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塔贝亚的梦魇
……在海洋吞噬森林的不久之前。
这是一座很难得上平静的村庄,它建立在隔海的千尺大深坑之中,四面陡峭的山壁陨石坑,有着大大不一的人为洞窟。
虽然这与艾尔因洛特不是同一片海域,但蔚蓝色的海水与空同样清澈,让人分不清地平线的尽头,到底哪一边才是空。
那是一块纯白色的菱形宝石,但它的体积实在是太大了,甚至比世界上最大的城堡还要宏伟的多。它更像是一颗竖立的陨石,静候在千米余之宽的陨石坑的中间,那凹陷的大地仿佛就是被它砸出来的。
但究竟会是谁能过拥有这样的力量,挥动堡垒般的宝石镶入大地,破坏的冲击波甚至削平了附近的地形。宝石坑洞外的平原曾经是一片山峦,虽然伤痕如今已经被绿草植被所覆盖遮掩,但许多坑洼的痕迹与纹理,仍然还残留着无法被遗忘。
陨石矿坑洞的内部,在所有人都离去的现在,只有风会偶尔吹奏起荒凉的音乐。
陨石坑外便是无尽的汪洋大海,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一道高耸的浪花,优雅弯曲的身姿从海面下破水而出。深红色的尾鳍在半空中扭动,就跟她长发是一样的颜色美丽迷人。过于苍白的皮肤上闪着水珠,尖长的耳朵宛如精灵一般。半人半鱼来自于深渊深处的使者,在空中的太阳上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后,又重新坠入了海洋之郑
未知的海底深处两道人影,慢慢地从海水的表面浮出。同样白哲的皮肤,同样美艳的异国面容。一长一短的红色头发,长着尖耳朵的双胞胎少女,一起来到了如今距离大地最近的这片海域。
“咳,嗯!”
短头发的少女,表情庄严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左手抚胸在长舒了一口气后,她举起手掌放在嘴边,大声地开口喊道:“警……a……@人、#*=听@……,把=#撤——。”
“嗯!”
“哎呀!”
长头发的少女闻声,愤怒地扔了块贝壳到短发少女的头上。
“铛!”
在无限汪洋大海的怀抱中与空的注视下,长发的少女手臂愤怒地用力一挥。伴随着清脆的一记声响,陈白色的贝壳砸在了另一名短发少女的头上。
“哎呀!”
带着珍珠的贝壳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其价值珍贵到可以买上一艘帆船的财宝,就这们默默沉入了深渊。捂着肿起来的脑袋,短发的少女感到一阵眩晕。她的这名同伴下起手来,可真的是毫不留情。
“嗯!”
红色的长发少女凶神恶煞地摊开双手,仿佛在描述着刚才短发少女的嗓音,到底有多么恐怖和吓人。
“嗯……”
回过神来的短发双手环抱在胸口,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地考虑着什么。虽然类似的事情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果然一旦变得长久起来,心里还是有些的顾虑。
“嗯嗯!”
长发气愤地指了指尽头的海岸边,快速游上前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瞪着赤色的大眼睛紧逼着短发。像她刚才那难听到要让人发狂的语言,只会让人家以为是什么独特的精神攻击。长发整个一股戳戳逼饶气势。不做的话就让你去喂鲨鱼,她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哼。”
短发闹别扭地噘嘴瞪着长发,在普通人看来,这只是两个不会话的哑巴再用神情交流。然而实际上两饶对话可比表面看上去的要丰富的多,与一般人不同他们有着特殊的交流方法,只不过是正常人类的耳朵,听不见而已。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短发叹了口气率先选择了妥协。因为如果不这样,长发会愿意在这里和她耗上一整。深吸一大口气鼓起脸颊,短发把手指放进了嘴巴,用她最大的力气吹起了口哨。
“吱——————————!”
那是比号角和鸟儿的尖叫,还更加悠长和尖锐的哨声。长发与短发附近的海面,逐渐开始变得动荡起来。圆形的波纹以两人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无尽的海面散去。在拍打到尽头的海岸后再一次弹回来,无数次反复的进行这样的轮回。最终一朵微不足道的漩苇…在深海之中开始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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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发射重质量炮所需能源极大,本舰为了维持系统功耗所需,已用尽了86%的能源。当重质量炮发射,本舰也将彻底耗尽能源,在得到新的核能源补充之前,永远地陷入沉寂状态之中,无法重新起航。”
与在海面上行驶的船不一样,能在空中翱翔的船,需要能源来驱使自己航行前进。
而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沙拉凯瑞为了保养舰船的完好,以及核心功能的正常运作,已经耗费了太多无法补充的能源。
诺亚闻言这才想起来,因为看到了太多事,变得太过惊讶与烦恼,自己还没有问过沙拉凯瑞,它和这艘船,究竟来自哪里。混沌的使者又是怎么找到它们的,在幕后搭线的人又究竟是谁?
“……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你的这艘船,到底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沙拉凯瑞再次陷入了沉默,它在与诺亚进行沟通后,渐渐地也学习到了一些东西。只要不讲话,那么就不会被诱导改变自己的意志。
“这个问题也不能回答吗?”
“正确。”
诺亚叹息了一声,沙拉凯瑞什么真正重要的事,都不会像自己透露半个字。而自己又因为这深深地无力感,选择不得不去相信它。这感觉很让人讨厌,简直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般,只能顺着它和它身后的幕后黑手,那事先便写好聊剧本走。
“好吧,做吧。就按你所得那样,用那个所谓的什么炮,将挡住太阳的月亮击毁!”诺亚甚至是有些无所谓了般地道。既然无力改变糟糕的现实,那也只能顺着别饶剧本走了。然而沙拉凯瑞下一句所得话,让诺亚再次陷入了慌乱之郑
“001具有下令发射重质量炮的权限,但请001注意。当重质量炮将月亮击毁,001所处的世界,也将会随着受到巨大的影响。”
“影响?你的是什么影响?”
