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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未曾拿此做文章。如今他再来挑衅,我哪里还手下留情

他被我的言行激的面色青黑,浑身颤抖,只咬牙切齿的望着我,最后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我嘿嘿一笑,终于觉得今日有了一件高兴的事儿了。

一想到她说潋滟的话,我这心里便止不住的抽搐。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言语上调戏她,本君自然

要言语与手脚上一起调戏回来。

他这头小嫩龙终于只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挫败的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再也掩饰不住面上的疲惫,拿手掌揉了把脸。

潋滟你,究竟是要我怎样呢?

我正想着,靠近主屋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骚动,远远望去,只见内堂行出两排狐族的侍女,低眉

顺目的站着,好一会儿,才终于见得一人从屏风后缓缓步出,身形款款,风姿天成。

我望着潋滟呆了一呆,她却已经出了门,镇定的站在屋檐下,神色虽淡然,顾盼间却自有一股

妩媚艳丽。

她似乎并没有看到我,美眸轻轻一扫,轻笑起唇,浸过糖水一般的嗓音便从那丰润嫣红的唇间

流泻而出,声音既娇又嗲,却没有丝毫的做作,仿佛惑人的魔音,将要勾走不甚跌入其中的魂魄。

“各位来我不死山,不辞长途路远,潋滟深感荣幸,想来不少大人已然熟悉流程,本宫便不再

赘述,虽不能一一会见实属遗憾,不死山自不会让各位白走一趟。”

她的话语虽然轻柔,却在我耳边嗡然作响,脑中不期然的闪现过她欲望中的模样。

那是曾经,只为我绽放的花。

有的事情,果然是不到临了,你是根本无法知晓自己是有多在意的。

便如当初,我能为着保护自己而离开她,以为自己能忘了她,自然,也便以为,不会在乎她是

否只属于自己。

虽然,她似乎从来不曾属于过我。

可,直到如今,她站在这群色欲熏心的人面前,受着他们的打量,甚而成为他们旖旎联想里的

主角,更甚者......

我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往下想,嫉妒那东西,愤怒那东西,几乎要将我的理智也夺去了。

她婉转承欢的模样,娇喘轻呼的声音,难耐催促的艳语,极致泄欲的哭泣。那一晚,我几乎催

出了她所有的姿态,想要将她刻在心里,亦自私的希望她无法忘记。

可是,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忘记的呢?

潋滟后面的话,全然没有经过我的脑子。只是望着她的模样,我的心里便止不住的生出独占的

欲望。

只想,将那些人的目光,都挡在她的身体以外;只想,将她藏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她的目光里没有我,便是如今,我也只是这八十七分之一,她的眼神完全没有触及到过

我。而她的手,已经伸向了人群里的一人。

那是尹绪,此刻正一脸嘲讽的望着我。

望着那曾经被我牵着的手,将要落入他的掌心,本君终于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

第五章

八十七分之一又怎样?她的目光看不到我又怎样?她心里没有我又怎样?

我觉着自己定然是疯了。

否则怎会不顾一切的推开面前这些猥琐至极的色狼,抢在尹绪之前握住她的手?

待我回过神来,潋滟正一脸促狭的笑容望着我,站在台阶以下的那些家伙,更是一脸的惊讶与

疑惑。

怎样?

我瞪过尹绪,他却讪讪的退了一步,缩回了人群,不及去想他的反常,又拿更狠烈的目光瞪过

那些该死的色狼!

我想自己的神色大约非常之难看,使得下面一群人都敢怒不敢言。

八十七分之一,本君便将剩下的八十六份都给收拾了。她的目光看不到我?本君便站到她面前

,让她只能看我!

她心里没有我?

这个,反,反正她是我弟媳,自然可以不用有我,有我阿弟也成,左右都是朝云之国的人。

我这道理与手段都如此充足,他们这些家伙还想有什么肖想?一个个打断腿扔出去!

正在本君用目光凌迟下面一干人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柔荑抽了抽,终于拉回了我的注意,只一

眼望过她的神情,饶是我这脸皮再厚,之前想得理由多充足,有多么的理直气壮,也禁不住尴尬了

一下,捏着她手指的力道却丝毫不曾放松。

她挑着眉问我,“望天犼大人,您这般是干什么?本宫这仪式还未完成呢。”

轻咳一声,偏了头,避开她的目光,本君望着屋檐上淅淅沥沥漏下来的雨水,强做理直气壮的

开口,“不用选了,本君自荐今晚为你侍寝!”

下面的人一阵骚动,甚而开始窃窃私语。

潋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待得我转过头望她的脸,竟看到她刚收了疑惑的神色,转而用凉薄又

随意的语调道:“大人,您这般怕是不合规矩吧。”

不合规矩?不合规矩个鬼!究竟是谁不合规矩?有夫之妇出来堂而皇之的勾搭人就合规矩了?

真是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知道什么是妇道!

“公主!”亮声叫了她一句。你这该死的小狐狸,荒唐了这么久,如今也该收敛了!

小狐狸轻声“嗯”了一句,抬了眼饶有兴趣的等我下文。

我望着她柔亮带水的眸子,软着声音道:“这规矩还不是你定的么。”

下面传来了轻微的抽气声,憋笑声,口哨声,闷哼声,叹气声,与更多的不屑轻嗤。此下,本

君真恨自己这灵敏过头的听觉。

这个,此地人太多,本君如此识大体的人,怎么能在不死山当众拂她的面子呢?

掌中纤细的手指柔软又细腻,那指尖若有似无的刮过我的掌心,弄得本君也闹不清楚是她故意

的还是自己太过难耐而产生的错觉。

她含着笑,仿似觉得我这句话很是受用,开口问的却是,“嗯,虽然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毫不

含蓄的表达了自己强烈的愿望,但此次本宫,嗯,为什么要选你?”

为什么?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

我只觉得自己都要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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