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先机
白嫩的浑圆,隐隐约约的露出来,遮遮掩掩,却更令人遐想,他终于不在扮演圣人的低头,顺着沟壑,吻了进去,甚至停留在边缘处,探出舌尖,勾勒着整个形状。
“别”
柳飘絮身子不由得的颤抖几下,手,难以自持的抓住他的衣衫,只喊出一个字,就被酥软、麻辣的感觉控制住了,再也发不出其余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清晨的曙光,已经悄悄的降临了,路上,已经有了零零星星赶早的行人,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竟然已经走出了院门,恍恍惚惚的来到大街上。
水思淼听着四周的动静,终于从激情中缓过神来,虽还没有彻底的清醒,单手,却已经快速的扯掉自己的外衣,神速的裹在柳飘絮的身上,顷刻就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后,就在房檐间,飞快的跳跃,清凉的冷风,徐徐袭来,吹得她有些冷,不由的更加靠近了温暖的怀抱,闻着专属于他的气味,悄悄的,心门,偷偷的掀开了一角。
一路的沉默,却有股不言而喻的甜蜜,淡淡的围绕在二人四周,等到远远的能看见水府时,水思淼竟然发现,大门前,竟然没了锦衣卫的看守,在靠近几步后,甚至能听见院内传来下人们的欢呼声,水思淼紧蹙眉头,不抱希望的猜想着,难道锦衣卫撤了,柳飘絮此时才想起来惺帝给的手谕先前被她揣在怀里,刚才情况危急,早忘了,不知道有没有被随着衣衫撕成粉碎。
几乎同一时刻,便察觉到怀内可人的情绪变化,水思淼将视线移回来,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怎么了?”柳飘絮顾不得周遭的人,趴在他耳边,将昨晚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尤其是说道那道手谕时,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等会儿,我回去看看,你回院后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晚上等我陪你。”不知为什么,最后说到陪你的时候,素来清爽的音调,居然多了几分嘶哑与挑逗,尤其是那幽深的眼神,变了颜色,充满了诱惑,柳飘絮立时不敢直视了,温顺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几个跳跃后,等她睁开眼睛在看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偏院,躲在角落里,柳飘絮穿好外衫,才在他炙热目光的注视下,跑进屋门,立即,屋内传来几个丫头惊喜的欢呼声,以及喋喋不休的询问声。
只是令水思淼想不到的是,在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从远处的拐角处,转出了一辆马车,小书童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后,才扶着古月从车上下来,刚着地,不免又痛呼起来。
“少爷,为什么回来?”书童纳闷的问着,他总觉的少爷变了,可是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
“哼哼!”古月仅怪异的笑了两声,没有回话,只是催促他加快步伐,很快,二人闪进敞开的大门里,直奔房前。
从一堆烂布条里,发现了那张完好无损的纸张后,笑的更加嚣张,却时不时的被咳声打断。
柳安赶回柳宅的时候,东厂的人早已撤了,府内静悄悄的,即便是昨天的大火,也已经没了任何痕迹,只有在靠近院墙的时候,才能闻到烟熏火燎的味道,大门紧闭,没有小厮把守,他的心,陡的窜起一阵不安。
推开虚掩的门,大步流星的往里赶,直奔地道的方位,那些药已经毁了,絮儿安全无恙的回来了,眼下,最值他挂念的就是柳鹏,整个院落里,竟然看不见一个下人,如此更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再也耐不住走路的缓慢,干脆,凌空跃起,几步赶到了设置地道的房屋。
在他一脚踹开门的瞬间,便看见了管家跪在那儿,一动不动,原本就紧绷的心,顷刻间凉的更彻底,即便早就猜到了,还是忍着心慌,虽然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语气还是有些颤抖的问:“管家,鹏儿呢?”
没有声音,跪着的人,也没有回转身子的迹象,依旧笔挺的跪着。
柳安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迅速的移到他面前,看着那呆滞的目光,以及泪流满面的脸,身子晃了晃,几乎栽倒在地上,强自支撑着,运气,点开他几处穴道,便栽到一旁的椅上,浑身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噗通!管家歪倒地上,嘴歪眼斜,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嘴里,还模模糊糊的嘟囔什么,好似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不断上翻的眼皮,甚是吓人。
“管家,管家,你想说什么?鹏儿呢?”
柳安的力气又全部回笼了,蹲在地上,将耳朵凑近,想分辨清他说的什么,可是,听了半天,反反复复的都是两个字,“少爷,少爷”
“少爷在哪?”他有些急了,忍不住的大声喝问。
只是,再也没有等到任何声音,柳安难以置信的看着,管家虽还有微弱的呼吸,却双眼紧闭,嘴唇发青,浑身发颤的躺在那,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他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稳住心神,只是号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是中毒,慌乱的情绪,陡的清醒了,将他抱到一侧的床上,便急匆匆的奔向其他房间。
马氏,早已不见了踪影,连她的金银首饰,也一同带走了。
下人们,也都半个人影也没有,他颤抖着步子,一步步靠近后院,果然,灰烬中,现出了许多的残肢断骸,白森森的头骨,狰狞着。
没有完全投入火中的肉身,痛苦的扭曲着,不用数,他也知道,全部的家丁,一个都不留的死了。
啊!
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如同困兽般的嚎叫着!
怒睁的双眼,眼角迸裂,鲜血,混杂着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再也按耐不住的,提掌,倏地拍向院墙,哗!泥土碎了一地,掩盖了部分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