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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半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殿下,今日不去昭文阁吗?”

“我正新婚,自是有婚假,不必办公务。怎么,你想我去昭文阁?”

“倒不是,我是想换身轻便衣裳,顺便把这头发拆了。”

杨微扭了扭脖子,时人喜欢梳高髻,往头发间添假发髲髢,她身为太子妃,自然不能低了,发髻一高,少了簪子珠钗又不好看,杨微估计她头上得顶了四五斤的重量。

“那入里屋吧,我替你拆。”

看着萧珩入里屋的背影,杨微便想到昨夜,心里有些抗拒,但又一想,萧珩这等学富五车的恪守礼规的人绝计不会白日宣淫的。

萧珩确只帮她拆满头发饰,这次比昨夜可温柔多了,一根头发都没带下来,拆完,杨微便去脱礼服,因衣裳难脱,便十分不要脸请萧珩脱。

她不喜欢这些礼服,又不好穿又不舒服,还不好脱,昨日那身婚服也是因为试了又试穿脱多了才知道如何脱下。

萧珩哪会,他还想让杨微替他宽衣呢。

再不想被人打搅,两人也只好传宫人入内,丽娘带着宫人替两人宽衣,取出居家穿的衣裳又退下。

换好衣裳,萧珩拉着杨微坐下。

杨微当即甩手,“殿下,现在是白天!”

“想什么呢?”萧珩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来,与我说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杨微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要不然你先把赤那给我吧。”

今早起床太刺激,杨微没顾上赤那,等再回东宫她就四处留意,半根狗毛都没看见,叫杨微担心很担心赤那安危。

“先与我说,晚饭叫他来见你。”

萧珩可记得那会他夜闯杨微闺房,小狗子尽坏他好事,尽管他本意不是要动杨微。

最要紧的脸都叫萧珩看去了,旁的也没什么好遮掩了,杨微便老实交代了。

“也没什么,其实我是会水的,本想着若有机会,假装落水溺死再另寻身份离京都远远的过活。”

“我也不是琴棋书画一样不会,棋下的不错,琴也会弹,但只会两曲。”

“我还会跳舞呢!”

这些确实萧珩都不知道,不过也不奇怪,把这些会藏起来,等换个身份再拿出来,脸不同,会的也不同,自然便不会叫人猜到这是杨微。

就是会弹琴跳舞又是为何?

萧珩便问:“会水是预备假死,那弹琴跳舞又是为何?”

借宝剑一用<殿前欢(云梦天极)|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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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青楼啊。”

“你去青楼?”

“对啊,青楼好藏身啊。”

萧珩的眸光暗了暗,杨微浑然不觉,把脑袋一仰,说:“你看我这张脸,不说去青楼,就是要办一个青楼,也有的是愿意一掷千金的傻子。”

萧珩抬着捏上杨微的下巴,轻轻摆晃,语含威胁:“小姑娘,你可知道你是在与你的夫君说这话?”

萧珩又强调了一次:“新婚夫君。”

那还不是你自己问的。

杨微冲萧珩笑,撑着身子朝萧珩凑过去,在自己新婚夫君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的特别乖巧,“殿下问,我便答了,都是没成的事嘛。”

萧珩十分受用,便不再计较,顺势想亲回去,被杨微躲开。

杨微又坐了回去,说:“殿下的话说完了吗?若说完了,我也有话说。”

“说来听听。”

“你使诈!”

杨微面色陡然一变,泼天怒火朝萧珩洒去,“我那晚并未出去,你看到的不是我,我怀疑你压根没见到什么人,甚至京中太子遇佳人的风流事也是你自己放出的风声。为的就是为叫我不再易容!”

萧珩避了杨微的目光,故作高深道,“如此,你往后便不必以面具示人,亦不必担心易容叫人识破,我实在是为你考虑。”

这话,显然是承认杨微所指责。

确实那夜萧珩是有意为之,出门喝酒是假,见到绝色佳人是假,京都盛传他遇绝色佳人又画图挂于耳房的风流事也的确是他命人散步的。

“哼!”杨微信个鬼,萧珩这是阻断了她往后逃跑的所有可能!“殿下就不要糊弄我了,殿下为的还是自己,且还啊轼一石二鸟呢。”

萧珩故作疑惑,“哦?是吗?”

“自然了,若不是京都你放出你倾慕绝色佳人的消息,我又岂会……”

“岂会什么?”

杨微说到一半停了,萧珩望着杨微,笑的……跟狐狸一样狡猾可恶!

岂会愿意嫁了。

杨微顺了气,问,“殿下怎么知道我想跑?”

“你回家后,杨家准备婚事,尚宫局为你教习,一连十日,半点异常也无,连婚服你都试了三次,我便知道你已决定了。”

“便因为没有异常,太平顺了?”

“也不是,你想事情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如此十日都有繁琐缠身,只能说明你当夜便已有决断,可是,若是要嫁,只一夜你下不了这决心,可若是不嫁,后果如何有杨家承担,所以甚至不需要一夜,你便能决定了。”

萧珩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她便是当夜决定要跑的,虽然不舍得赤那,但是她带着赤那其实哪儿都不能去,赤那认人可不认脸,所以找到赤那就找到了她。

全大周养哈士奇的有几人呢?

她即便是给赤那易容了,那哈士奇还能转性么?还不是一蠢到底叫人永世难忘。

也诚如萧珩所言,她要逃,圣上会如何惩处杨家,又会如何处置她,她都无法预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确实无需多想。

但是吧,后来听说萧珩有爱慕的女子,杨微便想,或许萧珩对她只是寻常喜欢想要得到罢了,若这样,她倒是不怕。

与其逃婚惹一身麻烦,不如进宫去做个了结。

可如今萧珩这连环计使的,又叫她安心嫁他又摘了面具,断了往后的路,全然把她给骗了。

“你该信我的。”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

“只是这信任尚未全无保留。”

杨微沉默,是的,除了家人,全天下的人她都不信,但她信任萧珩,可全天下,她防备的也只有萧珩。

所以,她很怕萧珩对她全然信任,她无法以同等心意坦诚待之,故心有万分愧疚。

杨微目光低垂,闷声道:“殿下信任,我受之有愧。”

萧珩继续道,“我如此待你,是因为我心中欢喜如此,若你能如此待我,我自是高兴,可并不是要你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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