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机会逃!

“回苏姑娘话,去嘉元宫。”

嘉元宫之威严豪华皆为上上之宫,只不过端木风夜从来不会临幸女人,所以会显得格外冷清罢了。

我才不去!

苏君无抱紧了自己,有心不穿这衣服吧,又实在无衣服可穿。

若是穿上吧,跟没穿一个样。

这可怎么办?

“苏姑娘,请更衣,莫要让皇上久侯。”

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她不会不知道,侍寝是怎么一回事吧?

宫女心里犯着嘀咕,半是请半是拖得把苏君无按坐在梳妆镜前。

“苏姑娘,你长得很美呢,皇上一定会喜欢你的。”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不过宫女这句赞美是出自真心的。

也许她有点儿辞不达意,她真正夸赞的并不是苏君无的容貌,而是她毫不造作的、纯净的气质之美吧。

我倒宁愿自己是个丑八怪!

苏君无撇撇嘴,要真那样,那个皇上也许就不会看上她了。

当然,她也没机会入宫了。

一切又得重新开始假设。

“孙公公到了。”

孙褚来领人了,宫女们忙替苏君无穿好衣服,送到孙褚手上。

要死了!

苏君无一看那阵势,差点没晕过去!

既然在这里逃不掉,她本来是想走到路上时,找个机会偷偷溜掉的。

哪料门外除了孙褚,还有不下三十名侍卫严阵以待,她根本半分机会都没有。

至于这样吗?

“苏姑娘,请吧。”

孙褚神情虽恭敬,眼神却警惕,看来对于苏君无的大名,虽说不上是“如雷贯耳”,至少也是“久仰”了。

“呃---”

苏君无这个急,一边还不忘抱紧了自己,遮挡早已泄漏了不少的春光。

对于这一点,她倒是多虑了,别忘了现在已是晚上,就算侍卫们手中提了灯笼,那光亮也是昏黄的,何况对于皇上看中的女人,他们哪敢多看一眼。

“请。”

孙褚再伸了伸手,腰再弯下去一分。

小丫头,眼珠转个没完,打的什么鬼主意?

“走就走,谁怕谁!”好像本姑娘就怕了那个皇上似的!

这会儿她是想好了,等下见了皇上,他要对她客客气气的,倒还罢了,他要敢乱来---

她能怎么样?

杀了他?

还是自杀吧,这个比较容易一点。

不情不愿地走在孙褚后头,苏君无偷眼瞄了好几次,怎么衡量怎么觉得沮丧,在前后左右都有侍卫的情况之下,她根本就插翅难飞。

“苏姑娘,到了。”

正走着,孙褚突然就停了下来,让到一旁。

这么快就到了?

苏君无身子一震,有些惊慌地抬起头来:嘉元宫?“这什么地方?”

“苏姑娘在此安心等待就是,皇上这就过来。”

孙褚也不多说,示意侍卫锁门。

“喂,住手!”

苏君无急了,把门给锁了,她要怎么逃?!

“不准锁住我,听到没有?!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拼了命似地拍打着朱漆大门,发出“通通”的沉闷声来,传出去老远。

“苏姑娘,稍安勿躁,皇上就快到了。”

孙褚有些头痛,皇上这千挑万选的,最后竟然选了这么个女人侍寝,是不是有点儿。。。。。。差强人意?

也就是她样貌俊秀可喜,不然论起德言容工,她哪一样出色了?

“他到不到,关我什么事,让我出去!”

我才不要见那个皇上咧!

苏君无大喊大叫,拍得小手都又红又痛的,也没人再来搭腔,估计孙褚早走了吧?

“混帐,你们都是混帐!”

她大叫一声,累得呼呼直喘,终于还是挫败地转过身,背倚着门滑坐到地上。

怎么办?

她开始感到害怕,宫禁之森严她已经慢慢体会到,如今被困在这里,脱身不得,就只能等皇上前来,然后夺了她的清白身?

“我不,我就是不!”

她恨恨地叫,双手捶打着地面,本来不想哭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秀庭,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啊!”

人在绝望无助的时候,最容易想起心爱的人。

一个女人,一个像苏君无这样没有什么奢望的女人,只要在最需要的时候,杨秀庭会在她身边,哪怕他不能为她做更多的事,不能为她挡下所有的风雨,只要他握住她的手,她就觉得够了。

可是,即使是如此简单的愿望,在她来说,也成了奢望了。

这时候她怕得要死,杨秀庭却还不知道在皇宫的哪个角落,正等着她去救。

“秀庭。。。。。。”

她再叫,哭得眼前一片模糊,好不难受,还觉得好。。。。。。饿。

栖凤宫里一派硝烟弥漫的样子,太后和刘溪陵两个隔老远坐着,脖子一个比一个梗,谁都不理会谁。

不过,现在他们分别被端木风夜摆了一道,各自吃了个哑巴亏,倒是谁也不用埋怨谁了。

“芳华,现在怎么办?”

到底还是刘溪陵先沉不住气,搂着胡子问道。

他可是一门心思要自己女儿当皇后的,这下可好,竟然让那个弱不禁风的丫头捡了个现成便宜。

“爹,你别老问太后嘛,你也想想法子呀?!”

刘丝瑶也在,就是比他们两个还气就是了,如果不是他们,没准她就是皇后了。

不过气归气,她可不敢得罪这两个人。

“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掐资上的脖了,让他改立你为后吗?”

刘溪陵没好气的,还是多少有点儿心虚,都怪他没吸取太后的前车之鉴,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太后,您说呢?”

平常都说自己有多大本事,说什么皇上就在他鼓掌之间,现在倒好,明明就是皇上把这他们两个玩弄于鼓掌之上,都不知道脸红的?

刘丝瑶气不过老爹的没用,恨恨扭过头去看太后。

“这个吗......先不要轻举妄动,皇上指韩纤纤为后,那可是经群臣商议过的,哀家也不好怎么样了,瑶儿,只好先委屈你了。”

立后之事乃国家大事,怎能出尔反尔,就算她是太后,也不能拂了群臣的意。

“......是,太后,奴婢知道了。”

刘丝瑶恨得咬牙:韩纤纤,你不用得意,这个皇后你先做着也罢,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皇后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

刘溪陵顿觉心灰意冷的,也不想说什么,三个人各想各的,都沉默下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谋划了这么久,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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