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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东翼看着阴月扶着楼梯费力地一步步上了楼,眼睛就没离开过。灵珊却一下觉得很不舒服,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吃醋。她用筷子敲了两下桌子,说:“呦呦呦,快去看看你这个病秧子小妹吧,正需要你关怀呢!”

苏伯这时候说:“对东翼尊重一些,这也是尊重你自己。他是你丈夫。”

东翼回过头,咳嗽了两声。然后低头吃饭。

“我才不要嫁给她呢,我死了算了。”灵珊说。

苏伯说:“好,你死了我也省心。死了我还是把你嫁给东翼,顶不济他再娶了珑玲填房。”

“想得美他!”灵珊说,“我且死不了呢,盼着去吧。某人不是看不上本小姐吗?不是只喜欢那个病秧子小妹吗Y!本小姐还就占着这个位置不撒手了,看你敢喜欢谁。”然后伸过头,对着东翼耳朵说,“别想让我和你睡觉给你生孩子。那是做梦。”

东翼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呛得他直咳嗽,心说,这丫头心眼儿还真多,满肚子的小聪明。他对苏伯说:“爷爷,灵珊不喜欢我,你看这事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

他没想到苏伯根本就想也不想,张嘴就说:“这事不必在意,已成定局。除非你们其中死一个,否则终生有效。从现在开始,灵珊就是你们东家的人了。你也要尽到丈夫的责任,明白吗?”

“好歹也摆一顿酒席吧?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就嫁了?太悲惨了吧我!”灵珊瞪大眼睛说。

苏伯说:“按理说是应该,但非常时期,哪里来得酒席,能吃饱就不错了。特殊时期特殊办法,反正都是形式,以后你就知道爷爷的决定是多么正确了。如果全世界的人都饿死了,我保证你最后一个饿死,在你之前,东翼会喂你喝自己的血。”

他坚信,自己的决定是不会错的。

东翼也在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老头这么轻率就把孙女嫁给自己了,难道只是想他的武学不至于落入旁人之手吗?这似乎合乎逻辑。这就表明,在收我为孙子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问题就出在老头的坚决上,似乎这件事没有半分缓和的余地。这有些不对劲儿。想到这里想不通了,想不通的事情也不必去想,他接着吃饭。

这里边其实是另有隐情的。要说这张伯当年也是风流人物,他喜欢过一个人,就是东翼的姑奶奶。无奈追求了五年也没追到手。这多少有些报复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他对东家有着莫名的好感。道理其实就这么简单,但不说出来,谁也猜不透的。

灵珊郁闷透了,她也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就这么把自己嫁了,还是嫁给了一个叫花子一般的男人。凭她的身份地位,就算眼睛瞎了摸也摸不到这个男人啊!她在心里说:“完了,这下全完了。秋阳哥哥,这回可不是我不嫁给你,而是我没办法再嫁了。”

余秋阳,北京军区司令余永忠的独生子,自小就立下誓言非灵珊不娶。这些年玫瑰花送了不知道几车了,但这位大小姐就是不开口答应,一到了关键时候就打岔耍滑。这种暧昧的关系保持了几年了,毫无进展。

这下倒好,灵珊就这么嫁人了。不知道这位大公子听说后会闹出什么风波呢。

呵呵,和神斗,那后果不堪设想。

吃神的醋,有些不靠谱儿。

灵珊越看东翼心里越觉得憋闷,但是有苏伯在场她也不好发作找茬,只能窝着火。苏伯吃完后刚离开,灵珊说:“小子,我可告诉你,名义上我们是夫妻,实际上你是你我是我,知道吗?”

“什么意思?”东翼问道。

“就是说我们只是假夫妻,以后我想谈恋爱就谈恋爱,想和谁好就和谁好。你也一样,就算见到和别人上床,也要有礼貌地为对方带上门。这叫相敬如宾,懂吗?”

东翼心说,这敢情好。不用考虑就点头说:“好吧。”

“你答应了?!”灵珊有些不可思议。心说,我这么个大美人你竟然不想占有我吗?你是个木头?

