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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来客

院内布置,与昨夜大致相似,只不过乐师与舞娘们躲在一旁,恭敬的等着命令,乐师的神色,虽然还有几分不逊,却没有像昨天那般大胆挑衅,只是偶尔怨恨的瞪几眼。

在凤凰的带领下,几人纷纷入座,每张软榻之间,相隔数米,拼成一副巨大的三角形,水思淼体贴的将柳飘絮安置好,才注意到面前空无一物的小几上,不由得有几分诧异,心里猜测着,她想搞什么鬼把戏?

自从踏入梅苑,他的神经便紧绷起来,不时的提防着身边经过的丫头们,生怕她们做了什么手脚。在他们桌前伺候的是傍晚见的那个活泼小姑娘,虽然现在极力的抿着唇,搬出一副端庄严肃的表情,还是从上扬的嘴角,看出小丫头的开朗个性。

月与柳丝一桌,是昨日帮凤凰斟酒的俏丽小丫头,而伺候凤凰的当然是昨日那貌美的丫鬟,虽没有昨日那么放浪不羁,却也同坐一塌,眉眼间含情,不放过任何诱惑的机会,娇柔的身子,甚至有意无意的靠在凤凰身上。

柳飘絮眼里闪过几抹诧异,面前长相普通的女子难道是GAY,还是扮演男方的那一个,不过,她不是对水思淼有情义么,难道是双性恋,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却没有像昨日他们那样表现出厌恶来,在现代,同性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词汇,她记得,好像有几位喜爱的歌星,就有这样的爱好。

欢爱,本就是双方喜欢、爱恋就好,实在不用太顾及旁人的眼光。

也因此,仅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裙摆,胡思乱想,这种人,本就敏感,盯着人家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凤凰从开始就一直留意她的神情,见到那只能称为惊讶的表情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在对比她身侧水思淼的脸色,更加好奇,她居然没有震惊与厌恶,这有点,令人难以相信。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陡的,空中,传来悦耳的银铃声,随着人影的晃动,凤蓝那张比天仙还要美上几分的脸,在精心打扮下,几乎夺取了所有人的呼吸。

“怎么,你大宴贵客,居然不邀请我参加?没想到,素来不喜人亲近的月,都找了同伴,看来只有我形只影单了”

凤蓝不甚在意的胡乱看了看,视线从凤凰身边划过时,不着痕迹得多看了她身侧的人两眼,便朝着柳飘絮点点头,几乎看也没看她身侧的水思淼。

“你就喜欢跟我作对,是不是?”凤凰示意小丫鬟去拖来软榻以及小几,虽然,微抬头,眼睛直盯着面前的桌面,声音确是冷漠空洞的很,不欢迎的意思很明显。

“知道就好。”凤蓝看着她郁闷的神色,笑的花枝乱颤,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令人陶醉的风情,尤其是流波异彩的眼神,几乎令人化为一潭春水,心甘情愿的臣服,如此一比,凤凰身边还算柔媚的丫头便相形见绌,好似丑小鸭!

柳飘絮的视线,在二人身上纠缠了好久,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大脑,立即自动自发的联想,会不会,她们才是一对怨偶?由于凤蓝对水思淼的关心,凤凰便对他产生了敌意,那些传言中的红粉知己只是假象?还是郎有情妹无意?

八卦的光芒,在眼里盘旋许久,察觉到身侧的人在桌下握住自己的小手,并用力的按了两下,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立即纳闷的扭头,无声的询问“什么事?”

水思淼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发现她的目光呆呆的看着二人,又看见凤凰满含趣味的直瞅她,心中,竟然涌起丝丝不安,才想着将她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乐师已经隐身在角落里,盘膝坐下,开始抚弄另一把古琴,一名舞娘,站到中央,开始舞蹈,随着柔缓的乐声,其余的舞娘,身姿飘渺的端着菜肴以及美酒,滑到众人身边。

柳飘絮注意到了,她们真的不是用走的,脚底,总是与地面之间有层距离,貌似迈克尔杰弗逊的舞步,又不完全相同,心里不由得猜测,这些看似普通的舞娘,想必武功都很高吧?

她的注意力,都在舞娘身上,并没有看见盘里的菜肴,直到听见身畔柳叶控制不住的干呕声,才注意到面前的小几上,摆放了四道菜,精致的小碟子,看得出价值不菲,应该是上好的官窑,只是,里面的菜品,实在不敢恭维,如果不是现代的时候见识过,她恐怕也会恶心的想吐。

一盘是密密麻麻的蚕蛹,怎么看都像是令人恶心的蛆,而且,一看就能想象到他们不断涌动的模样,一盘是炸的金黄的幼蝉,虽然颜色很好看,却能够清晰的看见它的外貌,令人不敢下嘴,一盘是蒸熟的蛇肉,蛇头,还高高的扬起,,整个身子,盘旋成一团,乍一看,又像人类的排泄物,令人实在没有胃口,最后,是一煲汤,表面,漂浮着一只小小的老鼠,不似田鼠,倒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圈,才发现整个院内,除了似有似无的乐声,变得很安静,柳叶的呕吐声也停止了,不安的偷偷的瞟了眼,才发现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望向身侧的相公,“大家怎么了?”

水思淼的脸色也不好看,几乎直盯着她的脸庞,不去看桌上的食物,望着她轻松闲适的神情,担心的问:“你没事?”

凤蓝与凤凰久与毒虫为伴,对于这些东西,早已视若无睹,即便是简单的烧烤,都会吃得津津有味,更别提现在做的实在是香气扑鼻,虽然他没有胃口,也知道定是美味得很,在柳叶呕吐的时候,他便紧张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只等她稍有不适,便会递上药丸,可是,等了等去,等到的居然是她镇定自若的表情,她甚至是瞅着四盘菜,看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尤其是金黄的幼蝉,他几乎怀疑自己眼花的看见她忍不住的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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