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前尘往事 不服天命
慕天一听,这才安心。
但夜怜又接着道:“本来他们是可以趁势消灭狂蛇兄弟,但却被死亡林外的一个古阵而阻挡,难以进去,是以直到今日,他们二人仍旧是逍遥法外。”
古阵,慕天沉默着,思虑着,最后眼中闪起了寒星般的亮光,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古阵?”
夜怜猜测慕天定然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就立即道:“这个阵法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它的具体情况,总之就是人一进去,便是无穷无尽的林子,除了一条回路,其余的全部都没有尽头。”
慕天听着夜怜道来,不禁暗自点头,道:“这个阵法端的是奥妙无比,当初我也曾被此阵好一阵迷惑。”
夜怜一听,心知慕天如此说,定然是知道解决那神秘古阵的办法。
于是就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阵,该怎么解?”
慕天道:“此阵就是狂龙所创,被称作迷天幻阵,可以说此阵坐守何地,就可保何地不被外人所侵。”
迷天幻阵,夜怜不禁觉得这名字取的实在是太贴切了,因为这阵法的确挡住了群豪,令所有人难犯死亡林一步。
他点点头,表示肯定慕天的说法。
慕天又继续道:“赤蛇龙归本就是当时实力强横的家族,自从创造出这个古阵后,其家族更是为所欲为,一旦有高手前来挑衅,弱者毙其命,强者避其锋,也就是用这个迷天幻阵挡住一切强敌!”
夜怜不禁淡笑的道:“可是这阵虽厉害,却挡不住你。”
慕天也笑了,道:“当时群雄束手,我却不信这个邪,在阵中连闯三日,终于窥破奥妙,闯进这群蛮兽家族。”
夜怜忽然想起赤蛇龙龟的家族是被慕天全灭,于是就问道:“你一个人进去就灭了整个赤蛇龙龟的大家族。”
一个家族势力何等强大,慕天纵修为高绝,能够独战那么多高手吗?更何况家族中有老有少,更有修为地下的妇孺,慕天有那决心残杀那么多人吗?
夜怜想不通,所以他就问了这个问题。
慕天的脸色变得有些肃然道:“当时赤蛇龙龟家族中有十大高手,这些高手全部都是仙帝期的人物,其中就包括狂蛇和狂龙,当时他们反抗剧烈,而且态度凶狠,欲要联手诛杀我。”
夜怜见慕天凝重的神色,不禁问道:“于是你就一怒下诛杀他们全族?”
慕天淡漠的道:“我只是将他们十个打败,或死或伤,死的已矣,活得封印。”
夜怜又问:“那其余的呢?”
慕天道:“为恶者向为首,除恶诛首即可!所以我并没有怎样他们。”
夜怜不禁疑惑,慕天当然看得出夜怜的心意,无非是想问既然没怎样他们,为什么赤蛇龙龟会灭族!
慕天略一沉默,又道:“你该知道,一个家族的声望,全靠有人支撑着,但这些主心骨去后,这个家族就什么也不是了。”
夜怜一听,忽然间就明白了。
慕天一怒诛杀赤蛇龙龟家族的十大高手,虽跑了狂蛇跟狂龙,但最后也被其所封印。
等于说这是个家族的顶梁柱全部被慕天解决。
而赤蛇龙龟家族当初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自然是有不少仇家,所以慕天所没有杀害那些弱小。
但他解决了那些硬茬,就等于给赤蛇龙龟家族的仇家清了路,是以来说,赤蛇龙龟的家族总体来说是被仇家所灭。
但归根到底,却是要怪慕天!
慕天的眼神中闪烁这一种坚定,最后道:“世间一切,皆有循环,我从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事后的祸福更无从管却,但只要是恶者,就该诛除!”
慕天的话坚定而有力,深深的震撼着夜怜。
毕竟慕天做为一个遗世高手,本来就是一个逍遥散人,既没有责任,更没有担当,可是他却愿意为世间正道除这一份力。
自己呢!夜怜不禁扪心自问。
自己作为死神,主管天地苍生的生命,但是却又那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他慨叹了一声,然后道:“其实有时候想想,我该以你们为榜样,我觉得人活着就该快意逍遥。”
慕天深深的望了夜怜一眼,道:“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快意,我们逍遥,是因为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断的突破、不断的强大,而你却肩负着我们这九世以来的所以重担,所以你的宿命已经不允许你拥有一切。”
不允许你拥有一切!
这一瞬间,就似有一股热血直涌到夜怜的脑中,他似乎又想起了死神诀的禁忌:不得为邪,不得多情,不得枉杀,不得有悔!
为什么,夜怜不禁暗文苍天,为什么自己就不允许拥有一切,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活在这世上的权力,这也是上天给与每个人的恩惠,可是为什么我就没有呢!
我什么我的存在就注定着失去一切!
夜怜的双眼又蓦然变得浑浊,变得狂乱,让人观之心惊。
慕天一看,心知夜怜的思绪混乱,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就立即伸出手指,在夜怜的灵台一点,令夜怜的暴躁一丝丝退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怜的双眼才又一丝丝的回归清明。
夜怜抬起头,望着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慕天,似乎觉得那是另外一个自己正在安静的凝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奇特!
慕天见夜怜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于是就道:“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作为死神,就该懂得什么叫做宿命!”
夜怜听着慕天如此霸绝的语气,忽然间,那种心底的一种不忿,一种不服,一种倔傲,就再次冲上脑际。
他立即反驳道:“为什么,凭什么要我遵从宿命!”
慕天喝道:“这世上生来就有一些人注定穷困,一些人注定残废,有些人注定潦倒失意,这是命,谁也无法掌握的命。”
夜怜也喝道:“命又怎样,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