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四章 官老头是太监
第三零四章：官老头是太监
官老头吓了一跳，白须耸动，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四王爷会勾结柔然番寇？这--这可是背叛祖宗的叛国大罪呀。”
“呵呵，谋反就已经是大罪了，又何必在乎多加一条罪名？”张皓云断然道：“他只要勾结了番子，暗中谈好借道条件，那私自把这远征军调派回来就轻而易举的很。嘿嘿，只怕四王爷早就已经跟柔然互通款曲了，不然他急着要这军卫令做甚？”
众人无不震惊，官老头更是脸冒冷汗，身体一阵颤动。照张云这般分析，四王爷怕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算没有，那也肯定是有这方面的意图，不然，他要夺取军卫令做什么？
“我只是奇怪？”张皓云自又蹩着眉头道：“既然当今皇上知道这军卫令仍可以调动远征军，为何还一直留着？为何不回收朝廷？放在自己身边不是更安全么？”看这皇帝用弘扬天威的借口派海船接兵，应该是个很精明的皇帝，没理由在这小事上犯傻才是。
“这个，就没人晓得了，毕竟天威难测，皇上是怎么想的，我们可不敢妄加猜测了。”官老头摇摇头道。
这倒也是，最难揣测帝皇心，皇帝的心事只有天知道，妄加猜测，猜错了可是会死人的。张皓云神色古怪地笑了笑，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好了，不管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罢。官老头，你口渴不？我们去喝个小酒解解乏如何？”
官老头微微一愣，点头道：“既然张小兄盛情相邀，那老夫就陪你喝上两盅也罢。”
云飞雪眉头紧蹩，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家伙竟然还有心思喝酒。这一老一少也不知打的是什么暗语？她暗忖着，待见到张云向自己传来的眼色，不由眉头松了下来。
待一老一少告辞走出房门，云天宇才神色疑惑地看了一眼姐姐：“姐，他们这是――”
云飞雪摆手示意道：“官伯的身份，你也清楚的很，很多事情他是不会在明面上说的。这些事，还是让他们私下说好了。”
“姐姐，张云来我云家才半月之余，是不是――？。”
“这你倒可以放心，张云是婉姨信任的人，我自也信得过他。他虽然痞性了些，为人却正直的很，我相信他绝不会害了我们云家。”云飞雪望着远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欣慰的微笑。
云天宇微笑着点了点头，告辞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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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官老头，你这房间――也太寒酸了吧？跟狗窝似的？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呀？”张皓云打量着狭小的单间木屋，口气甚是不甘。
官伯的卧房不仅地处偏僻角落，而且房内摆设也是简陋的很，除了一桌一柜外加一床铺外，愣是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我一个老头子，住那么讲究做什么？有个安身之所就可以了。”官伯须发飘扬，招呼张皓云坐了，径自在柜子里提出两盅酒，递了一盅给张皓云道：“这可是老夫珍藏多年的上好珍珠红，张小兄今日算是有口福了。”说完，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碟小食。
“珍珠红？没听说过。女儿红倒喝过不少。”
“呵呵，这珍珠红可是朝廷贡品，平常人可是喝不到的。”
张皓云听是朝廷贡品，不由大喜，仰头便喝了一口，却是差点喷了出来：“老头你玩我呢？这算哪门子好酒？没滋没味，整一娘们喝的么？”
“哈哈，你小子还真猜对了，这珍珠红就是女子喝的。”官老头调皮一笑，解释道：“这酒是专供皇室内院嫔妃娘娘们喝的贡酒。怎样？味道如何？”
我靠，竟然还真是娘们喝的，难怪口味这么淡。就这玩意，还是专供皇帝的老婆喝的贡酒？你老头就瞎吹吧你。张皓云鄙夷了一口，奇怪道：“我说老头，这朝廷内院里的贡酒，你是怎么偷来的？”
官老头古怪一笑，老脸一阵神秘：“你猜猜――”
张皓云微微一愣，见官老头笑的暧昧，心想着自己猜测的身份，不由打了个咯噔：“官老头，你可别告诉我，你――该不真的是太监吧？”
“哈哈哈――，你小子眼睛果然犀利，都被你看出来了。”官伯仰天一笑，竟是承认了下来。
还真是太监？不是吧？看这老头精神矍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阉人呀。再说这长须――张皓云不由奇怪，端详了一下官老头的白须，伸手便扯了一下。疼的官老头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你小子手真多，这白须可是老头子的最爱，你可别扯烂了。”官老头一把抢过胡子。
“官老头，你诳我呢？你若是太监，那你这胡子是怎么长出来的？”自古太监无须，这是毋庸置疑的，可这老头的胡子却根本不是假的。
官老头抚弄了一下白须，嘿嘿笑道：“这胡子是李谷主用药物催生出来的。”
用药物催生？我靠，这李时珍的爷爷还真有一套，连阉割之人的雄性激素也能激发出来，说不是神医都没人信了。就是不知这老头那下面还能不能激发起来。
官伯见他眼神猥琐，促狭道：“张小兄邀老夫喝酒，该不是来讨论老头这胡子的吧？”
“呵呵，那倒不是。”张皓云浅尝了一口酒，不经意般道：“官伯，你来云家当差几年了？”
“晓君丫头几岁，老夫便入云家几年，小兄该明白了吧？”
张皓云微微一愣，点头又问道：“那官伯你现在兼几份差？”
“呵呵，张小兄话里有话呀。”官老头凝视着对面的小厮，正色道：“不瞒张小兄，老夫身兼两份差事。”
“老头你继续，不用理我，我今日只带了耳朵过来。”
“呵呵，张小兄为人果然有一套。”官老头自顾喝了一口，悠悠道：“实不相瞒，老夫的身份，乃是前朝先皇的随从太监，也是皇家禁衣卫的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