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 有因必有果
第三一一章：有因必有果
赶回云来客栈，小六早已在张皓云房外等候。见小弟翘首心急模样，张皓云暗自欣慰，笑了笑，打了招呼，引他进房说话。
“老大，小白他——他怎样了？”小六还未等老大关好门，便担忧急问。
“小白，唉——。”张皓云脸上故意摆出痛苦的神色。
小六见老大神色黯然，泪水马上跑了出来：“不会的，不会的——老大，你告诉我，小白不会有事的？”
这小子对小白挺义重的嘛，不知以后我这老大出了状况的话，你这个小鬼是否也会如此看待。见小六慌神，张皓云不忍再逗他，转脸一笑道：“呵呵，你哭个啥呀？小白还没死呢。”
“当——当真？”小六有些莫名，急道：“那小白他现在怎样了？”
“当然是没事了。你放心，他现在在神医谷养伤，过个一头半月，就会好起来的。”张皓云一乐，转而郁闷道：“不过，救小白也够为难老大的。小六，问你个事，你可听说过神医门的镇派经典《神农百草经》？”
小六愣了一愣：“老大，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随便问问。”张皓云郁闷道：“初以为那经书藏在皇宫，后来又听说皇宫那本也只是赝品，也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老大，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皇宫那本的确是假的，真的其实——其实——”小六神色古怪，一副忐忑的样子。
“有话就快说，吞吞吐吐的卖什么关子。”张皓云拍了小弟脑袋一巴掌，好奇道：“其实什么？”
小六一阵挪揄，忽然凑在老大耳边轻道：“其实，只有我知道真正的《神农百草经》在哪里。”
“什么——？”张皓云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悻悻的小弟，喜悦道：“只有你知道？那你快告诉我它现在在哪里？”
“老大，你是要这经书么？你要来干啥？”小六挪揄道。
还能干啥？还不是因为救你哥哥招来的祸，张皓云白眼一翻，郁闷地将自己与李谷主约定的交换条件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小六听是救小白的交换条件，也不敢马虎了，嬉笑道：“嘻嘻，老大，你还回可真是问对人了。你有所不知，其实这经书，就是我从神医谷盗出来的。”
“你盗出来的？”张皓云又是吃惊，急问道：“你给我说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六见老大脸色不善，不由更加忐忑，解释道：“老大，你知道，我打小是在狂风寨长大的，狂风寨的寨主‘盗狂’武通乃是我义父。当时我义父听说朝廷在找神农百草经，就亲自动手从神医门里偷取出来，想借此换些赏银。可没想到朝廷先一步收到了风声，在半路就埋伏了我们，我也就是那时候认识小白的——。”
嘿嘿，你认识小白，应该是小白认出你这个朝臣孤儿吧。张皓云不禁好笑，这世界就是这么小，看似是巧合的不期而遇，却造就出人之间的缘分。张皓云笑骂道：“我问你神农百草经为何在你手里，你扯这么远做什么？”
“嘿嘿，老大，你听我说完嘛。”小六眉毛微弯道：“当年义父盗取百草经的时候，一开始也以为盗的是真的经书，后来交给朝廷的时候才知道那根本就是假的，我义父也就是因为犯了欺君之罪才被朝廷给斩了的。不过，我命大些，小白念我年幼，偷偷把我给掩藏了下来。我当时为了救义父，曾偷偷再一次摸进了神医门，不巧被我听到了消息，原来神农百草经根本就不是放在神医门总坛，而是收藏在神医谷。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神医谷在哪里，还没来得及找到经书，我义父就被朝廷给斩了。”
“后来呢？”张皓云追问道。这个小弟，身上拥有的秘密跟百宝袋似的，一会儿是朝臣遗骨，一会儿又是盗贼，还兼着禁衣卫的差职。就这些身份，比起自己的多重身份还要复杂。这小鬼究竟是啥人物呀？整个身世都可以写成传奇故事了。
“后来我进了禁衣卫，才借职务之便知道了神医谷的所在。我恼怒神医门用假经书诈骗害人，便想把这真经盗取出来以祭义父在天之灵。所以，我就——嘿嘿。”小六嘻嘻悻笑道。
“所以，你就去神医谷把它盗了出来？”这什么人呀？你偷人家的东西，还怨恨人家拿假东西骗人，说再多，你那义父也是该死，谁让他那么贪心。
见小六悻悻点头，张皓云又狐疑道：“神医谷藏得这么秘密，你是怎么知道进去的方法的？”神医谷的机关可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呀，莫非小六从天上飞进去不成？
“秘密个屁呀，出入神医谷的法子禁衣卫都营都有记录呢。嘿嘿，不过我是根据情报跟踪普善堂的老掌柜进去的——”小六说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普善堂老掌柜？哦，应该是付歆妍的父亲了。张皓云心思一转，笑问道：“那——神农百草经现在何处？”
“我——我埋在我义父棺冢里了。”
“埋死尸堆里头？你小子还真拿来祭奠你义父呀？”张皓云眉头一皱。却又有些暗幸，幸亏小六只是把经书埋在死人棺材里，若是这小子当纸钱烧掉，那可真是荡然无存、渣都没有了。“那也罢，你义父死哪里的？你赶紧把经书给我拿回来。”
“我义父的遗骨就埋在狂风寨后山？不过——”小六悻悻道：“老大，这神农百草经可是棘手之物，拿出来可是要招祸的呀。”
“什么意思？”
“老大你可能不知道吧，这神农百草经可是皇室征用之物，当年因为神医门隐藏经书，招来皇家嫉恨，此时我若拿出来还给神医门。若是传到了皇上耳里，只怕——”
“怕个屁呀？这事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宣扬出去，谁会知道这经书从哪里找出来的？”张皓云大言不惭道。只要这经书还给了李谷主，那李老头还不当宝贝似的掖着，他还敢传出去了不成？就不怕再招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