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阁

夜晚刚刚来临,赫连洛离就又让君长跟他出去,到了才知道原来是来飞仙阁。再看飞仙阁,纸醉金迷的颓靡气息依旧,奢华的摆设张扬的装饰,飞仙阁还是这里夜晚最繁华的地方。但是现在看来却有了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老鸨还是当年那个老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两年不见容貌不改半分,看来保养的很好。

:“呀!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飞仙阁吧!”老鸨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随后谄媚的迎了上来。

:“我家公子是来找人的9请妈妈带路!”带着的小厮已经挡在老鸨与赫连洛离的中间,沉稳的道。

:“还请问公子的朋友叫什么?妈妈我也好给您带路啊!”不知道是不是君长的错觉,老鸨似乎在面对赫连洛离时始终有着淡淡的恭敬。

:“一位姓上官,另一位姓夜。”

:“哦,原来是上官公子的朋友啊!这边请!”老鸨扭着腰肢在前面带路,穿过人群走上二楼的雅间,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女子娇笑的声音。

君长偷偷瞥了一眼赫连洛离,却见他面无表情,直接推门而进。上官晨曦左拥右抱两个美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抒寒在一旁低头喝酒,就当没有看见。

:“咳咳。”君长干咳了两声,上官晨曦这才从美人堆里抬起头,看向赫连洛离,微微一笑,待又看见赫连洛离身后的君长时,表情瞬间不自然起来:“你怎么也跟来了?”

君长嘿嘿一笑:“是公子让我来的!”

:“妈妈,你先出去吧!”上官晨曦对着门外的老鸨使了个神色,老鸨知趣的出去了,还顺便把门关好。

:“上官公子可真是应了那句‘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君长知道在外面要隐藏身份,因此也注意了谈话的用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上官晨曦恢复了他一贯痞气的模样,却轻轻推开了那两个女子,站起身来指着君长对两个美人道:“你们两个去伺候那个小爷吧,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你们可要好生伺候!”

两个女子娇笑着对上官晨曦撒娇了好一阵,还是听话的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围着君长,脂粉气息扑面而来。君长微微蹙眉,瞪着上官晨曦,见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下一乐,软软的趴在左边美女的胸上,一脸享受的模样:“姐姐,你的眼睛可真是好看,我走过大江南北,见过无数美人都不曾看见过有谁的眼睛似你这般动人!”

:“骗人!”女子忍不住咯咯轻笑,嘴上却是不依不饶:“你才多大的人啊,见过几个美人啊?”

:“呵呵,姐姐你不要看我年纪小,但却是在温柔乡里长大的。我这话是头一次对女孩说。”君长睁着眼睛看着那女子,一脸纯真。

女子笑得更是花枝乱颤,另外一个女子又不满道:“小爷偏心,就夸奖姐姐一个人了!”

君长踮起脚凑近女子在她脸上香吻一下,坏笑着:“这下可就不说我偏心了吧!”女子害羞似的埋怨着,“小爷最坏了!”

上官晨曦一脸愕然,看着君长:“真是天生的纨绔子弟这走马章台的事怕是没有少干吧!”

君长挑衅的看着上官晨曦,脸上写满得意。赫连洛离也忍不住嘴角轻扬,挥挥手示意君长让那两个女子退下。

君长打发走了两个女子,再回头时赫连洛离与上官晨曦已经坐好了。上官晨曦一改方才的颓靡之色,整个人透着精明的气息。

:“当家的,今晚会让蔻丹出场!”上官晨曦微微带着兴奋,“蔻丹可是好久都没与出来了!”

赫连洛离摇摇头:“这不够!流墨也要出现才行!”

:“流墨?”上官晨曦惊讶地看着赫连洛离,抒寒也微微抬起头,面带异色。君长知道他们谈正事的时候,自己不懂也不能插嘴,只是在心里暗暗猜测着这流墨蔻丹是谁?记得当年来飞仙阁时,正好是头牌落雁的出场夜。飞仙阁有一个规矩,每四年都会推出一个头牌,而那些头牌都是飞仙阁暗中培养多年的奇女子,不仅貌若天仙,还精于一些琴棋书画。因此每四年一次的头牌出现,都会吸引大量的眼球。这也是飞仙阁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

算一算今年距离那一年的头牌姑娘出现已经四年了!难道这蔻丹流墨是新一届的头牌?

压下心中的好奇,君长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赫连洛离神色坚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上官晨曦神色有些黯然,但也没有说什么。君长不由得心里一怔:这流墨怕是个重要的人物。飞仙阁好似在他们的掌控中一般,难道这飞仙阁是赫连家的产业?赫连洛离也当真狠心,但是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家的,这流墨是什么人?”君长见整个雅间都沉入一片死寂,就忍不住想找点话题,脱口而出就问了这句。

赫连洛离微微一笑,似乎料到君长要这么问一般:“流墨全名赫连流墨!”

君长又是一愣,赫连流墨?意思是他们赫连家的人?竟然舍得把本家的人送到青楼?这赫连洛离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流墨今年才十四岁!”上官晨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君长再次瞠目结舌,整个雅间还是沉入一片死寂中。赫连洛离的脸色也微微变了,这句话刺到他心里去了!

:“晨曦!你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良久后赫连洛离反问着,语气里却是毋庸置疑。

上官晨曦别过脸没有回答,抒寒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晨曦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是闻名天下的大魔头了!”这话虽像是在回答赫连洛离,却是对着君长说的。

“咔嚓”一声,上官晨曦手中的被子碎裂,君长茫然看着他隐忍的脸,讷讷的说:“我七岁的时候就是闻名天下的大魔头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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