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计

恩智说:“你说什么?妈妈给我洗脑?你就那样想?你就这么想着还说希望妈妈回去吗?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赵夫人长吁短叹,没有发话,贤泰看看奶奶,再看看二姑父,水果也不敢吃了。

善宇回到家里,车和真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他回想刚才问恩智的话:“是谁把房间打扫干净的?”

“外婆做的。爸爸没有改变,那个女人也没有改变,就是这样您还希望妈妈回去吗?”

他看着车和真轻声问:“在睡吗?起来,我说起来。”

车和真睁开眼睛,善宇离开房间,她独自无趣地坐起来,见善宇在厨房倒水喝,她说:“给我倒一杯。”善宇把水壶给她就走了,问她:“车子没在楼下,什么时候来的?”

“停在地下停车场不起眼的地方,来了30分钟了。”

“你为什么来?”

“想你了,还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今天我去那里了,善宇妻子和那男人一起的地方,好奇吗?”

“要说就痛快地说吧。”

“不生气吗?”

善宇看着她,说:“我们结婚吧。”

“不研究怎么把妻子带回来说什么不着边的话?”

“爱我为什么讨厌结婚的事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讨厌因为结婚变得不自由,结婚是现实的,恋爱是梦幻的,我,想自由地做着梦生活,不是以谁的妻子,而是以人车和真的名义活着,讨厌因为丈夫的悲喜而悲喜的女人,讨厌依靠丈夫的力量发光的女人,我就是我,这样你还想要结婚吗?”

善宇表面点头答应:“嗯。”心里在说:要是再说一次我们结婚的话,她会不会走呢?

他说:“我得有妻子才行,我不是说了抛弃英兰吗?所以,我们结婚吧?”

说了半天白费唇舌,车和真气得抓了包包就离开了。

车和真走后,善宇思忖——是说英兰现在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是吗?到底两个人是在那里、怎么见面的?

那男人的工作室里摆满了英兰的照片?是为了照相见面的?什么时候?在哪?他看看时间,然后进卧室,将刚才车和真睡皱的床整理整理,进屋换了一套便服,他这时想起了小树林里的韩主任,如果韩主任在那里的化他不是对手,可是他还是要一试,所以开车出去了。

他没想到,在停车场不起眼的角落里,车和真坐在她的车上观察着善宇的一举一动:“就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扔下我自己去找老婆去,我就知道善宇绝不会放弃他老婆,如果我私下去见那男人他会嫉妒吗?”

此时英兰跟吭拍一副黄昏的村庄,吭用不同的相机拍,英兰在旁边换工具,照完了和他一起欣赏。英兰尽职尽责当个好助理,柔弱的肩膀扛了不少器材,吭看不过去了,帮她拿。照完照片已经天黑了,他们找了家小饭店吃饭,吭介绍给她当地特产,两人吃得津津有味。疲惫地回到工作室,吭和她促膝谈话:“英兰,现在我想多事一下,请不要认为我不识趣好吗?有这样的话,人如果不回忆过去的化就像没有心一样,如果不知道展望未来的化,就像没有头脑一样,回忆过去是件美好的事情,但是,对现在的你来说回忆过去的时间,是件痛苦和悲伤的事情的化,就请都忘记吧。”

“我也希望这样,但是心脏总是像要跳出来一样。”

“那是因为你把它藏起来的原因,请都忘记干净吧,全都堆在一起,扔进熔炉里面,烧掉吧。清理心房就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抛在脑后,把心房清理干净,这样空出的地方才能住进爱,不是吗?”

吭把英兰送到她的房间,说:“我是不是送得太远了啊?”

英兰说:“虽然对你很感激,可是能招待你的只有白开水。”

“现在,你重复我的话——独自的时候绝不哭泣。”

“独自的时候绝不哭泣。”

“不会反复回想孤独的过去。”

“不会反复回想孤独的过去。”

“明天早上之前梦都不会做地好好睡觉。”

“明天早上之前梦都不会做地好好睡觉。”英兰像鹦鹉学舌的孩子。

“关好门。”

“关好……哈哈。”

“说不定我会冲进来,所以一定要锁好门。”

“好的。”

吭回到楼下的工作室,继续工作。

须臾善宇的车来到吭工作室大楼下,车和真随后赶到,善宇并没有发话,而是她走过来和他一起等电梯,幽幽地说:“不感激我?一个人来的?”

上了电梯,善宇问:“看来对这里很熟了,连停车的警卫都给你打招呼。”

“就一次,我有本事呗。对了,TOMMY这周过来,你要不要以爸爸的身份和他见面?”

“你不是说结婚免谈?”

“不喜欢就算了。”

吭在暗室里洗照片,门铃一直不停响,他以为是英兰,说:“早知道该给她配把钥匙。”

门开了——进来的是善宇跟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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