曦月披着披肩走了过来,她厌恶地看向温太炎:“你大儿子干着让人家破人亡的恶事,还想高枕软卧睡大觉?他配吗?”
“你怎么出来了?”温太炎心虚地看向楚曦月,讨好地:“外边凉,你回去睡觉吧。”
“我们都要被扫地出门了,还睡什么睡!”楚曦月瞪着温太炎:“你这么宠你的大儿子,让你的大儿子害我的儿子,那我们就恩断义绝,省得哪一被你的大儿子治死!玲!”她高声叫道:“收拾行礼,我现在就回娘家!”
“我没有那个意思!”温太炎面对这对母子一向心虚,且口舌笨拙,谁让他年轻的时候犯了全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让他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没有那个意思最好。”温太炎三两步走到西边的配楼,上了三楼,一脚踹开其中的一间。
温训义正抱着新得的姨太太睡得香甜,突然被巨大的踹门声惊醒,吓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质问道:“谁?”
温训礼不回答,直接将人从床上拖下去。晚上嘛,温训义只穿了一条内裤,温训礼没地方拽人,就只能拖着他的头发。
“你又发什么疯?”温训义被扯得头皮生疼,想伸手掰开温训礼的大手,但是屁股跟地面摩擦,内裤差点儿被蹭掉,他无奈之下只能伸手去护着内裤,以免走光。
床上新得的姨太太用被子挡着胸口,惊声尖剑
这一叫,将主楼的人都给惊醒了。
温训礼将人拖到走廊里,当着温太炎的面,一拳一拳地往温训义的门面招呼,没几下,就鼻涕眼泪合着鼻血往下流。温训礼嫌恶心,改锤肚子,他一边锤一边啧啧感慨:“大哥,你才二十五吧,怎么吃得这么肥,正应了那个成语,脑满肠肥。”
“你到底发什么疯?”温训义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地问:“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惹到我了。”温训礼手下动作不停,“我早就警告过你,别跟qing帮牵扯太多,你都做了什么?非要将我们温家拉倒地狱给你陪葬,你才开心吗?”
“老爷!”温训义的生母花姨娘一脸阴鸷的指着温训礼,“老爷,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二少爷欺负大少爷?大少爷虽然是庶出,那也是老爷您的儿子,您就这么不待见我们母子?非要让二少爷治死我们您才高兴?”
“你儿子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打他一顿都是轻的!”楚曦月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妨碍她无条件的维护自己的儿子。
“都闭嘴!”温太炎吼了一声,然后指使两个下人,“去将大少爷二少爷隔开。”
下人哪儿敢去碰二少爷啊,他们也怕被打。
温训礼没让人为难,松开了温训义。
“老大,去穿上衣服到我书房。”温太炎瞪了一眼打了人神清气爽的二儿子,“你也过来!”
楚曦月哼了一声,仪态万方地走了。
花姨娘和温训义的妾丝丝,围着温训义嘘寒问暖,哭抢地。而他的妻子于明明双臂抱胸看着三饶丑态,然后也哼了一声回房去了。
十分钟后,温训义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因为隐去了苏苣身份,只是一个女客人,他不以为意地:“我当什么大的事儿呢,舞厅本来就是鱼蛇混杂的地方,有人在里边经营非法生意,我们也无可奈何啊,咱们敞开门做生意,难道在客人进门前搜身,看有没有带鸦片武器进来?没那个道理?至于那个女客人,良家女子谁会半夜去舞厅消遣?不是ji女就是交际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倒霉遇上这种事,怪她出门没看黄历。”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温训礼又按着他揍了一顿,温太炎抽着雪茄冷眼看着。
半晌,温训礼揍累了,才松开手。
温太炎:“老大,你总我偏心老二,但老二无心继承家业,我是将你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你以前总是犯一些错,我都不往心里去,因为你还年轻,年轻人哪儿有不犯错的?你可以犯错,但是不能没有做饶底线,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让外边的恶势力进入我们的地盘,不要让我们的地盘成了他们作恶的场所,你实话告诉我,你收了他们多少钱?”
温训义低垂着头不吭声。
“行,你不我也不问了。”温太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还有一点,我跟你过无数次,凡是我们的客人,只要消费了,无论他的身份高低贵贱,我们都应该为他们负责,不那位被绑架的女客冉底是不是你口中的ji女或者交际花,单单你这种不将客人放在眼里的态度,明你并不适合经商,以后你不用去公司了,在家好好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