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无能为力

温馨的女孩卧室里一片的混乱，昏黄的暖色床灯此刻在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地上，支架已经完全的变形。

小女孩面无表情看着躺倒在一片狼藉中的妇人，呼吸有些粗重，缓缓扯开嘴角，她笑了。笑得很妖娆，完全不属于一个十岁小女孩的笑容就那么绽放在还童稚的粉嫩面庞上。让人觉得诡异的心惊胆战。

“不要笑了，听见没有~！！我让你不要笑了！！！”楚烨站在小女孩身边显得有些竭斯底里，他一遍又一遍的怒吼，却是无人能够听见。他张开双手想要椅这个双眼有些迷离笑得妖娆的女孩，可手却一次次穿过女孩的身体。

楚烨颓然的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妇人的尸体，那个在前几个小时还微笑着等着小云然归来的妇女，那个笑得温柔为小云然送上温热牛奶的妇女。此刻那妇女双眼暴睁，充斥着腥红的血，充满仇视的瞪着前方，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她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的的角度扭曲着，五官都渗出了一丝丝的血液。

“啪~啪~啪~！”不知何时，卧室的门口站了一个男子，双鬓都有了点点的白发，却并不显老。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的眼镜，看起来很是儒雅俊秀。他一脸笑意的鼓着掌，一步步走进卧室，眼底是藏不住的欣赏和满意。

小云然听到这个声音，迷离的大眼睛终是有了些焦距，抬头对上那双始终充满无所谓的但此刻却充满笑意的双眼，不禁怔了征。

“父亲大人~！”小云然暗哑的嗓音带了丝委屈，她也不去想父亲大人今天为什么那么温柔，但是她想诉说，找个人好好的诉说。

她想知道为什么一直很温柔的陈妈今天会在给自己的牛奶里下迷药，她想知道为什么陈妈会半夜窜进自己的卧室想要掐死自己，她真的不明白，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陈妈一直叫嚣着还她的儿子，可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蛇儿做得很好，我很满意~！！”带金丝边框眼睛的中年男子俯身抱起了有丝茫然地小云然，又补充道：“你是我合格的孩子了，代号：赤蛇。”说完伸出了舌头，舔掉了小云然小鼻尖上的一点血迹，扭头狠狠地一口啐在倒在地上完全死透了的的妇人的脸上。

“是吗？！”夏云然转身搂住了父亲大人的脖子，脸蛋在男人的脖子上蹭了蹭，想要汲取这父亲大人不肯轻易施舍的温暖，呐呐自语，像是在跟父亲大人说话，也像是在反问自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释怀了，不管怎样，只要父亲大人满意就好~！

看着中年男子轻轻将已经昏睡的小云然放在了床上，起身离去。地上依旧是一片狼藉，那妇人依旧那么扭曲的躺倒在地上，小云然就那么睡着，眼角还挂着晶亮~！楚烨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原来不止自己受到亲人的背叛，云然她竟然在这么小就经历这种事情么？还是她亲手扭断那妇人的脖子、、、、、、

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却是不能帮到她什么。楚烨缓缓的伸出手，想要拭掉云然眼角一直没有滑落的泪滴，明知没有用，自己的手会穿透过去，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这么做。

就在他快要触到那泪滴，以为又要穿透而过时，指尖蓦地一片冰凉，楚烨愕然抬头，却是只看到眼前的场景在不断的扭曲、旋转，似是一个漩涡，不断将自己牵扯进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时间到了，自己要回黄泉路上了吗？

一阵头晕目眩后，他勉力睁开了眼眸，却不是他想象中萧瑟凄凉的黄泉之路，还是那林立的高楼，着装奇特的人们，往来的铁壳交通工具，奇怪的油灯、、、、、、、

怎么？难道地狱也是这个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