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端倪
“北泽太子,烦请再帮我拿几方干净的帕子来!”一望着这诡异的赤果果的身子,浅白急急的叫喊出声。
本来一开始初见的时候,她就觉得北泽使臣那紧紧闭着的双眸,发黑的双唇,死因看来并不简单。
现在直至面对上那唇上的明显的色泽变化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北泽使臣身上的光景竟然如此的吓人!
为了以防万一,浅白只好用自己的长长衣袖包裹住自己的手臂,轻轻按压在北泽使臣的腹中。
北泽使臣腹中没有积食,也没有按压到的异样出现!奇怪!难道是。。。。。。
“浅。。。。。。请用!”拿好了所有的东西,掀开屏风,步入内里,独孤冥冲着浅白就说了出来。
本来一句浅白就要脱口而出,却在一眼扫到了欧阳月直直站立在一侧的紫金身影,立刻硬生生的将说出的话改为了请用。
“浅”和“请”两声发声有些音近,虽然对一个侍卫说出请用这样的尊称有些无头无尾的,但是这样的急急扭转倒也还说得过去。
浅白回头,看着一身大红的中衣换成了灰袍加身,手上捧着一个银质托盘的独孤冥,又看了看一旁面色幽暗不明,闲闲站着的欧阳月。
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子,执起那一方帕子就急急的带在了自己的面上,于脑后打了一个结。
自己的手下并未停着,她从那独孤冥手上的托盘中又拿出了两方帕子,这明显的是不远处的桌上用来吃完美味后擦拭双手的帕子。
伸出手微微拭了拭上面并无污物,浅白放下心来,一边细细的将它紧紧地绑在自己的手上,一边望着托盘上除了帕子以外的物品。
不可置信的直接拿在手中,冲着欧阳月面前晃了又晃,诧异不已。
“我不是让你寻银针吗?别告诉我这就是银针!怎么这么的。。。。。。大?”看着手上的东西,浅白苦涩地笑道。
想她说得有够清楚了,可是眼前的这个是什么?银是银的,但是有没与人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是筷子?
声音隔着一方帕子,不是太过真切,但是身在面前的独孤冥还是听了个清楚,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
“咳咳,外间风雨交加,临时只寻着了这个银着,你且凑合着用吧!”
独孤冥一张大冰块的脸上好不容易的不再那么寒冷,只是可疑的生出了不少的尴尬,脸有些微微的泛红,和之前他给人的形象大不相同。
“呜呜!”本来忍不住就要笑出来的欧阳月,纠结于这个逝者的密闭空间,而用手掩着唇,隐隐地笑道。
听在外间却像是隐忍的哭声。
“都把这帕子带上吧,我要开始了!”郑重的话语出口,浅白淡淡的眼神示意道。
两人看着装备齐全的浅白,心中也知晓尸体与人是有害的,二话不说,便将帕子二人一人一份,学着浅白办了起来。
浅白无语的瞟了欧阳月依然有些憋笑的脸一眼,重又回到了北泽使臣的身前,将手中细弱的银着直直竖起,毫不犹豫的“噗嗤”一声扎进了北泽使臣的腹腔中。
山风风色的屏风下,浅白面色清冷淡定的两手执着银着,眼神不闪的望着衣衫落尽的北泽使臣,犀利的视线上下扫视,不放过那一分一毫的异样,清晰可闻的“噗嗤”一声在大殿上响起。
所有的人都眯着眼眸仔细的盯着那屏风中微微能看到身影的大红之色,大气都不敢再多喘气一下。
微微的一线黑血从那浅白插入的伤口流出,一点点的顺着腹腔上光滑的肌肤点点下落。
另一边,手上的银筷子也没有闲着,深深探入逝者口中,半响拿出。
只见那先前探视进去的一头已经有些发黑,这必定是含了剧毒在内,能让被插入者没有任何的反应,却是瞬间身死?
这就是北泽使臣的真正死因。至于那剧毒是为什么毒物,那只有劳烦御医精确地判断了!
“北泽使臣面色暗淡,唇上泛出微黑的异样,身体尚未有出现尸斑,死亡时间大约在半时辰之内,在下以银着验伤,内中流出黝黑的血污,观之双眼大睁,眼球微凸,定是被毒害,而非暴力致死!”
清晰地听着浅白不甚清楚的验尸步骤,清凉的声音夹杂着风雨声声声入耳,惊起了大臣们一身的冷汗。
这虽非亲眼观看验尸,但是仅从浅白的话语中便得之了那具体的操作,况且那屏风根本起不到彻底的遮挡作用。
但是那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屏风样子,本是让人清楚的知晓她没有作弊或是出阴招,但是没有想到到头来却是害惨了他们。
“呕。。。。。。”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轻微呕吐声微微传至,所有硬撑的大臣都是一个腹中酸水翻涌,不知不觉的向后退了几大步,垂首之余还将袖口掩着口鼻,轻轻的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浅白权当未听见,直接无视,继续口中念念有词的复述道:“死者身体的皮肤呈现一种灰白,手指甲内有一星半点的血污,前胸无任何的伤痕,其余未见异常。”
“欧。。。。。。圣上,烦请帮我把他翻个身去。”浅白看着北泽使臣庞大的身躯,犯难的对欧阳月说道。
死人总是要比活着的时候重上几倍,况且此人身在北方,身形足有一米八几,根本就搬不动他。
本是不想找他帮忙,谁让独孤冥手上有托盘呢,总不能说帮独孤冥拿一下托盘吧?汗!
“嗯!”冷冷的应声,欧阳月心中有点点的愉悦,因着浅白遇上了困难第一个是找他排忧解难,足以说明那园中一场激情有点作用。
上前双手也不遮掩的用力一番,轻微的一声声响,北泽使臣便是翻了过去。
“咦?这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