东翼说:“答应了。这样很好。”

东翼答应了,她倒觉得难以接受了。他本来是想听坚决反对的意见的,没想到他就这么答应了。心里突然觉得酸溜溜的难受,一摔筷子就走了。

东翼吃完后,端了饭上了楼,走进了阴月的房间。却看见阴月坐在镜子前发呆。他把饭放在了梳妆台上,扶着她的肩膀说:“吃饭吧。”

阴月却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身上,说:“哥,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东翼摸着她的头发说:“别乱想,我们只是假夫妻,我们达成协议了。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也不影响我对你好的。快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你的病怎么能好呢?”

这时候门突然响了,灵珊走了进来。她背着手开始打量东翼和阴月,莞尔一笑,言道:“好个兄妹情啊!今晚是不是还打算睡在一起啊?”

东翼冷笑一声说:“难道你要我和你一起睡吗?”头也不抬,看也不看她一眼,而是轻轻地摸着阴月的头发。这举动多少有气灵珊的嫌疑。

“你……,”灵珊用手指着东翼说,“我可是……”她本想说‘我可是你老婆诶’,但是一下想起了刚才的约定,又说不出口了。不说又看不下去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这么亲昵,一甩手走了。

灵珊直接去了苏伯的房间,进屋就气呼呼地坐在了床上,抱怨道:“这太不像话了,爷爷,你看那个东翼,都和我有婚约了,还和阴月卿卿我我的。俩人还要在一起睡。虽然没做什么,但好说不好听,佣人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苏伯一听在理,说:“把王叔叫来,给易之准备房间。”

王叔是这个院子的管家,在这里工作了大半辈子了,一直兢兢业业,深得苏伯青睐。王叔到了后,苏伯吩咐了下去,王叔就下去了。苏伯对孙女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灵珊没说话,而是跟着王叔走了。她跟着王叔走进阴月的房间,趾高气昂的样子。王叔说了来意后,东翼看看灵珊,一眼便知这是她捣的鬼,说道:“珑玲病了,我要照顾她。你和苏伯说一声,我不能和她分开住。”

王叔明白,自己再受信任也只是个下人,他礼貌死说:“我这就和老爷去说。”

灵珊一听就瞪大了眼睛,一跺脚又跟了出去。当王叔把情况和苏伯说了后,苏伯来到了阴月的房间,仔细询问下才知道了怎么回事。他说:“这样吧,让吴妈来陪小姐一起睡。你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难免出闲话,况且,你和灵珊已经有了婚约了。这也有损她的名声,我不得不管。”

东翼刚想说话,却被阴月抢了先。她说:“这最好不过了,谢谢苏伯。”

苏伯说:“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谢谢这么外道的话。你这毛病是生理的裁医,心瘾可是只有你自己才能克服的。你要好自为之。”

阴月说:“苏伯,我不会再吸了。因为这条命是哥救回来的,我已经没有权利糟蹋这具肉体了。”

苏伯看看东翼,又看看阴月,最后看看灵珊,没说话转身出去了。灵珊看着东翼说:“还在这里干嘛?还不走?色狼,赖在大姑娘房里,有什么企图啊你!”

东翼看了她一眼,心里憋了一口气。她对阴月说:“你有事就让吴妈叫我。”

阴月点点头,笑了一下。东翼看着这张妩媚的脸,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抚摸一下,灵珊一看大声咳嗽了一声。东翼回过身,也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起身走了。灵珊凑过来,把脸对着阴月说:“那是我老公,你别装可怜了,你没有机会。”

阴月此刻温柔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闪了一下。“走着瞧!”她说。

这句话传到灵珊耳朵里的时候让灵珊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藏得这么深,在大家面前一直表现得柔柔弱弱的女子,此刻竟然说出如此坚定又自信,狡猾又透着城府的一句话。灵珊也不是好惹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说:“走着瞧就走着瞧。”

“你误会我了苏小姐,我没有和你抢哥的意思。”阴月又表现得楚楚可怜起来。

“你是疯子吗?你是疯婆子吗?”灵珊继续抓着她,问道。

“我看你才是疯婆子。”

原来,东翼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前,正在看着这一幕。东翼大步走过来,抓住灵珊的胳膊,把她甩到了一旁。灵珊的身体一下撞在了衣柜上,她气得快发疯了。用手指着阴月说:“好,算你狠,你有一套,等着瞧!”

