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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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场的比赛在众人期待中终于开始了,昆仑天元宗的弟子冠通和华山天道宗的派出的一个弟子在江湖上都没有什么名气,然而这个时候出场的人物实力应该不容小觑,
“冠师弟,请了。”
参加比武的华山弟子冠通突然道:“师兄,慢着,我想领教一下师兄的昆仑剑法。”
那位昆仑弟子愣了一下,不过没有犹豫,傲然道:“好吧,正好领教一下华山的剑法是不是如江湖传言那么高明。”
“一定让师兄如愿。”
二人还没有动手话现就唇枪舌剑斗起来。先前的三场比赛都没有使用兵器,但是比武中并不禁用兵器,比武双方可以自行协商,这场一上来华山弟子冠通就提出比剑,昆仑的弟子也是用剑,两派都是以剑术见长,因为剑术本就源于道门,所以道门中的人多以剑为兵器。
两人各挑了一把剑,大喝了一声斗在了一起,一出手就凶险激烈。
虽然两派的剑法同宗同源,但是经过千百年来的各派各宗历代祖师的改进,风格招数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或许是因为地域之故,昆仑剑法雄浑刚猛,大开大阖,威势惊人,劈砍的手法多些,几乎可以视作剑术中的刀法;而华山剑法则刚好相反,剑走轻灵,绵密细腻,实在是剑术中的精品,劈、砍、刺、撩、绞??????手法招数层出不穷,如华山俊逸奇秀的景致一样令人眼花缭乱。
两柄三尺青峰,寒光闪闪,如玉蝶穿花一般,双剑交击之声如珠落玉盘,煞是好看好听,这样的打斗更具有观赏性,高台下面的群雄更是看得如痴如醉,然而绮丽的厮杀之下又蕴含着无比的凶险,所有人的心都滴溜溜地提着。
二人缠斗了多时,虽然没有立刻分出胜负,但是华山弟子似乎稳稳占了上风,他的剑法绵密柔韧如网,渐渐裹着了如绿头苍蝇一般乱撞的昆仑重剑。
昆仑弟子已经有些心浮气躁了,昆仑已经胜了两场,如果他再胜一场昆仑就五场三胜,最后一场就无需比了,所以这位弟子一上来就踌躇满志,以为比武会像上午一样很快结束,因为他也有杀手锏,没想到一上场对方突然提出要用兵器,先就打他个措手不及,心中有了一丝波澜,剑法又非其所长,有兵器在手无法近身肉搏,怪招一时也使不出来,所以,就渐渐处于下风了。
冠通在陈抟门下排行六,功力在二代弟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又服用了上清归元丹,功力要较昆仑弟子深厚,而且对昆仑的怪招有所提防,所以虽然占据了上风,但是并不急于制敌,依然稳扎稳打。那位昆仑弟子见斗了数十回合对手身法依旧灵活气息悠长,而自己觉得气息渐重,知道对方的功力比自己身后,再斗下去只有落败一途,看来只能兵行险招了,他握紧长剑突然向冠通刺去。
冠通用上了粘字诀,将剑搭上华山重剑,手腕一抖隔开了重剑,昆仑弟子身形未停,随着剑势冲了过来,空出的左手直插面门,竟然是一招“二龙戏珠”。
这时,二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冠通此时要么后退闪开,要么也用空着的左手招架对方的二指,但是他想起师门的几位尊长在比武前一再吩咐近身搏斗时不可躲闪,只可以攻对攻,因为一躲闪就会给对方有机可乘,那如毒蛇一样的怪招击出的角度令人防不胜防,所以华山的长老们就想出了个攻敌自救的办法来应对昆仑的怪招,说白了也就是斗个两败俱伤。冠通对于迎面而来的二指只是下意识地侧了一下头,另一只手凝聚了功力击向对方的胸部。
异变突起,重剑突然如一条黑蛇昂首啮人,角度怪异,正是冠通的左侧肋下,昆仑弟子还是使出了那种怪异的功夫,他的那招“二龙戏珠”完全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让自己的怪招突然发难,他知道二龙戏珠伤不了对方,只有任意角度可以进攻的怪招可以重创对方。
“砰!”溅起漫天血雨——
血是两个人的,一人昂然站在台上,一人已经倒地不起,胜负已分。站着的是冠通,左肋下滴答滴答淌着血,昆仑弟子的剑还是刺中了他,那招二龙戏珠被他侧了一下脸避过了,这一招只是惑敌,所以力道不足,没有插中双目,只是指风在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倒地不起的自然是昆仑弟子,他的招数并没有错,但是他没有料到对方压根就是存了两败俱伤的念头,那一掌已经倾尽了对方的全力,以无心对有心,内力又不及对方焉能不受重伤?五脏六腑已被震伤,那漫天血雨多半是他吐出来的,相比着冠通的皮外伤,他的内伤要严重得多。
任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台下静了片刻,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叫声。这场比武是最凶险激烈的一场,天道宗又扳回了一场,双方二比二战平了,胜负要看最后一场了。
澹台长风扭过脸对坐在旁边的陈抟笑道:“恭喜华山又胜了一场。”
陈抟自然知道澹台长风口是心非,微微一笑道:“这场胜的侥幸。”
坐在另一边的老君山始元宗掌教李玄一看到昆仑失利心中自然高兴,能够打击澹台长风他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也不看澹台长风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脸,捻须笑道:“华山弟子又没有用什么阴损的招数,可是凭着真实的功力获胜的,而且用的是正宗的本门功夫,怎么能叫侥幸呢,这就叫邪不胜正。”
澹台长风脸上的厉色一闪而逝,虽然知道这是不是徒争口舌之利的时候,哈哈一笑道:“功夫无所谓阴损不阴损,武者为凶,制敌为本,出奇制胜,至于李师弟说的什么本门功夫更是可笑,道门各宗的功夫虽然同源,但是千百年来已经全然不同了,因为都在推陈出新,难道说哪门哪宗创出了一门新功夫或新招式就不能算作是本门的功夫了吗?难怪始元宗这些年每况愈下,李师弟这做掌教的目光短浅自然无法让始元宗的功夫发扬光大。”
“你——”李玄一气得脸色通红,偏又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得冷哼了一声强自忍了。
昆仑刚刚在台上输了一场,澹台长风唇枪舌剑又扳回了一点面子,稍稍出了一口恶气,想想接下来决定道门盟主的最后一场比武就再也坐不下去了,道声:“失陪了。”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