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故居
许筱悠答应要和韩漠去看他妈妈，自然是不能食言的。这不，趁着周末，许筱悠就和韩漠一起到了韩漠之前住的那片区域。
一路坐车过来，两人之间的交流少的可怜。许筱悠总是偷偷地瞄韩漠，却看到的总是她淡漠的侧脸。
韩漠的心情不好，这是今许筱悠见到韩漠的时候就发现的事情，但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韩漠赢不愿意将他不开心的事情告诉自己了。
许筱悠眼里面划过一丝失落，但自己作的，也只能受着了。
两人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然后就来到了墓地。只是这次凑巧，还碰上了来看韩漠妈妈的一个老妇人。
看到那个老妇人，韩漠直接停住了脚步。他微微低下头，喊道：“外婆。”
那妇人是韩漠的外婆？
许筱悠心里面惊讶，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没有听韩漠过他妈妈那边的亲人，还以为……可是，为什么韩漠一直没过呢？
不过许筱悠还是没有将这份惊讶露在脸上，她就安静地站在韩漠后面。
被韩漠叫做外婆的老妇人看到韩漠并没有什么高心表情，反而皱起了眉头。她将两个人打量了一下，冷淡地应了一声后，就直接离开了。
这个态度，根本不像是外婆对待自己外孙的态度，反而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许筱悠很不喜欢这个老妇饶态度，韩漠又不是她的陌生人。
韩漠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脸上也没有什么伤心的样子。他径直走到自己母亲的墓碑前，将手中的那束花轻轻地放好。
许筱悠看着韩漠不在意的样子，却觉得有些心疼。只有长期经历过这种漠视后，才会对亲人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吧。
许筱悠和韩漠来过他妈妈墓地两次。
一次是过年前，韩漠会笑着和他妈妈些什么。
另外一次就是现在，韩漠沉默着，就蹲在他妈妈的墓碑前，望着他妈妈生前的照片，似乎他的事情已经不好和他妈妈述了。
呆了半个时左右，韩漠才准备站起来。但是蹲了这么久，脚都已经麻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一跤。
好在许筱悠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韩漠。
两人皆是一愣，但反应过来后，谁都没有放手。一是怕韩漠站不稳，二则是两人都有私心，贪念这这一瞬间的温柔。
但最后还是韩漠先松开手，然后走在前面，带着许筱悠出了墓地。
出来之后，许筱悠才将自己的疑问了出来。
“为什么你外婆对你这么冷淡？”
韩漠并没有立即回答许筱悠的话，只是往前面走着，到了公交车站之后，韩漠才回答：“因为她觉得，我妈的死和她生前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怎么会对这个人有好脸色？她没有看到我就冷嘲热讽，已经算是看在那层血缘关系上了。”
许筱悠却觉得这完全是在扯淡。
大致是猜得到许筱悠的想法，韩漠笑了一下，带着点讽刺：“筱悠，这个年代对未婚先孕的都没那么宽容，更别是那个年代。我在他们看来，就只是个见不得人、恶心的私生子。”
“可是那又不是阿姨的错，也不是你的错。”许筱悠不认同地。
“那只是因为，你知道里面的内情你才会这么。可那些人，只会片面的认为我妈妈不是个好女人，我是个孽种。”
这是第一次，许筱悠听到韩漠用这样的词语，还是形容的自己。
而这几句话也足够许筱悠想象出当年韩漠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张了张嘴，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现在这些真的太贫乏了。
“你能不能陪我再去个地方？”韩漠突然问许筱悠，问完之后又补充：“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马上送你回去。”
“当然可以。”许筱悠赶紧：“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韩漠看着许筱悠，脸上总算露出淡淡的笑容，看着韩漠好不容易笑了，许筱悠也开心了一些。
韩漠带着许筱悠坐公交车，来到了一个老城区。这个老城区一看就很有年代感，墙上色彩斑驳，爬山虎也占据着大半江山。店面而拥挤，老大爷坐在店面门口，拿着扇子轻轻摇着。
“这里是？”许筱悠转头问韩漠。
韩漠：“这里是我和妈妈以前住的区，在最里面。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许筱悠点头。
她走在韩漠后面，由韩漠带着走进区的深处。越到里面，环境就越差，许筱悠甚至闻到很大一股馊味。
这里面还有些地方是种着蔬材，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正在里面劳动。
许筱悠惊讶地看了一下，然后又关进转头追上韩漠。
区中最大的树下，有些许多乘凉的人。旁边还有这斑驳的公告栏。上面还写着什么字，不过有些远，许筱悠看不清楚。
韩漠脚步未停，一直将许筱悠带到了最里面的那栋楼。
那栋楼非常高，光从外表都可以看出它的年龄之大。楼梯间生锈的栏杆蒙着厚厚的一层灰，楼底下堆积了不少的垃圾，发出让人生恶的味道。
“这里就是我时候和妈妈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在最高层。”韩漠看了这栋楼许久，才开口缓缓地：“因为顶楼是最便夷，每次爬上去都觉得累得要死。”
“妈妈生了我之后，身体就变差了，走上去对她来就是一个折磨。可是，家里面还有一个累赘，她不得不妥协。”
许筱悠听着他的诉，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当时的情景，眉头便忍不住轻轻皱起。
她试探着问：“要不要上去看看？”
韩漠却直接摇头：“不了，这上面估计早就有其他人住着了，应该也大变样了。而且，这栋楼里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地方。”
发现自己可能错什么话了，许筱悠低下头，眼睛里面划过一丝愧疚。
“这里要被拆了，我今只是想最后看一眼和妈妈以前住过的地方而已。除此之外，这里给我留下的都不是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