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讨个圣旨?
“当然有毒,不然我养他们干什么”柳飘絮故意提高嗓音,装的凶巴巴的说,心里却冷汗直冒,这可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万历惺帝呀,即便她是很雷的穿越女,她还是惹不起这样的狠角色,一旦惹恼了,直接回老家了,这个老家,还不是几千年后,而应该是直接去见阎王了,也因此,后面的话,琢磨的很小心翼翼,“记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一次碰上坏人,差点被欺负了,幸好山野间经常有毒虫出现,要不是一只毒虫,敲出来散步,咬伤了那坏蛋,我就完了,从此后,就喜欢这些小家伙,它们可乖了,能懂得人的想法,放心,他们不会放肆的”
爱恋的看着几个正爬的不亦乐乎的小东西们,胳膊上的寒毛直立,哎!说心里话,它们很讨厌的,真的,多看一眼,她都不愿意,只是,她有苦说不出,要知道是见惺帝说什么毒物,打死她也不跟龙灵儿交换身份。
“好,咬得好。”小男孩义愤填膺的迎合了一句,贪婪的望着那只威风凛凛的五彩蝎子,尤其是见到它凶狠的表情后,宣告不容反驳的命令“我要它”
“小路子,找匣子装起来”
小太监听见吩咐,没有立即动作,儿时可怜兮兮的问:“主子,老夫人同意么?如果发现了,主子又麻烦了。”那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瞅的柳飘絮直想乐,的确,万历皇帝的生母,现今的太后娘娘,管教的很严,稍有恶习,便会受到严厉惩罚,这也是惺帝前几年规规矩矩的原因。
“死奴才,你帮我藏着不就行了,我看哪个敢说出去。”惺帝嚣张跋扈的冷哼一声,大有谁敢说要杀了谁的气势,柳飘絮对于半君如伴虎这句话有了更深的认识。
果然是恐怖呀!
又不能装作很高兴的送,关键是如果被太后知道了,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的头,怎么说,她也得表现表现。
“凭什么给你,它是我的宠物,而且,万一你们被他伤了怎么办,那毒可厉害了,没有我的解药,是治不了的。”
得意洋洋的语气,听的小太监冷汗直冒,心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丫头,不想活了,不过,话,倒是听着舒服,最好是别给,他还能好过点。
惺帝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伸出小手掌,毫不在意的说:“那把解药给我,还有解毒的方法?”他一心想着解药了,径直忽略了她语气中的大不敬。
柳飘絮率直的翻个白眼,虎虎的问:“凭什么给你,那是我的东西。”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换到圣旨呢,如果能够用这小玩意解了水府的劫,就太划算了,怎么着,才能让惺帝听话呢?
绞尽脑汁的想着电视上、史书上写的关于惺帝的一些资料,好像这小子后来宠的两个妃子都是活泼开朗的角色,尤其不喜欢毕恭毕敬的那种,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试试?
天空刚刚被一层黑幕笼罩的时候,水思淼已经等不及的开始着装,从床下的夹板中翻出慕金先生的惯用装扮,不用向岳父特意解释,在见到的瞬间,他就明白了,心有灵犀的从怀里掏出白玉瓷瓶,助他化妆。
一切准备就绪后,数着时间,又等了片刻,直到院外亮起了灯笼,黑暗彻底降临的时候,水思淼再也待不住的窜入地道。
出府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出了小巷,能够看见繁华的街道,他走的是另一条路线,因此没有拐向柳宅。
正是入夜热闹的时候,各家店铺前,吆喝声、招呼声,此起彼伏,进进出出的人流,显示了京城夜生活的丰富多彩,匆匆晃过时,查看了几眼酒楼的生意,还不错,楼上楼下,几乎坐满,掌柜的没有看见他,正坐在柜台后面,不停地翻看着账目。
之所以在京城也开几家店铺,是因为酒楼、客栈是最好的收集消息场所,接触的人鱼目混杂,不会招惹官差的注意,不过,他的大部分生意还是在边境,那才是日入斗金。
入夜的凉风,吹拂在脸颊上,令在夜色中游走的他,感觉到了自由的畅快与舒服,的确,这几年装病,很少有以往御风而行的洒脱了,站在路中间,偏头想了想,提足,朝着锦衣卫的大本营奔去。
很少有人知道,锦衣卫的总部设在京郊,京城里的那座,不过是掩人耳目,重要的犯人,那里一个都不会有,奔走的途中,还在琢磨着安排的内线是不是被发现了,不然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接到他的任何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
以他的速度,不久后,便隐身在了目的地的院外,整个身子藏在阴影里,仔细打量着院内的布置,从外面看,没有一个人把守的院落,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烟存在的迹象。
他当然不会被假象骗过去,这外松内紧的布置,与东厂如出一辙,里面,定是大有文章。
摸摸怀里的勾魂牌,他今天只是来看看人,没有必要按照以往风格行事,眼光,扫了一圈,便从黑暗里站出来,眨眼之间,身子,已经如苍鹰般,拔地而起,双臂展开,瞬间的功夫,人已轻飘飘的飞过高高的院墙,羽毛般的落在房梁上。
整个过程,似闪电般迅速,院墙四周,隐藏的暗点还没有看清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他们只能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蹲在房顶,瞅着空无一人的院落,水思淼故意忽略心底的怪异,抬头,四处找了找,依旧没有发现半个人影,整个院子,一片黑暗,没有一点亮光。
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东厂,即便也是这种情形,可是,地面上,总有人际可循,能够让他循着线索,摸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