“你真的误会我了,苏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和你抢哥的。你不要生哥的气,你生我的气好了。”她竟然哭了起来,说,“我,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离开的。”

东翼一听,怒气冲冠,他很想起身给灵珊一巴掌。但是他忍了,为了阴月忍了。他用双手把阴月的双手握在二人的下巴那里,说:“没有人可以让你离开的,除非我们一起走。”

灵珊被气哭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什么时候被冤枉过呢?她哭着跑进了苏伯的屋子,把刚才的事情和苏伯说了。苏伯只当是她争风吃醋的结果,说:“灵珊,我不把武功传给你就是觉得你心胸狭隘。你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姑娘呢,她有病这兵荒马乱的出去就要饿死。再说了,东翼认识她在先,拿她当亲妹妹,你就也应该拿她当亲妹妹。这也是对东翼的尊重。”

灵珊想为自己辩解。苏伯一伸手打断道:“灵珊,你太令我失望了。”

灵珊满面泪水,点着头说:“好,好,我心胸狭隘,我不对,我说的话你们都不信。我拿她当亲妹妹,你们满意了吧?!”

她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一下坐了起来,站在镜子前照着自己,她嘴角抽了一下,又一下,然后终于笑了出来。

看来是拿定主意和阴月死磕到底了。

阴月的纯洁在男人有被抢的时候立即变成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阴诡。她也是不容自己的驸马在自己的眼前变成别人的丈夫的。

灵珊气得一晚上没睡好,做梦都是东翼抱着阴月。醒来的时候很早,刚蒙蒙亮。她起来无聊的上着网,偷菜写QQ博客是她打发时间很好的法宝。上了一会儿就听到外边一声惊天的爆炸声,接着网也断了。她气急败坏地把笔记本电脑高高举起,重重摔在地上。是啊,没了网络要电脑还有个屁用啊!这下连打发时间的东西也没有了。

她从小就不是个好孩子,整天在社会上游荡。二十岁了也没有个正当的职业,靠着在东混西混过日子,难能可贵的是她至今还保留着贞操,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着她到现在。并不是她太过迂腐跟不上时代,实在是没有遇到心仪的人。她内心是个孤傲到极点的人。

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无聊的日子了,火气一下窜了上来。她穿着睡衣走了出去,路过东翼房门的时候对着房门踹了一脚。门开了。她好奇地走了进去,发现东翼不在房内,顿时火气又上来了。认为东翼又偷着跑去和阴月鬼混了呢。她失去了理智,路过卫生间的时候隐约听到里边有声音,忘记了矜持,一下推开了。她其实只是想确定东翼在不在里面,却忘记了男女之事。

当她推开的时候,却发现东翼裸身身体站在水雾中,满头都是泡沫。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捂着脸尖叫了一声。东翼喊:“疯婆子,你想干嘛?”

“谁叫你洗澡不穿衣服的?!”灵珊强词夺理道。

“你丫洗澡穿衣服吗?”

“谁叫你不关门的?”她喊。

“谁叫你进来的?”东翼喊。

“我是你老婆,难道不可以进你房间吗?”灵珊说完这句话轻松了,总算在慌乱中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东翼一听乐了,这的确合情合理。于是说:“你是我老婆,你尖叫个屁啊你,进来给我搓搓背。”

“癞蛤蟆,你想得美!”

“疯婆子,你以后最好稳重一些,我可告诉你,我对女色方面意志力薄弱,到时候出了啥事我可不负责。”

灵珊想开口继续争吵,却一下听到对面的门响了。接着看到阴月走了出来。她狡黠地笑了一下,喊:“老公,我去给你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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