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南北的距离是有多远
随着声音的消失,安言猛地跌落在地,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冲着洛凌天而去,而在此前,一个女声猛地响起!
“洛凌炫!我有免死金牌!你必须饶他们三人一命!”
一个免死金牌只有三条人命,却没想到这个太后竟然一次用光,安言的心仿佛变得安定起来,望向太后的眼神也多了份难以言喻的感激。
洛凌炫的眸子刹那间阴沉了下来,最嘴角残忍的勾着,“母后就当真如此心疼大哥?”
“他是我儿子啊!”太后的猛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源源不断的流出,“……凌炫,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恨我将你从小冷落在一旁,只顾关心凌天,可是,凌炫你听说我好不好?”
太后抬起了脸,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上仿佛带上了一种绝望,仿佛是要玉石俱焚,却不想被洛凌炫猛地打断!
“够了!收起你丑陋的嘴脸!”洛凌炫的脸上带上了阴沉,望向洛凌天时的目光阴狠不已。
“母后,你还真是大慈大悲,既然你都已经拿出了免死金牌,那朕就绕他们一命。”
安言的眼泪终于落下了,喜极而泣,她几乎是洛凌炫话落下的同时就钻入了洛凌天的怀里。
“凌天,凌天!我们活下来了!”
“呵,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洛凌炫的话犹如当头一盆冷水将刚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安言望向洛凌炫的目光变得厌恶!
“这样好了……”洛凌炫摸了摸下巴,显得肆意的很,“将丞相之女安言发配北方边境,将洛凌天和丞相发配南方边境。”
“恩……一个南,一个北呢。。”
安言仿若没有听到似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洛凌天的腰身,声音嘶哑,“凌天,我们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洛凌天没有答话,只是用手擦去安言脸上不断落下的眼泪。
只是,那眼泪启示那么容易就停止的?
她的世界就只有洛凌天啊,为什么要将他夺走呢。。
凌天,怎么办,她开始害怕了。。凌天。。
而最后,安言被人扯着离开了洛凌天,洛凌天的双眸一直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容易生生世世记下。
她被带上脚链和手链,前后都是侍卫,安言被不断的推着,他们已经走了三个月之久,安言三个月来恍若神经病,不停的唤着洛凌天的名字。
凌天。。
凌天。。
凌天。。
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洛凌天就会到她的身边陪着她,她的双眼红肿,三个月以来,她日日夜夜以泪洗面,视力与日巨降,身子骨整个瘦了三圈,再无往日那番华美的可人儿的感觉!
前方就是最终的目的地,三个月过去了,已经是盛夏的尾巴,那些人将安言扔在这里,徒留她一人在这里。
安言想,也好。
她迈着虚浮的步子,摇椅晃的走进了极其突兀的雪中之中。
雪极其的冰冷,刺骨的冷钻入心扉,安言却恍若无觉,依旧是踉踉跄跄着踏着一望无垠的白雪向前走,头愈加的昏沉,安言的嘴角满是笑容,半睁开的眼仿佛看见了洛凌天,嘴角勾起的笑容美满而幸福。
凌天,你终于来了……
眼泪顷刻间覆了满面,泪水蜿蜒着落下,落入冰冷的雪中快速的融化。
冰冷的雪让昏沉的头脑有些清醒,而脚步却越加的虚浮,她已经快七日没有进食了,除了水。。
脚下一个踉跄,她猛地栽倒在地,满脸的雪冰凉的彻骨,安言想,今年的夏天可真凉快。
而放在腰侧的手不断地试着握起来,却开开合合几次终究是松开了,而趴在雪地上的她极其艰难的翻了个身,睁大着眼睛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空洞洞得眼里全是黑雾!看得人心惊!
而下一刻,眼泪悄声无息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安言的眼睛连眨一下都没有,依旧是呆愣的望着那片蔚蓝色的天空。
三个月来,她仿佛流进了生命中所有的眼泪。
脑袋里仿佛再也想不了任何的东西,眼皮越来越重,最终归于平静。
万籁俱静。
一个白色的身影悄然落在安言的身边,他望着她昏睡在雪地里,却不打算做任何动作。
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嘴角勾起的笑容缓缓地扬着,仿佛看到了有趣的猎物,可是,他确实一个老头子,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头发全白的糟老头子。
“呵呵,有趣,有趣,多少年了,我还真没看见过有人闯进过‘雪冥’的人了。”
老头子一挥手,安言的身子猛地飞入空中,然后落在了老头子的手中,老头子像是拎小鸡一样的将安言拎进了一个茅草房子。
老头子的手摸了摸安言的脉搏,这不摸不打紧,一摸竟然差点搞出人命啊!
老头子嘴角微微抽蓄,真不知道这个死女人怎么想的,怀孕都三个月了,都不知道爱护点身子,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小产的吗?不过。。一个只会一点皮毛轻功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老头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一撒手,便出去抓兔子了。
老头子刚出去不到半小时,安言便迷糊的醒了,不是因为睡醒了,而是因为房子里面太过暖和,睁开眼睛,安言依旧是一副呆愣的样子,仿佛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些东西。
她这是又穿越了吗?
她三个月来第一次没有发呆,连忙低下头看看自己,而后才吐出口气,原来没有穿越,幸好,我还和凌天在一个世界里。
“醒了?”
安言被猛地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望向门口提着兔子的某个人皱了皱眉毛,刚想说话,却发现她竟然不能说话!
眼中的诧异和悲凉让老头子吓了一跳,而后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道:“姑娘你放心,你不是哑巴了,只是长时间没有说话和近日都以泪洗面才导致你一时无法说话,这不过是一两天的事,你不必害怕。”
安言眉毛终于松开开了,对着老头子笑了笑。
老头子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坐下,架起火,等火旺了将已经剥去毛皮的兔子放在上面靠着,噗滋噗滋的香气传了出来。
早已饿了很久的肚子开始唱歌,安言的脸刹那间就红了。
“姑娘,你现在还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最多是喝些水。”
安言的眼睛轻敛了敛,看了一眼老头子模糊不清的脸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眼睛如今相当于高度近视,这眼睛若失再哭下去不就是瞎了吗?
安言捂着心脏,那里缓慢的跳动仿佛再告诉安言,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