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血 了

“唔,什么……事。”

凌志累得没力气,含糊了一声。

“你那假媳妇肚子里的野种,被我下了堕胎药了。”

官晚柔扬高了声音,拉着凌志的耳朵,突然间,她看到凌志那种无措的样子,觉得很得意,药是她下的,她把那个未出生的孽/种除掉了。

“什么?”

凌志清醒过来,眼神凶恶地瞪着官晚柔。

“我再说一次,你儿媳妇莫颜,被我下了堕胎药了。”

“啪!”

极响亮的耳光,打得官晚柔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你这剑人,谁准你下药的?你有脑子没?打草惊蛇,你还想不想活了?”

凌志一个耳光觉得不够,捏住官晚柔的脖子,“啪啪”地打个不停,他的怒火,让他不把手下的女人当作人看,只是一个发泄怒火的工具。

“啊……啊……”

官晚柔一声血淋淋的尖叫,两/腿伸缩着挣扎,却推不开身上的凌志。

把被打得披头散发的官晚柔一扔,凌志也不顾自己的赤果,跳起来站在床边,指着官晚柔,审问:“老实交代你那鬼祟的心,你下药,恐怕不止是替我除掉后患吧?”

“老爷,我不敢,你饶了我吧,要不,我去看看小姐,她喝了没多久,应该没事的。”

官晚柔摇着头,后悔不已。

“哼,”凌志怒哼一声,脑筋急促旋转着,掂量之后,才怒道:“你这不是让人家拆穿你的西洋镜吗?”

凌志又爬上/床,捏住官晚柔的脸,恨道:“你这剑人,是想替自己除掉障碍做我假儿子的剑人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双媚眼带着什么样的勾/引。”

“老爷,不是,绝对不是,我不敢啊!”

官晚柔哭着哀求,如此狂怒的凌志,她感到害怕了。

“你骗谁啊!”

一眼瞧见床头柜上有官晚柔钩毛线帽的钩针,凌志对莫惠然对凌烨风的憎恨以及他自己一生的压抑羞辱达到了顶点上的膨胀,他伸手一抓钩针,快速又狠绝地向泪落纷飞的官晚柔脸上划去。

一道血痕喷出,他觉得还不够,跪在官晚柔的胸口压制着她,他手上的钩针,如雨划过,点点串串,直到伤痕遍布,血染满了那原本白皙细嫩的皮肤,凌志才收手。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官晚柔,他狠狠地骂道:“剑人,只有我睡那野种的女人,他休想睡我玩过的女人。以后你这张破脸,我让你去勾那野种,哈哈!”

凌志一声狂笑。

官晚柔气若游丝地吐着气,脸上热辣辣的痛,她挣扎着想抚一下看看,却无力地垂头晕死了过去。

凌志看着她死去了一样,渐渐平息怒火,谨慎地探向官晚柔的鼻孔,发现还有气,他镇定理智地理着思绪。

一会儿,他用满是血迹的被单包裹住官晚柔,又检视了一下房间,像背布袋那样把官晚柔背了出去,丢到车上,驶出了家门。

*

花夕颜喝完药汤,把那本杂志看完,心中有想法,她微笑着拿出素描笔,画起童装,设计第一件,她给宝宝设计的衣服。

是件小背心,有只可爱的小狮子缝纫的时候是要绣上去的,样式可爱活泼,她越画越上瘾,又多画了几张。

突然,腹部一阵绞痛,一会儿,平静之后又是一阵撕裂下坠的剧痛。

“啊……怎么回事?”

这种痛,比初夜经痛还痛上好几倍。

才一会儿,她便满头冷汗如豆了。

“烨风……”

她想给凌烨风打电话,才发现,她并没有他的号码,可是,她现在是那么的需要他在身边,她是如此的害怕担心宝宝出事。

抽搐地在床上打滚了两圈,她想起冷焰,便打了电话给冷焰。

“宝宝,千万别出事!”

眼泪直流,手抚摩着腹部,却根本安抚不了腹中的剧痛和涌动,体下,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淌流而出。

“烨风,快回来救救我。”

花夕颜后悔了,她早上应该叫他早点回家的,可看他这么忙,她唯一一次让他顾着工作。

她不甘心,一定要保住宝宝。

拼命地想挺直腰爬起来,爬出去,腰酸痛得仿佛断了一样,根本无法使力,红唇咬破了,她揪紧被子,挣扎着,滑落至床下,掉到了地毯上。

粉色的睡裙,染了血,紫色的地毯上,也渐渐地漫出一股赤红的液体。

“烨风,……”

无助地哭喊,脸白如冰,她瞬间晕了过去,梦中,全是冰冷,她躺在那块洁白的冰块之上,正随流水西去。

**

医院的手术室外,凌烨风和冷焰等在外面。

凌烨风不断地吸着烟,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紧紧地盯着指示灯,无人知道他此刻是以何种心情等在这里,他仿佛看到了里面的女人,哭喊着害怕,想握着他的手。

“wind,别吸了,不会有事的。”

冷焰这么说,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当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他还以为——

“别管我!”

凌烨风狠狠地骂道,愤怒中,也不分对错,侧身一拳就甩到冷焰的头上去。

他如狮的狂怒,根本不容任何人来干扰他,他只想着他的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冷焰默默忍受,退开一步,轻抹了一下嘴角,诚挚地说:“打吧,如果可以让你发泄一下。”

凌烨风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根本没心情去理会冷焰。

这些日子,他总要忍着烟瘾,不在她面前吸烟,他的孩子,每天都在他的期待中一点点地长大,他的期望是那么的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流了那么多血?

凌烨风满脑子想着种种可能,强烈地命令,谁也不准抢走他的孩子,谁也不能!

护士出来了,他们两人以为手术已经结束,急忙围过去,凌烨风张了张嘴,他竟然害怕去问答案。他的女人,是那么脆弱,不该往坏处想的,可他心中的害怕,让他可以清楚地数出自己的心跳来。

冷焰急忙问:“护士小姐,大人和孩子,都还好吧?”

护士微一皱眉,也没说不好,只是着急地说:“病人大出血,需要输血,医院血库的血,不太够,所以……”

凌烨风狠狠地斥道:“那抽我的!”

护士吓得眨着眼睛,冷焰急忙安抚说:“护士姐姐,快去吧,他是O型血。”

“那好,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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