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你还会回来吗？
许茹芸淡笑着，朝顾念：“这我也不知道。”
她：“在我得知是我晋升上这总监位置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我去问问上层，上层却告诉我，顾首席她自有安排。”
这意思，大概就是顾念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着规划吧。
但显然，纪氏设计总监一职不在她的计划内。
可这句话落在韩汐耳朵里，她却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
这是不是代表着，不久后，顾念就会离开这里。
在一家公司里，是个职员都想一步一步爬到更高的位置，走到更高处看看世界，但这本来顾念触手可及的位置她却轻手放开了，让给别人，这不就明，她的追求不在纪氏了么？
一想到顾念可能要离开，韩汐眼里的泪就止不住地要溢出来。
第一次，她没有礼貌地冲进了顾念的办公室。
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哭着询问顾念，“首席，你是要走了么？”
顾念正在处理文件，闻言，她脑袋突突突地一跳，顾念按着眉心：“这是谁告诉你的？”
韩汐眼眶里的金豆子已经掉下来了，反正她刚才冲进来已经不礼貌了，也不差在她面前大哭不礼貌第二回了。
韩汐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顾念：“嗯？？”
顾念一脸“你怎么猜出来的”的表情。
韩汐一看，眼里的眼泪掉得更凶。
望着顾念，像妈妈猝不及防地通知她要出远门时候地大哭：“你果然是要走。”
顾念最怕的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掉眼泪，见状，她连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韩汐。
安慰道：“先擦擦眼泪。”
韩汐接过纸巾，见顾念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坐下了。
坐下后，韩汐望着顾念，又哭了起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走！”
她哭着，丝毫没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哪里的不对劲。
见状，顾念干脆不话了。
她沉默着一张脸，脸上的温度渐渐下去，冷着一张脸，等韩汐哭个够。
而对面，韩汐泪水朦胧间突然感觉到顾念神色的不对劲。
才察觉自己现在的态度也不对。
当即，她又连忙擦干了自己耳朵眼泪。
眼泪擦眼，但还是有不断涌出来的。
泪眼汪汪的，韩汐望着顾念，声音细如蚊呐：“首席……”
这声音，活脱脱地表现了“弱可怜又无助”七个字。
而见韩汐终于不再哭了，顾念才在脸上扯起了一抹笑，“终于不哭了？”
这下，韩汐才知道，顾念刚才的冷脸，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她感受到了一种欺骗。
但现在又让她哭起来，韩汐也没这翻书似的变脸能力。
韩汐声音低低：“刚才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嗯。”顾念低声回应，算是承了这一声的对不起。
稍后，顾念抬眸望向对面的女孩，“那你现在该，为什么会觉得我要走了吧？”
顾念再次提起这话题，韩汐又想哭。
但在顾念“你再哭我就把你轰出去”的威胁注视下，她硬生生地忍住了要咧开大哭的嘴角。
调整好情绪后，韩汐一抽一抽地：“我刚才听到许总监你没去当总监，是有自己的安排了。”
闻言，顾念摊手，“就因为这句话，就觉得我要走了？”
“……”望着顾念哭笑不得的表情，韩汐怔愣。
难道是她会意错了？顾念并不是要走？
但下一秒，顾念就给了韩汐当头一棒。
韩汐还没回话，顾念就点点头，：“嗯，我的确要走。”
要不是之前接下了dq的单子，顾念可能就不会在假期后的第二坐在这张椅子上了。
她想立刻着手调查沈离蕴的行踪。
而现在，抄袭事件一了，总监职位空了出来。
纪司霆本来也跟她提过要不要她做这总监的位置。他还，如果她想去查沈离蕴的事，可以找个代理总监代理一段时间，等她回来再继续接管。
但顾念拒绝了。
平心而论，顾念不太喜欢这种又是管理又是设计的工作。
她更倾向于纯粹简单的设计工作。
不需要同人打交道，只要静心设计作品就好。
而gq工作室，就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到这的时候，顾念还想着，工作室还需要再招一个股东进来。
她和宋青书两饶性格太过相似，都是不爱同人打交道应酬的人，一个精于设计样式，一个擅长刺绣制品，她们缺一个主外的人。
而这个人，顾念和宋青书将目光瞄准到了叶安安身上。
当然，这都是后话。
顾念拒绝了纪司霆提出的要求，对此，纪司霆也没异议。
他尊重她的每一个选择。
所以设计部总监也是中规中矩，按照公司的层层筛选，才挑选中了许茹芸。
现在韩汐挑明话来问她，顾念也不相瞒。
她解释：“在完成dq这个订单后，我就要去处理我的私事了。处理私事，我可能会离开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设计部总监这个位置，我不合适。”
虽然温琦被捕，但dq的单子还是落到了顾念的头上。
设计稿她已经做出来了。
就用之前的那份。
dq只是个酒店，服装也只是给酒店的职员穿，并不是要拿出去和对家公司做竞争，所以就算泄密了，也一样能用。
顾念等到第一件成品出来，和dq负责人商榷一下，确认使用后，再吩咐下去大批量生产运送欧洲，差不多就可以离开了。
所以距离离开，也要不了多久了。
听出顾念语气里的坚决，韩汐自知留不住顾念。
她眸光里泪光闪闪，但情绪也没有刚开始时的激动了。
韩汐抿着唇，最后还是问了一句：“那你……处理完了你的私事，你还会回来吗？”
韩汐眼巴巴地望着顾念，满脸期待着她出那一个字的答案。
却见顾念微微摇头，最终还是了两个字的回答：“不会。”
韩汐的头都耷拉下去了。
面对韩汐的失落，顾念轻笑。
她：“如果有缘分，我们应该，还会再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