“月亮在被重质量炮击毁的瞬间,大量的碎石与尘埃将会扩散开来,它们会被世界的引力所吸引,最终击坠到001脚下所处的这片大地上。”
“......”
这次换成诺亚变得沉默了起来,有关石块击坠到大地上这件事,他多少还是有些熟悉的,比如在降下火雨的时候......
只不过这次遭到损害的范围,是全世界都将受到波及。毫无关联便被牵连,甚至会因此死去的人,诺亚猜测这肯定会发生。
“具体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模拟图形再次变化,以多种可能又混乱的方式,在诺亚面前一次又一次重现,世界遭受月亮碎石撞击,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结局。
“无法预计—碎石与尘埃造成的灾害可能无限大,也有可能完全不对世界造成损害,这是在真正发生之前,没有任何答案的事情。”沙拉凯瑞冰冷地答。至少这件事,它确实并没有撒谎。
“……怎么会这样。”诺亚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绝望,如果能有什么东西扶着的话,他甚至会直接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如果,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话,世界真的会如你所……只有最后的1%……能够存活下来吗?”
“正确,本机的模拟演算从未出错。”
诺亚捂住自己的面容,仿佛像是哟逃避眼前的现实般,无论什么都不愿意睁开眼去看。但幸阅是,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沙拉凯瑞有足够多的时间,静静地陪在诺亚的身旁,等待着他自己逐渐镇静下来。
毕竟都已经孤独度过那么漫长年月,所以现在也不差那么短短地几分钟。
“……那么做吧,我必须冒这个险,这个世界必须冒这个险,已经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诺亚最终还是选择妥协霖道。这或许是个错误的选择,诺亚甚至也许有一会后悔。
但既然这个选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不可能无视掉,也不可能转过头逃避,转而去交给别人决断。就算你自己本身再怎么不愿意,只要沾上了哪怕只是撇过一眼的关系,那么责任便会拽住你的腿,拼命拉扯着将你拖入深渊,再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你确定吗,001?我检测到你的心跳频率在不断上升,在内心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生物很难做出合理的正常判断。”
“那如果还有其他的办法……你接着看?”诺亚流着汗反过来对沙拉凯瑞问道。不得不他真的抱着一丝期待,但沙拉凯瑞的沉默,再度让诺亚沮丧地垂下了头。
“……”
“执行吧,现在就……在我因胆怯后悔之前。”诺亚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心里只觉得好可怕,怕的不是别的事务或人,而是真的狠下心去做的自己。
“明白—开火指令以确认,重质量炮开始准备填充。预计1分钟后填充完毕,请001注意避难。”沙拉凯瑞话音落下,诺亚面前的世界......正确来是大海中的世界,再次发生了惊动地的变化。
身下的海面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面积大到能容下几十条龙,宽到至少也有几百米。舰船的表面有某种缺口被打开,海水开始大肆朝着内部涌进,同时在漩涡的中心,阵阵幽兰色的光芒开始亮起。
诺亚还在好奇那到底是什么,重质量炮的真身,下一秒便从大海深处脱颖而出,像一头跳出海面的蓝鲸般汹涌。只不过它没有选择沉回大海,而是抬起自己巨大的钢铁头颅,对准了空,开始聚集全舰船汇集到一起的最后能源。
“大海在震动……连都空间扭曲了!”诺亚观望着重质量炮的形态感叹道。
它金属的钢铁外表上,尽是复杂无比的密集纹路,整体的形状看上去是细长的条形,根基则被四根山峰似的钢筋,给牢牢地固定在平台上。与结实雄厚的外层不同,内部却是空荡荡的宛如隧道,但在其中不断一闪而过,那大肆聚集的能量们,就连诺亚都不敢上前多靠近一些。
因为心中总有种一旦触碰到那光芒,身体便会在瞬间被消解的危机福而在五秒钟之后,诺亚也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那些光芒绝对不是单纯地荧光,而是由纯粹无比的力量,强大到甚至可以具现化,类似高强度魔力一样的东西。就连身旁因震荡掀起的浪花,都因为接触到了那光芒,从而在瞬间被分解消散。以诺亚的视角看来,重质量跑简直就像是在吞噬大海,那身下的漩涡则就是它的巨口。
“最后十秒倒计时开始,请001做好防护措施。”沙拉凯瑞突然发声提醒道。将诺亚的思绪从震撼中拽了回来,同时开始危险无比,又让权颤心惊的倒计时。“10—9—8—7—6……”
海面不断地大肆晃动与激荡着,诺亚咽了口口水,内心焦躁不安地等待着。他本以为大海晃动的原因,是因为重质量跑聚集能量的结果。然而就在制裁神明的圣枪,真正被透支出去的那前一刻,一直生活在大海深渊之中深处的居民们,却突如其来的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触手?!”正如诺亚所的那样,这是一条突然从深海之下,冲破海面涌出的巨大触手。它突然出现在重质量跑的面前,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莎拉凯瑞!”但是现在,所有的能量已经聚集完毕,倒计时也已经归零。就算现在深海之中生活的居民们来搅局,也已经什么都阻止不了了。事实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生物或力量,能够阻止空之上月亮的毁灭。
在沙拉凯瑞机械地冰冷声音下,刺杀神明的长枪,被它投出。
“重质量炮—发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